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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風侖馭丟下鐮刀盤腿而坐,雙臂交錯在胸口,興師問罪的意味十足。
“裡面是空的,不過是座衣冠冢。”她說得很淡。
“你一開始就知道你的丈夫沒死?”可是那幹麼費事立衣冠冢?
“我知道他不會死。”她的回答再奇怪不過了。
風侖馭一時意會不過來。
這裡面有太多不為人知的事了,要說,幾天幾夜也說不完。何況,我不想提。“
“你不提,我也不問,可是他回來了。”他一針見血。
“等會兒我們就下山,他回來是他家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唯一稱得上關係的,她是他的下堂妻。
“你……逃避現實,這不像你。”不知道為什麼風侖馭很想逼著她面對現實。
“你也沒告訴過我你的真實身份,何必逼我做我不願意的事?”他的過去總是被嘻嘻哈哈地帶過,比蚌殼還緊地鎖著。
很抱歉用小人手段堵住他的口,她的確有著無法訴諸於口的苦衷。
“我啊?”風侖馭七情不動。“只不過是個貪玩的小沙彌。”
“還是不能說?那我們就扯平了不是?”她皺皺翹鼻子,小小的淘氣留住他的情面也保住自己的心。
“女子無才便是德,你啊,太聰明會遭老天爺嫉妒的。”她的冰雪聰明發揮在跟他相處的每件事上,不教人另眼相待都很難。
“別抬舉我,我可是會照單全收的喔。”她從不說假話,是在認真地警告風侖馭。
“哎唷,真是說不過你,要下山就一塊吧,我一個人沒了你,根本搞不出名堂來,不過你可要養我,我還沒準備要回杭州去的。”他撒起賴了。
“你喔,狡猾得像泥鰍,想白吃白喝就說一聲,還把責任全賴給我,別以為我不清楚你腸管有幾個彎!”
一陣刻意說笑下來,她心頭的壓力老實說真的減去不少。風侖馭不著痕跡的體貼教人十分窩心。
“那……”他遲疑片刻。“談談你那老祖宗吧,他……對你好嗎?”
“你問得真奇怪。”他的重點在哪裡?突然得讓人無法不起疑。
“嘎,”一絲不明所以的情緒從他眼中飛快飄過。
“我看他老人家風趣幽默,也想跟他交個忘年朋友,四海之內皆朋友嘛!”
哦,是嗎?“老祖宗最受熱鬧,家裡的食客少說也有七、八十人的,不過他老人家的作息跟我們不同,所以一個人住在別業裡。”
她爹曾經千方百計地想迎請賀蘭嶽回主宅住,獨立性奇強的老人家卻逃給大家追,焦頭爛額之餘她爹只好放棄,可是吃的、穿的卻花上更多心思去打理,生怕上了年紀的賀蘭嶽有個萬一。
“一個人?”他清白的臉掠過幾分複雜。
“嗯,老祖宗說他年輕時做過太多錯事,所以年老時要一個人獨居,好懺悔以前做過的荒唐事。”只要提及的人無關獸王,她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她相信風侖馭,是一種純淨的信任,雖然無理可循。
“別擔心,老祖宗是最好相處的老人家,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心事,所以對我縱容寵愛,其實他心底的事……我很是明白。”
她那一度的婚姻就是老祖宗做的主,歷經短短的時間就夭折,他一直以為是他認人不清的結果,自責得很。這點心事怎逃得過她的眼。
為了減少她老祖宗的不安,只要是在家的日子賀蘭淳就順著她曾爺爺亂來,這又是一種說不出口的愛,只獨獨對待自己親人的——
他聽得出神,然而,些微的風吹草動卻沒能逃過他靈敏的耳朵。
有腳步聲,由遠而近,而且很快,疾如箭矢。
“是誰?”
最先,是雙黑貂鞋印在草地上,石青玄狐斗篷,醬色箭袍。一種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的顏色。
來人無聲無息,安靜得教人抖出一身疙瘩。
“你……”賀蘭淳看清眼前的面孔,痴痴地跨前一步。
沒有人知道她要做什麼,面對一臉青厲的海棠逸,這一趨前不啻是自討苦吃,可沒想到她用手捏自己,然後翻天覆地地笑出聲。
她那亂沒氣質的笑法笑傻了風侖馭,笑冷海棠逸含恨的五官。
這女人,笑得跟潑婦一樣,以前這樣,多年過去,一點長進都沒有,海棠逸暗想。
她抹乾眼角的淚痕,結巴得厲害。“好人不長命,禍害造千年,以前的人說得一點都沒錯,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