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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欠缺建設性的牢騷,對狀況的改善完全沒有幫助,心中極清楚這一點而嘆息不已的楊抓了抓黑色的頭髮,重新振作精神,為作戰再做下一步準備。
司令官以外的人都各有任務。軍醫和護士動員了所有的醫療系統為負傷者做治療。他們的做法必須在人道及效率上做一選擇,而他們也不得不著重後者。從某方面看來,他們的做法是極其殘酷的,先用麻醉瓦斯讓痛覺神經失效,再切除患部,移植人工臟器或面板,用雷射線切斷不可能治好的手、腳,再裝上內藏氫電地的義手或義腳。這些措施是在利用電子照射不能使身體細胞活性化的惡劣情況下才使用的,半數以上都沒有事先經過患者的同意。所以,當恢復意識的重傷者找不到原來應該在的手或腳時,便發出發狂般的尖叫聲抗議。然而,當他們叫著“還我的手腳來!”時,被切斷的肢體卻已經火化處理掉了,從衛生的觀點來說,這些東西是不能儲存的。於是,身體的一部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機械化了的人和死去的人幾乎一樣多。
二十七日一早,戰局出現了第一個變化。結束了雜亂無章的殺戳,以最快的速度重編軍隊之後,楊下了快攻的命令。
面對正面衝突的敵人,楊是很少如此積極的,大多數他都是因應敵人的行動才有動作的。更有甚者,他總是儘可能地避開正面作戰,代之以側面和背後奇襲。另一方面,接獲“同盟軍快攻”報告的萊因哈特非常常識性地下令迎擊,不過,以他慣用的物力論來看,此舉亦屬罕有。“這就是‘巴米利恩會戰’所以混亂的原因。原本,萊因哈特·馮·羅嚴克拉姆的用兵是重在先發制人,而楊威利的用兵是重在柔性防禦,這是他們各自的特長。然而,在此次會戰中,他們卻扼殺了自己的特長,想利用對方的技法來贏得最後的勝利。”
後世的戰史學家自信滿滿地如此評論。但是,不管是主動的或被動的,既然狀況已演變至此,萊因哈特和楊也只有在競技場的柵欄內盡己之力發揮所長了。除此之外,他們也各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
楊艦隊以經過計算的圓錐陣形朝帝國軍攻來。從開啟的炮門中射出來的有形無形的能量彷彿破壞之神的大錘般直擊帝國軍。帝國軍也全力反擊,然而卻無以阻止楊艦隊的前進。令人眼花繚亂的爆炸光芒照亮了更多的帝國軍艦艇。
被直接擊中的驅逐艦彷彿遭各種擾亂視神經的彩色閃光所包圍,化為無數的金屬和非金屬的細片四散紛飛。激射的能源光束彈起光和熱的飛沫,形成一股股無秩序的亂流搖撼著艦艇。數十萬支火箭捲起一陣暴風撞擊著艦體,巨大的空氣團和士兵從破裂的艦艇傷口被吸進黑暗的太空中。
純白、橘、鮮紅、藍、綠、紫。一道道炸裂的光芒刺激著人們的眼睛,再加上震耳欲襲的聲響,發狂者的數量必然也急速增加吧!
楊艦隊的集中火力於區域性的戰法在過去未曾失效過,這一次也不例外,源源不斷產生的光芒漩渦造成了帝國軍重大的傷亡,同時也產生了等量的恐怖及狼狽氣氛。帝國軍在一瞬間似乎要後退了,然而,突然又放棄,轉而向水平方向移動,但是,這一點卻仍為楊所知悉。
願想避開炮火迂迴前進的帝國軍抽中了下下箋。彷彿從山峽流向平原的大河似地擴散開來的帝國軍,被集結在他們面前的同盟軍逮個正著,成了眾矢之的。
這麼有效的炮擊即使在楊的記憶中也是值得大書特寫的一個紀念碑,楊艦隊的炮手們輕鬆的瞄都不用瞄就製造出了一個又一個爆炸的火球,狂亂的能源光在太空中繪出了一幅幅血與火的油彩畫。一個火球的爆炸就意味著數百倍於此的人類的死亡。
帝國軍的一側被擊潰,艦列崩塌,陣形擴散開來了。楊當然不會放過此一良機,一道簡潔但充滿力感的命令下達全軍。“突進!”
楊艦隊的圓錐陣全力向前衝刺,如鋼劍貫穿青銅盾似地突破了帝國軍的橫列。
監控員們響起一片狂喜之聲。“完全突破了!突破了!”
旗艦休伯利安的艦橋上充滿了歡喜的叫聲,然而,楊卻似乎沒有感受到幕僚們的喜悅。“太薄了……”
楊也只是說了這句話,就好像客人對餐館的料理不滿的低聲咕噥。尤里安了解楊的意思,帝國軍的防禦陣形不應該這麼輕易就被突破的。“立刻就會有下一波敵陣來了。”
司令官的預測不到半小時就實現了,十二點鐘方向出現了新的敵人,從橫列陣中不斷地有炮火射擊過來。
楊艦隊一面以高速繼續前進,一面以他們最擅長的一點集中式炮擊在對方的橫列陣中打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