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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或是個人的道德標準就可以的。而且整個國家的存立與安全,並不是你我之間一對一的關係所可以左右的 ̄ ̄”
楊嘆了一口氣。
“請等一下,議長,從以前一直到現在,所有的輿論都認為您是一個有良心的政治家,而且從您過去幾次實際行動當中也都證明了這個說法。所以依照您的想法是認為說,為了國家整體的利益,而犧牲個人的人權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此時列貝羅的表情看起來讓人以為他是一個呼吸器官有障礙的患者。
“我不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你難道不這麼認為嗎?在所有人類的行為當中,最崇高的就是自我犧牲。你到現在為止,也確實為國家做了不少的奉獻犧牲,如果你能夠將過去所做的犧牲奉獻持續下去做到最後的話,那麼後世對於你的評價也會相對地提高吧!”
聽了這些話,楊又想要說“等一下、等一下”了。對列貝羅來說,確實是有他的苦惱和立場,不過對楊來說,多少應該也要有些主張自我的權利。雖然仔細看起來,並不足以作為公務員的典範,不過他所立下的功績總是在他所支領的薪水之上,卻是不容置疑的事實,而且應該要繳納的稅金也一直都是按規矩繳納。同時還不得不忍受部下戰死之後,其遺族指著自己叫罵是“殺人兇手”或者是被人丟石頭。不過一個對楊下命令的人又有什麼立場來說教?如果要說的卑鄙一點或是毫無忌憚的話,他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姿勢。
“那麼,到底要我怎麼做才好呢?”
楊所說的這句話,當然沒有要虛心討教的意思,而是他想要知道對方內心真正想說的話是什麼。因為列貝羅所說的話太過於抽象化,在話裡有某些模糊的東西強烈地刺激了楊腦子裡的警戒訊號。
“你年紀輕輕就擁有了名聲與地位。和強大的敵人作戰的時候,從沒有任何一次敗北的記錄,屢次挽救了國家的危機,使得民主主義能夠留存至今不至於遭到毀滅。後世的人對於你一定會極度稱頌。”
楊凝視著對方的臉。他感覺到對方這一些過度流於形式的話有些不尋常,沒有辦法把它當作耳邊風聽過就算了。難不成列貝羅現在“正在唸某人的墓誌銘”?或者列貝羅現在並不是在對楊說話,而是在對“當代以及後代‘的人在作自我辯護。
楊的思考迴路急速地運作著。事實上,在他知性的果園中,已經有很多的果實已經結果了。在那些果實當中,和先寇布有著相同結論的已經成熟。他真的不願意去相信這樣的事情,不過事態的演變已經超越了他所能夠左右的階段。自己真的甘於受到這樣的對待嗎?楊並不這麼認為。雖然是不安定,這個狀況不也已經了五、六年了嗎?自己一直默然地不當一回事,不過事態的發展卻好像是壓路機,正全速朝自己衝過來,而權力者的羞恥心卻完全沒有發揮煞車的效能。
“遵守法律的規定對公民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當國家違反了自己所制定的法律,而企圖侵害個人權利的時候,如果公民還去盲從的話,那麼就是一項罪惡了。因為當國家有犯罪或是謬誤行為產生的時候,身為民主國家的公民,得有對這樣的行為提出異議、批判、抵抗的權利與義務。”
過去楊曾對尤里安說過這樣的話。他並不對所有的鬥爭抱持否定的態度。當受到不當的待遇,或者是權力者有不正當的行為時,不宵會加以抵抗的人根本就是奴隸而不是公民。連在已身正當的權利受到侵害的時候都不能站起來抵抗的人,當然更表示不可能為他人的權利站起來奮鬥。
如果同盟政府以“任意處置同盟軍所擁有的艦艇與兵器”為由來將楊訴諸於裁決的話,他或許會甘心接受這樣的裁決吧。因為事實上,如果有觸犯的話,那麼被拘提到法庭上也是罪有應得的事情。但是楊現在的處境卻無法那麼達觀。
現在的他好像是要被謀殺了似的,被謀殺和蒙受不白之一樣是應該要反抗的。按照正當的程式來制定法律,然後依法來處決人,是政府的權力,但是謀殺這種行為就不是正當權力所應該行使的範圍了。這種行為本身正好證明了其背後動機的醜惡。
而更讓他感到無情的是,企圖對他施予這種不當待遇的,竟然就是他過去也曾為之貢獻過一些心力、為之苦戰沙場上的祖國政府。這竟然是一個事實!到這裡,楊不禁趕忙搖搖頭,這根本是不合情理的想法,因為無論其殺人動機為何,被謀殺者理應是更值得同情的。
就算再退一百步、一萬步,就算政府有謀殺他的權利,楊都沒有要默默任其宰割的義務。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