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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楊提督問的關於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侯爵的戰略,這個習題還沒解決。
關於這個,我稍微想了一下。不希望當軍人的楊提督出的習題,要是想當軍人的我答不出來的話,這就有點不應該了。
我選擇森林公園是因為不會有人來打擾,還有一個理由是楊提督常利用那裡當睡午覺的地方,這是楊提督自己告訴我的。畢竟因為是在人工星球之中的森林公園,所以根本不會有蚊子,這一點就比起自然的要好得多了。原來如此,不是實際在這裡睡過午睡的人是不會注意到的。
果然在預料的地點看見楊提督了。我叫他一聲,提督好象嚇了一跳似的,由草地上坐起來向我招手。
提督說他是在思考所謂“歷史上假定的諷刺性”。幸好沒有提到“習題”的事。
楊提督說的話,我記述如下。
每個人都知道,魯道夫·馮·高登巴姆打倒了銀河聯邦的共和政體,成為獨裁者,或者應該說是更進一步的專制者·因為他,有多少億人被殺了。但是,如果在他還是銀河聯邦的政治家時,被某人暗殺了,這個暗殺者大概會被冠上“殘殺有前途的民主政治家的狂徒”之罪名,而不是被評為“拯救幾億人生命的偉大救世主”吧。所謂歷史的評價就是這種東西。此外,若銀河帝國的“流血帝”奧古斯都二世在兒童時代就被殺死,殺他的犯人必定會以殘殺幼兒之罪而被片弄,社會也會予以非難吧。現實裡殺害幼兒者之中,在別的次元裡也許會是救世主也說不定……
楊提督似乎因為疲倦而變得諷刺意味很重。理由只有一個,一定又是和海尼森的“偉大的人”有什麼爭論的樣子。這個偉大的人是國防委員會的還是統合作戰本部的就不知道了。連用超光速通訊都會吵起來的原因是什麼,也不得而知。看樣子不象是因為卡介倫少將的人事問題,但那又會是什麼呢?最後我終於知道,楊提督在考慮怎樣才能和海尼森的比克古提督商談這個問題。
“用超光速通訊也行不通嗎?”
我這麼問道。楊提督一面點點頭,一面口中斷斷續續地說著。大概是在說,如果伍蘭夫或波羅汀還活著之類的話。
亞姆立所會戰產生了許多的陣亡者。而其中,楊提督感到很惋惜的,就是波羅汀提督和伍蘭夫提督。兩位都是了不起的軍人,而且,“那兩個人如果活著的話,我就能比較輕鬆一些了。”
這種說法,我覺得好象太過於正直了點。
況且再怎麼說,西德尼·席特列元帥退休了,楊提督所尊敬的上司也只剩下格林希爾上將和比克古上將而已。戰歷豐富計程車兵也大多陣亡,失去了幾萬艘的船艦,這個損害日後要重建起來得花上很長的時間,不知帝國軍會不會給我們這些時間,楊提督對這件事似乎相當的在意。
七九六年十二月一五日
對楊提督而言,對我而言,這都是個好訊息。亞列克斯·卡介倫少將要來伊謝爾倫了。這似乎不是因為楊提督的頑固請求,而是在海尼森的比克古提督下工夫推動的結果。
“麻煩的事可以全部塞給卡介倫學長了。”
楊提督這麼說的時候,似乎高興得要跳起舞來了。我一路回來就有點擔心。卡介倫少將搭乘的軍用運輸船到達伊謝爾倫是明年的一月一○日,我想該不會是打算把“麻煩的事”完全不去處理,全部積到那時候吧……
不管怎麼說,楊提督心情好轉了,同時好象從亂糟糟的文書工作中解放了似的,於是開始沉迷在作戰計劃之中。看到這樣,不知道為什麼,我也覺得很高興。
在這種情況下,我到底是幸還是不幸,我自己常常搞糊塗了。現在的確很幸福,但原本也是幸福的。二歲的時候母親去世,八歲的時候父親戰死,十歲的時候祖母去世,其後兩年在福利機構裡生活。母親的事,已經完全記不起來。祖母是我一不守規矩就嘮嘮叨叨,對我說話也多半使用命令形和禁止形。有什麼優點都是她的教育成果,有缺點的話,都是我沒有感覺到祖母的恩惠的緣故。祖母去世的時候,我的確不怎麼悲傷,這大概證明我是個冷血的人吧。
寫出來之後我才發覺,我的人生總是在偶數年齡時有大的變化。今年是開始在伊謝爾倫生活,二年後、四年後又會有什麼事發生也說不定的。
我是很幸福,但是對楊提督來說,我是否能成為他幸福的條件這件事我非常的在意。我很明白會這樣想的自己並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我還是很在意。在不記得幾天前也寫過了,我不希望楊提督認為我是不需要的東西。不論是多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