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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明白的吧?這是已身的不名譽,該用你自己的力量去洗清吧。”
“原來如此……。”
低聲吟道的留涅布林克,已明白自己被帝國軍遺棄了。自嘲的水波浸溼了腦細胞,他丟棄故國投身敵國,現在輪到自己被丟棄了,想來也不是怎麼不合理的結局,他也不再多說一句。留涅布林克敬禮之後退出了,朝著關上的門,米克貝爾加自言自語。
“他自己還不知道,妻子已經成了殺死兄長的犯人了,死了對他自己也比較好吧。就算活著,也只有與名譽榮耀等無緣的人生等著他而已。”
聽到米克貝爾加元帥別有一番道理的話,奧夫雷沙一級上將大聲笑了。巨大肺活量中的一部分,聽來象在嘲笑元帥的言化,而那並非是元帥的胡亂猜疑,這一點由停止笑聲後的奧夫雷沙所說的一句話證明了。巨漢的裝甲擲彈兵總監象是故做姿態地說了。
“不過這樣說來,元帥閣下倒也真辛苦了啊。”
※ ※ ※
“滾出來吧,滾出來啊,留涅布林克,滾出來就送你直接上西天,地獄的魔女們都在等候著,染成血紅的帥哥!”
甚至都編出這說不上高雅的即興歌了,久候著舊連隊長的“薔薇騎士”連隊,好不容易達到期望,是在十二月一日十四時的時候,他們的登陸艦在連前線時所在都不明確的混戰區域中移動著,此時,帝國軍的登陸艦以衝角急速接近,象嘲笑其回壁行動似地撞了上來。
兩艘登陸艦衝撞,咬在一起了。這在一五○年來兩軍的戰鬥中,也是極度為少見的,但那又意味著什麼呢?至少對華爾特·馮·先寇布而言,是如同暗夜中的燈火的。
“留涅布林克來了!”
緊張使連隊全員帶電了。
與侵入的帝國軍之間展開激烈的肉搏戰,大約是在三五○秒之後,站在前頭的男子,揮著戰斧,以可怕的純熟技巧,左右砍倒了“薔薇騎士”隊員,向先寇布投以冷笑。
“我回應你的渴望而來了,不成材的先寇布,雖然你還不夠格當接待人,不過我是很寬大的人啊。”
布魯姆哈爾特上尉投以好戰的眼光踏向前一步,但連隊長水平伸出的手臂陰止了他的前進。
“住手,布魯姆哈爾特,二年後還有得說,但現在你還勝不過他的。”
“是啊,閃一邊去吧,屁股上還拖著蛋殼的菜鳥。”
布魯姆哈爾特正想抗議之時,先寇布已經前進,與留涅布林克之間戰斧相交了。
往地上一蹬的同時,戰斧也在同時一閃,兩把兇器雖然接觸了,但那不是衝撞而是擦過,伴隨著要削去神經的摩擦聲,湧起了火花泉。“薔薇騎士”的兩位連隊長,跳越而過,反轉身,應付著實實在在的殺人的斬擊。極其激烈的戰鬥,但卻意外地短暫,那大概是因為每一擊都使兩者耗費巨大的能量所造成的結果吧。當猛烈的斬擊落空之時,留涅布林克露出小小的破綻。
“玩完了嗎?留涅布林克!”
聲音和斬擊,何者比較強烈,實在無法在瞬間判斷,火熱、沉重、充滿破壞力與殺意的衝擊,在留涅布林克的右半身爆裂。留涅布林克後傾、踉蹌、但卻未移動、反倒是先寇布因為自己斬擊的餘勢,而大大地失去平衡,不得不往前踩幾步緩衝。
留涅布林克的右手,從肩口飛出,奔騰的血液,在虛空掛起鮮細色的窗簾之後,化為暗紅色的地毯,擴散在地板上,幾乎有如半永恆的數秒之間,雖然受到致命傷,但留涅布林克還是佇立原地。但稍稍扭動一下身體,就象被落雷擊中的大樹般地倒下了。
先寇布調好姿勢與呼吸,向敗者低聲說道。
“你有話要說嗎?”
在身心急速向死亡傾斜的當中,敗者反倒是傲然地回視著勝著。
“也好,我就說一句,可不是你的技倆進步了啊,先寇布,你這小毛頭啊,是我的力量衰退了。否則,我是不會輸的。”
“……也許是吧。”
率直地,先寇布承認了前代連隊長的豪語,從留涅布林克的眼眸中,光彩急速消失了。與之成正比的流血量也減少了。
“伊莉莎白,我就死了吧。我就解放你了,以後隨你高興去做吧……”
那並未化為聲音,只以嘴唇向動的方式被發現而已,任何人也無從知曉,就消失在虛空中。
先寇布默然地低頭看著,躺在泥濘血泊中的留涅布林克的遺體,林滋與布魯姆哈爾特走近第十三代連隊長的左右,正要說些什麼,他已先開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