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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光線擊中之後,那名暗殺才拿戰鬥刀的手仍然高高地舉著,整個身體向後仰,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
這時,在旁邊因為害怕傷到司令官而一直不敢開槍,不知所措的幕僚們,立刻丟開了一片空白的腦筋,將暗殺者拖倒在臺階上。
“不要殺他!留下活口,問問他幕後主使!”
儘管因為過度的出血和強烈的痛苦,整個臉看起來蒼白得嚇人,不過瓦列仍然靠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並且發出這樣的命令。但是隨即,他的意義裡突然出現一道白光在他的腦子裡炸裂開來,這名地球討伐軍的司令官終於不支地沿著牆壁摔落到臺階上。
軍醫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確認了刀子上塗有植物鹼基的毒性物質。最後並且宣佈,如果不切除左手臂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於是手術立即展開了,瓦列用他的左手臂換取了他的生命。手術完成之後,仍有部分少量的毒素在他體內發作,使得他不停地發燒,看著司令官遭到如此的不幸,幕僚們都忍不住要感到心寒。
如果是一般常人的話,在這樣劇烈的重傷和高燒煎熬之下,恐怕早就和死神言合去了。瓦列雖然熬過來了,不過到他清醒為止,卻是六十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瓦列對著部門的解釋點點頭,然後正視著這名暗殺者。
“是誰指使你來暗殺我的?你打算要說了嗎?”
暗殺者那一雙已經為灰色的塵霧所掩蓋起來的眼眸,這時又開始要噴出那種暗紅色的火焰。
“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地球是我們的母親,任何人只要侵犯到母親的神聖,就會受到統治全宇宙超乎一切的旨意所給予他的懲罰。”
瓦列疲倦的臉上此時浮現出些許笑容。
“我所想知道的不是你的哲學,而是什麼人指使你來暗殺我,他叫做什麼名字?或者這艦上是不是還有其他和地球教相關的人?”
緊張的情緒抓住了病房內的每一個人。暗殺者發出了一種瘋狂怪異的叫聲,並且開始狂暴地想要掙脫開來。瓦列無奈地搖搖頭,舉起了他所僅剩的右手,示意部下將這名暗殺者帶回到單人的牢房。參謀長擔心地注視著司令官。
“是不是要再度進行詢問呢?閣下。”
“算了,反正他是不會說的。所謂的狂信者不就是這種人嗎?對了,義肢什麼時候會做好呢?”
被問到的軍醫回答說在這兩天內。瓦列於是點點頭,低頭看著他垂在被單上的左手袖子,袖子裡面空無一物,為了不表現出感傷,他立刻將視線岔開來。
“對了,說到義肢,這個艦上好像也有一個裝著義肢的軍官,對吧?”
司令官這樣不經意地提起來,其他的幕僚人員紛紛彼此交換著視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有以記憶力見長的克萊巴准將回答說:
“艦隊航法操作員當中有一名。就是肯拉特.林查中校。”
“對對對,就是肯拉特.林查。奇霍伊薩會戰剛剛結束的時候,齊格飛.吉爾菲艾斯幫我介紹過 ̄ ̄好,就叫他來吧。”
就這樣,帝國軍中校肯拉持.林查接受了瓦列一級上將的命令,在主軍之前先行降落到地球上,前往地球教本部進行偵查,並且為友軍開闢一條進攻的道路。
III
在地球教總部的地面上--其實應該說是在地下--已經無所事事地度過了一段時間。自從七月十四日潛入地球教的地下總部以來,尤里安已經過了十天身為一個信徒的生活,不過在這一段期間當中,並沒有任何的收穫。
這個地下部門到處都設有監視器和攝影機,根本不可能輕易地採取行動,而通往下層的樓梯或是升降機也一定都有好幾名監視人員在看守。自己又和其他一道而來的同伴住在不同的寢室,想要彼此聯絡也非常不方便。尤里安心想,如此一來,只得盡力去爭取他人對於自己的信任了。所以他便努力地參加所謂“自發性奉獻”的勞動服務,並且趁禮拜、祈禱或是講道空閒的時間,和其他的信徒們一起清掃大廳,整理糧食倉庫,將地下本部的圖面記在腦子裡面。不過事實上這些天來,連尤里安自己都不免要感到這樣的作法真的是太愚蠢了。更何況對於根本沒有任何目的的波布蘭和波利斯.高尼夫而言更感到無比的痛苦罷。
二十六日的晚上(其實在地下根本就沒有白晝或是夜晚的區分),尤里安好不容易終於有了一個機會,在自助式的餐廳裡,坐在波布蘭對面的座位上,可以低聲地交談。
“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中意的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