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債賭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寒酸的星球上,是最年輕的VIP,在軍官餐廳裡,也為他準備了較好的席位。所謂較好的席位是指較靠近收容所長柯斯提亞上校的席位,不過老實說,對楊來說這實在悶死人了。如果不喜歡在軍官餐廳進餐的話,大可到耶柯尼亞都會去,但由於對這裡的生活還不習慣,再加上考慮到從收容所到街上的距離,就完全失去上街的興趣。楊也不是什麼美食家,因此並不是對軍官餐廳的口味有什麼不滿,只不過,坐在離收容所長只有3公尺的桌子上,實在沒心情一面看書一面啜飲紅茶。先不論看在別人眼裡會怎麼想,楊自己本身首先就沒有這麼粗壯的神經。
不知道為什麼非常疲勞地走出軍官餐廳的楊,聽到走廊角落中有年輕的男女小聲交談的聲音。男性士兵和女性士兵,一臉凝重的表情在商量著什麼,聽到楊的腳步聲後又移動到更深處,因此楊並沒有直接親眼看到他們。他並不打算插手干涉他人的戀愛問題,所以楊就仍然照樣走回自己的房間去,像是被扼住似的男人的聲音傳入耳中。
“哼,告訴他也沒用!軍官學校出身的優秀分子,怎麼能瞭解我們基層計程車兵們的辛勞和心情!”
非常典型的發言,只不過批判並不需要具有獨創性。軍隊這種組織存在的愚劣,使這種型別的批判,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正確的,只不過在這個場合,發言者並不知道楊這個人,和優秀分子這個普通名詞之間,有道極深的裂口存在,要讓他人理解這件事可能太過奢求了。總而言之,命令別人“去死!去死!”的人,要求被命令這一邊的人能理解和有同樣的感受的話,也未免太過奢求了。
就連在同盟軍中,也能見到階級社會的相剋現象,帝國軍那就可不必說了。在這個耶柯尼亞俘虜收容所,如果在這位叫坎菲希拉上校的老人手下,能維持住完全的秩序的話,會是相當奇異,並且耐人尋味的事。
但話又說回來,雖然是帝國軍計程車兵,但也和同盟軍計程車兵一樣,都是人類的子孫。也許是宇宙船的戰鬥,沒有直接看到敵人流出的鮮血,所以才下得了手,如果能看到對方的長像、臉上的表情,再想像這個對方背後存在的人生和家庭,也許會殺不下手也說不定。這樣想的話,也許可說是在說從事肉搏戰計程車兵們的壞話,並且,以個人程式的情緒化反戰意識來揣度戰爭的全貌是非常危險的也說不定。但話又說回來,如果將最單純樸實的疑問置諸腦後的話,會染上美化戰爭的國家至上主義的毒素,果然還是去忘記“我和他沒怨沒仇,為什麼非互相殘殺不可”這個疑問比較好。
楊的思維,常常呈螺旋狀迴旋,不會直接到達結論。真是壞習慣,想歸這麼想,但似乎也沒必要要到了現在才改變,楊也只有苦笑。
Ⅲ
楊威利見到俘虜傘兵自治委員會負責人坎菲希拉上校,是在晚餐後的事。面對到自己的房間來訪問的年輕參事官,71歲的坎菲希拉仍舊坐在椅上。
坎菲希拉上校大人看著楊的臉,似乎在考慮著是否該脫下沉默之鎧,最後他終於開口了,緩慢清晰的帝國公用語,從老貴族口中流出。
“我是坎菲希拉,克里斯多弗·馮·坎菲希拉,已經聽過了吧。”
姑且算及格吧。雖然好像是位擺架子的老人,但楊卻不覺得有什麼不高興。銀河帝國的貴族,又是20幾歲就當上上校的人物,如果太卑屈的話,反而令人覺得奇怪。
“今後要請您多幫忙了。”
用差勁的帝國公用語,楊照本宣科的打了千篇一律的招呼,坎菲希拉上校,用熟練的同盟公用語回答:“我才是要請你多照顧,聽說是艾爾·法西爾的英雄是吧。”
楊突然非常洩氣。“艾爾·法西爾的英雄”這個虛名,可能一輩子都會跟著楊了吧?既然是這樣的話,有必要找出和這個虛名相處、共存的方法來才行。要淡然的承受這個虛名,楊的修行似乎還嫌不足。
“此地的生活覺得如何?”
不是用差勁的帝國公用語詢問,回答仍然是熟練的同盟公用語。
“再怎麼說享受的慾望是不會有止境的,所以就是這麼回事吧。”
到了這種年齡,慾望也沒那麼大了,一面這麼說,一面笑了起來。等笑聲稍止,表情又恢復帶著苦澀的敏銳。
“只不過,倒是在知的好奇心方面,有很多事情想知道。自從我住地之後的事……”
住進來,這種表現方法,楊不覺得有什麼很奇怪。
“住進來之後,一直希望能弄清楚,調查它的來龍去脈,就是吉克麥斯達提督亡命的真相,也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