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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朗古的招供便開始像奔流似地流洩出來,不過他所說的話不像是招供,卻像是自我辯護和轉嫁責任兩者登工起來的奇怪化合體,他口所宣洩出來的流水,全部都流向“我是犧牲者”的這個湖中。根據他的證言,自己是一個連一毫克私心都沒有,對皇帝竭盡心力的忠臣,結果之所以會招來他人的誤解,完全是因為被捲入費沙前自治領主安德魯安.魯賓斯基毒辣的陰謀所致。魯賓斯基如果聽見這些話的話,或許會裝聾作啞地說,“我才是被捲進他陰謀裡的人呢。”
朗古因此主張,魯賓斯基那傢伙應該經自己先受到處罰。而他接著又牽扯到軍務尚書巴爾.馮.奧貝斯坦元帥,朗古說,如果不是因為他給予沉默的諒解,那麼自己根本什麼事都做不成,所以應該要追究軍務尚書的責任,這簡直就是唆使檢察官逮捕國家重臣嘛。
克斯拉表面上無視於和軍務尚書相關的發言,不過他根據朗古的招供,曾經派遣憲兵隊突襲擊魯賓斯基的秘密住所。
不過,費沙前自治領主安德魯安.魯賓斯基的蹤影,早就從那兒消失了。大概是在朗古遭到拘禁的前後,就已經察覺到會有危險,所以逃之夭夭了。朗古本身的沉默,結果為魯賓斯基爭取了逃亡的時間。
在這前後,朗古的妻子前來請願,要求釋放她的丈夫。和憲兵總監克斯拉會面的時候,她一面哭著,一面解釋她的丈夫是一個多麼善待妻子和孩子的好丈夫。
“朗古夫人,你的丈夫之所以遭到告發,並不是因為他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也不是因為他私人方面有什麼過錯才下獄的,請你不要誤解。”
克斯拉如此地回答她,並且同意讓她和獄中的丈夫見面。會面之後,目送著邊哭邊離去的夫人背影,克斯拉不禁想每個人的一體兩面有著什麼樣的差距。公和私、兩張不同的臉。以家庭生活來說,朗古一定遠比萊因哈特或者羅嚴塔爾來得要充實得多。
現在,銀河帝國軍現存的元帥有兩名、一級上將有六名。萊因哈特即位之後,雷內肯普、海倫法特、舒坦梅茲、魯茲、羅嚴塔爾相繼去世,建國的宿將們感到濃厚的寂寥氣氛。
目前僅存的兩名元帥當中的一名--軍務尚書巴爾.馮.奧貝斯坦,在羅嚴塔爾叛亂的時候,沒有機會發揮他的手腕。他原本也依照他自己的方式,擬訂了幾個平定叛亂的方案,不過卻被後世對他抱持否定態度的歷史學家,冷諷為“埋葬對立者時殺人不見血”,不過在生前,他是一個根本不介意他人如何評價自己的人,死後恐怕也是一樣的吧!
“米達麥亞元帥寧可親手討伐他的密友,你明白這其中的意義嗎?”
奧貝斯坦對著他的幕僚中的安東.菲爾納提出這個問題,這是在米達麥亞回來以後的第二天,也就是在接近年底前的一天。菲爾納因為在這位冷徹、嚴格、無私的尚書手下,所以便成了後世一個重要的證言人,向後世證實軍務省的事務從未延遲過一瞬間。
“這個嘛,卑職才淺無法得知,敢問尚書閣下是如何的看法?”
“如果皇帝親手討伐羅嚴塔爾的話,米達麥亞恐怕禁不住會對皇帝產生反感。君臣之間一旦產生裂痕,恐怕會進而擴大,導致無可挽救的結果也說不定!”
“啊——”
菲爾納模稜兩可地答覆著,一面注視著軍務尚書毫不在意的說話時,那彷彿用刨子削成的側面臉。
“不過,如果是自己擔任指揮官,前往討伐羅嚴塔爾的話,那麼朋友之仇就是在自己身上,也就沒有理由怨恨皇帝了,他是這麼樣想的,他就是這樣的一名男子。”
“您有如此的想法,是否是因為有什麼證據呢?”
奧貝斯坦微微搖晃著他那頭半白的頭髮。
“這是我個人隨意的見解,不知符不符合真實情況。只是 ̄ ̄”
軍務尚書好像有些苦笑的樣子,菲爾納突然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只是,我好像也變得愛說話了。”
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聽見軍務尚書的薄嘴唇,洩露出任何一個和羅嚴塔爾的叛亂有關的字眼了。IV
新的一年即將開始的前一天,也就是新帝國曆零零二年十二月三十日,宇宙艦隊總司令官渥佛根.米達麥亞元帥,回到帝國新首都費沙。雖然是凱旋歸來,不過卻帶著極為凝重的表情,這名有著蜂蜜色頭髮與灰色眼眸的年輕元帥,完全不像是個凱旋者。
“就算只有米達麥亞元帥,只要能夠平安無事就好了。謹向您的凱旋表示賀忱。”
前來迎接的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