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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會大廈前去。不到半年前,當他搭乘委員會公用車時,因為身為審查會的被告,所以受到的待遇形同半個囚犯,而這一次,他卻貴為上賓。同行的有兩人,華爾特·馮·先寇布“中將”和菲列特利加·格林希爾“少校”。包括負責留守在外的亞列克斯·卡介倫“中將”等在內,國防委員會似乎有意一口氣解決人事晉升遠落於楊艦隊實際武勳之後的問題。
進入國防委員會大廈的三人,一邊承接著來自人們期待的視線,一邊被引入委員長辦公室。原先他們都已聽說了,不過,對於愛朗茲委員長的變化…面對巨大的危機時,身心呈現活性化的新姿態…他們也不得不感動。但是不知為何,他們都有一種嘲諷的恐懼感…這種情況能持續到什麼時候呢?三人就座後,愛朗茲以安定人們精神的視線凝視著楊。“楊提督,我愛我們的祖國…真正的我。”
楊也瞭解這件事,但是他並不會因此而無條件地尊敬他。他的表情很明顯地可以看出肌肉微妙的抽動,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先寇布微微流露出笑意。
楊從不認為愛國心對人類的精神及人類的歷史有至高無上的價值。同盟人有同盟人的愛國心,帝國人有帝國人的愛國心…結果,愛國心常常使人們以揮舞的旗幟不同為理由,使殺戳正常化。有時候這根本就是一種強制性的心情,通常是不能和理性共存的。尤其是當權力者將其當成個人的武器來使用時,其毒害之深實在超乎人們所能想像。愛朗茲如果再像特留尼西特的黨羽一樣開口閉口大談愛國心的話,楊是連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元帥,你也愛這個國家吧?那麼,我們應該可以進一步地彼此協調了。”
這是楊最厭惡的論調,不過,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使事情糾纏不清,他也只好溫和地點點頭。至少以前只不過是個自私政客的愛朗茲好不容易地讓自己的愛國公僕意識覺醒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刻意往旺盛燃燒著的火苗上猛澆冷水。“為守住民主主義的成果,我會盡我微薄之力。”
勉勉強強在形式和誠意之間取得了平衡,楊緩緩如此說道。即使如此,他也絕口不提“國家”這個字眼。委員長滿意地點點頭。“我,不,應該說我以政府之名感謝元帥的努力。有什麼我能效勞的,請直說無妨。”“目前,我想當務之急還是就萬一戰敗之後的各項善後工作來考慮吧!如果打贏了,暫時就可以安心了。之後,不管是採和平外交或重建軍備,都是政治家的領域,不是軍人所能置喙的。”“如果我說希望你能跟我約定一定打贏,這是很愚蠢的請求吧?”“如果約定了就能獲勝,那麼,我也希望常常約定……”
楊雖然提醒自己不要有被解釋成信口開河的語調,可是,他還是說了。即使保守地說,他的話也可以被視為與信口開河相差無幾。不過,這也是楊的真心話。他不是靠著一張嘴創造世界的超越者,所以他沒有辦法只照著自己的意思就對尚未定形的未來做約定。“是這樣沒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請你不要介意。因為不管是在任何形式上,我都沒有拘束元帥的意思……”
對方既然已採取了這種低姿態,楊也覺得多多少少該給對方一些希望。“如果戰術層面的勝利可以彌補戰略層面的劣勢,那麼方法只有一個。”
楊說到這裡停下來並不是要故意製造戲劇性的效果,而是因為他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給喉嚨補充水分了。放在楊面前的冰紅茶杯已經見底,他又不好意思再要求來一杯,這時,一杯尚未沾口的茶滑到他面前來。是菲列特利加默默地推給他的。楊毫不猶豫地接受了她的好意。“我所說的方法就是在戰場上打倒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公爵。”
楊放下杯子說道,國防委員長的臉上瞬間充滿了迷惑。或許他認為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在他的表情尚未由迷惑轉而為失望之前,楊一口氣直指話題的核心。“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公爵目前還是單身。我的目標就在這裡。”
愛朗茲委員長這一次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滿臉不解之色地回望著年輕的元帥。即使是使他的勤勞意識覺醒的守護天使也因為這段話太出人意表,並沒有給他足夠的智慧去洞悉楊的真意。當然,楊是打算以理論來加以說明的。“也就是說,羅嚴克拉姆公爵死後若留有妻子,尤其是有繼承其地位的男孩的話,部下們可能會撫育幼子以延續羅嚴克拉姆王朝。但是他現在並沒有妻子及孩子,如果他死了,羅嚴克拉姆的體制就結束了。部下們的忠心及團結就會失去向心力而在半空中分解。他們會為了解為誰而戰而回到帝國去,或許還會為了繼承王位的寶座而產生激烈的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