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發出失望似的咋舌聲,脫下黑扁帽,把雜亂的黑髮抓得更亂了。不久身為社會人士的自覺似乎又醒了,以手將頭髮略略整理一下,又再戴上扁帽。他雖是上校,在社會上是被認定其地位的(應當是如此),所以被監護者的少年提醒過他“上校就該有上校的樣子”。
戰局如此推移下去就算兩軍艦隊消耗殆盡而全滅,帝國軍也還有完好無傷的伊謝爾倫要塞,這是初級的算數。當初的作戰案,被敵方一支部隊的奇襲而輕易瓦解了,在當時就應該撤退的——楊如此認為。
楊的視線離開操縱桌,轉回頭去看著旗艦的主銀幕,以黑暗的空間為背景,數成的光佔在閃爍,伊謝爾倫的巨大球體,被七彩的光芒包圍著。
通訊傳入旗艦艦橋。
“驅逐艦艾爾穆Ⅲ號,受中級損傷退至後方,而艦長以下,無人員死亡……”
艾爾穆Ⅲ號艘驅逐艦的名字,刺激著楊的記憶,他安心進吐了一口氣。那是他的學弟達斯提·亞典波羅晉升少校,首次擔任艦旗所指揮的艦艇的艦名。
第六次伊謝爾倫攻擊作戰,在此時還未歸於失敗。
但是走向失敗的斜路,正在急速增加角度。楊威利的恐懼化為事實而具象化,不斷地蠶食著同盟軍繼續戰鬥的能力,死者就不用說了,醫療船收容負傷者的能力也幾近極限'奇''書+網',補給物質大量地減少。後方參謀卡介倫准將,一直面對毫無限際的要求物質的攻勢。
“飛彈沒了?糧食不夠?啊,是啊,用光了就沒了嘛,那,你叫我又能怎麼樣?”
卡介倫吐出這包話,是在切斷通訊頻道之後,人命、能源、物資,都不可能是無限的,帝國軍還有個伊謝爾倫這個巨大的補給據點,但同盟軍可沒有光是如此就可說是相當不利的狀況了,竟然用兵思想還這麼混亂。
不管憤怒與不滿,卡介倫仍完成身為後方參謀的責任。依照他的指示,飛彈及醫藥、艦體修復系統、乾糧等,確認這多達一萬打單位的物資正確送往需要的地點後,卡介倫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到楊的座位。
“如何?作戰參謀大人,帝國軍會慷慨地讓我們打贏嗎?”
“大概沒辦法吧。敵方只有個機靈點的指揮官,你我就只有到天堂再見了。”
“帝國軍有那般的才子嗎?”
“我們昔日曾有林·帕歐、尤斯夫·託波洛這些偉大的先人。經過一五○年,帝國軍會得到輪迴轉生後的他們也是有可能的吧。”
然而,只要能力與許可權不能取得均衡,偉大的將帥在實績上也就偉大不起來了。在目前,帝國的首腦部和同盟軍的相較之下,可是有得比的。
不過,似乎多少還是有所可為的,他有如此感覺,楊雖是公開表示自己討厭戰爭。但一看到戰爭的實施階段在做些傻事,也就不由得想插個嘴了。我軍的總司令部,似乎是想累積個人的武勳、得取戰術上的勝利,合計戰術上的勝利比得到戰略上的成功吧?
要是如此就不需要用兵學了——楊譏諷地想著。在某種意義上,實戰是用兵理論的證明,在楊的看法中是如此,若由卡介倫來說,也許就會說成是需要與供給的經濟行為了。
※ ※ ※
不同於卡介倫准將及楊上校的想法的,將戰爭中的個人演出要從技術提升到藝術境界的膽大的小集團,是存在於同盟軍的。除了“薔薇騎士”以外,有如此強烈傾向的,是單座式戰鬥機斯巴達尼恩的飛行員們,特別是第八八獨立空戰隊所屬的四人組,將自己以撲克牌的A作比喻,據說每次戰鬥都以擊墜數來打賭,這是有富實根據的傳聞,在這次戰鬥中,從母艦出擊之前,四人也輪流地喝著威士忌以壯氣勢。
“活下來的人,可以隨自己高興來寫歷史。才不能輕易就死了呢。”
“黑桃A”瓦連·休茲中尉把口袋威士忌酒瓶投向了夥伴。他是個有著瘦長體型、尖下巴尖鼻子、棕發的青年。“方塊A”沙列·亞吉斯·謝克利中尉接下了那酒瓶。淺褐肌膚,黑色捲髮,黑眼眸的年輕擊墜王,輕舉酒瓶喝了一口,大嗆了一下,接受僚友們挖苦的笑聲後笑了一下,又把酒瓶投出去。
“梅花A”伊旺·高尼夫“紅心A”奧利比·波布蘭兩少尉,同時伸手相去抓住瓶子,但瓶子在互撞的手上彈開,在落到地板的當前,休茲巧妙地救了起來。
“這種程度的反射神經,真正還能活到現在啊。”
“我有美麗的天使護佑,跟你們可不同。”
“知道嗎?酒醉著就去打仗,可真是了不起的人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