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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基的副官及駐帝國的事務官,至少不是個無能的男人。最近,他因為沒能事先報告帝國軍侵略的訊息以致身價暴跌。但是,他在宇宙港獲得羅嚴克拉姆公爵出發前所頒賜“費沙代理總督”之稱號,事情發展至此,費沙市民不得不認清他並不是不知道帝國軍的侵略行動,而是有意隱瞞事實。也就是說,原被稱為“自治領主的心腹”的人是出賣費沙的自由及獨立以換取自身“代理總督”地位的賣國賊。“賣國賣親…但是,儘量賣個好價錢!”
這是費沙市民們惡意的嘲諷,不過,自己突然變成了被賣之身,當然也高興不到哪裡去。然而也有人認為,由費沙人擔任費沙的行政長官比由帝國軍直接支配要好得多。更積極的人則主張時代自有其變化,既然將會出現統一支配全人類社會的大帝國,那麼,費沙就應在新的環境下尋求進一步發展的道路,太拘泥於原只是形式上的政治地位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
這些都是很具說服力的見解,但是,人類要處理感情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市民眼中那個坐在“代理總督府”中開始處理行政事務的博爾德克的形象實在沒辦法單純化。
更何況,費沙人所信奉的理念之一便是“靠自己的腳站起來走路”,所以要他們支援穩穩地安坐在帝國軍推動著的嬰兒車中的博爾德克實在是很困難的。“話是這麼說,可是……”
另一個更大的疑團使得市民們在酒館或家庭中不時地如此竊窈私語。“魯賓斯基那個‘費沙的黑狐’跑到哪裡去了?他是不是在某個地方袖手旁觀帝國軍的佔領行動及博爾德克的一步登天?”
不管是哪個時代,在哪一種政治體制中,權力者總是有著市民所無法知道的秘密處所。形式上似乎與躲在閣樓中建造夢幻之城的小孩子一樣,但是,出發點卻完全不同。權力者主要是對一朝喪失權位感到恐懼,以及一種保身的利己主義使然。
因此,安德魯安·魯賓斯基所使用的秘密藏身處並不是他一手建造的,而是活用了先人的遺產。這個夠聰明…或者說夠狡猾…的位置就在只有極少部份人知道的高階官員們專用的地下掩體的更下一層,由於水的供給、排氣、排水、排熱等生存不可或缺的系統,是分散於能源常規消耗型的公共設施群中,並且與之連動,所以被探查出來的可能性小之又小。
和不到十名的貼身保鏢躲在這座無名地下宮殿的自治領主安德魯安·魯賓斯基,表面上似乎很安於這種軟禁似的平靜生活。掩體內的佈局為了消除住在裡面的人的壓抑感而刻意鋪設得一如豪奢的王朝宮殿,由於同樣的理由,天花板也特意挑高,整個空間多出了許多無用的部分。在飲食方面,選單更是豐富得號稱在一年內不會有同樣的餐點上桌。魯賓斯基的情人多米妮克·尚·皮耶爾,是掩體內唯一的女性,雖然她常常和自治領主膩在一起,然而,這一對情侶之間會話的針鋒相對,是那些忠實但單純的近侍們所難以想像的。譬如,某天由魯賓斯基開頭的談話內容是這樣的:“為了從費沙逃出而讓你費盡各種心思的地球教司祭德古斯比,好像終於找到救星了,真是不容易啊!”“……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也許是個很好的歌手及舞者,要說演技嘛,以前我就說過,你離合格線還差很遠。”
魯賓斯基的語氣讓人聯想起哀嘆弟子不肖的工匠。多米妮克把威士忌酒杯放在情人面前時,桌面發出了不小的響聲。“或許吧!不過,魯伯特·蓋塞林格,那個你最愛的兒子,在被你殺掉之前還一直相信我是他那一邊的哪!”“他不是一個有敏銳感受力的觀眾。因為他不是純粹在觀賞演員的演技,而是藉著從本身抽離出來的幻想投影在演員身上來自我陶醉罷了。”
當多米妮克大膽地說出那個原本想殺死親生父親卻反而被殺的青年的名字時,殺子的父親臉上並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手上酒杯中的酒也絲毫沒有晃動一下。他的冷靜或者假裝冷靜的態度不由得使多米妮克的神經為之崩潰。她放棄了佯裝不知情的努力,轉過來反擊魯賓斯基。“看來我也得去保險公司投保了,一想起我把自己的命運委託在你這種人身上,就讓人不寒而悚。”
一直相信著她的已故魯伯特·蓋塞林格,曾指示要她協助知道費沙與地球教的秘密關係之證人德古斯比設法逃離費沙,對這件事,多米妮克一直保持緘默。如果在其它的事情上,她必定會發揮其饒舌的本能。“老實說吧,我並不喜歡參與殺害你兒子的行動。事後想來真不是滋味!”“打一開始我就不認為你會高高興興地參與。”
魯賓斯基以他那奇妙而欠缺感性的眼睛凝視著照明裝置反射於酒杯中冰塊上的光芒,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