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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擊停下,風也不再颳了,迪達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外面將那十人的包圍開啟了一個缺口,所謂的“十方風雷陣”,顧名思義,就是要十個人合使,只要殺死一個人,這個陣自然就破了。
頭頂上的烏雲慢慢散開,一抹金光從天空射下,司源的臉色蒼白,嘴角的血跡鮮紅刺目,他的眼神開始渙散,抓著我的手卻毫不放鬆。
我緊緊抱著司源朝小迪大喊:“救命啊!小迪你在幹什麼!快點過來!”
司源靠在我身上倔強地搖頭,“不要叫他……我才不要被他救……”
“閉嘴!你給我老實待著!”呵斥完司源,我繼續朝小迪求救,“你再不來我就要死了,我要是死了就都是你害的!”
“吵死了,你這女人!”小迪撈起因為緋流虎被擊碎而露出偽正太面貌的蠍,避開一個霧忍的攻擊,朝我飛過來。
一個霧忍忽然無聲無息地從水裡鑽出,閃著寒光的匕首猛地朝我刺過來,小迪的喊聲似遠還近,那一瞬間,畫面好像被無限放慢了一般,司源用手臂替我擋下鋒利的匕首,我驚恐地睜大眼睛,金屬刺入肉中的聲音在我耳邊清晰可聞。
“秘術·泠月霜華。”司源單手結印,空氣中的水分凝結,那名霧忍被冰包圍,一聲“碎”字響起,冰帶著對方的屍體化作碎片飄落在海中,隨著冰的融化,海面上飄起一灘猩紅。
司源癱軟在我的身上,小迪乘著飛鳥向我們伸出手,後面還緊緊跟著兩個霧忍準備伺機而動。
我想先將司源送上去,卻沒想到他忽然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我拋向小迪。
“司源!”我驚叫出聲,這個混蛋!
他的身體慢慢朝後仰去,烏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我,唇邊綻放出一抹最燦爛的微笑,“我要你,永遠記住我……”
我努力地伸長手臂,卻總是夠不到他,想要讓小迪再飛低一點,身後那兩名霧忍卻又再次纏上來。
“司源……不要睡!”
看到他閉上了眼睛,我不斷地叫著他的名字,臉上的汗水流入口中,連心也變得苦澀起來!
司源的身體失去平衡緩緩下沉,海水沒過他粉色的薄唇,纖長的睫毛,墨染的頭髮……我眼睜睜地望著,最後只能任他完全沉入冰冷的海水中,再看不見……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怎麼也收不回來。
臉上都是水,眼睛卻覺得乾澀的發痛,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想要痛痛快快地對他大喊:“我不是她,你即使為我犧牲我也不會感動半分!”
可是嗓子眼卻彷彿被漿糊堵住,一個字也冒不出來。
我呆望著海面,一動不動,海浪依然翻湧,司源卻已不見蹤影。空前的失落和悲傷從靈魂的深處湧出,暮然回首,記憶縱橫,山谷中的朝夕相處,危難中的捨身相救,那一夜的憤怒嘶吼,一路上的細心照顧……
轉瞬之間,記憶的畫面一片片碎裂,化作絲絲縷縷,變成一張灰色的網牢牢地將我的心困住,再也無力掙扎,只能一點一點沉下,直到幽冷黑暗的海底。
最是斷腸死別時 (司源的番外 )
我出身在水之國邊境的一個小島上,那裡終年霧氣繚繞,海風溼冷。
島上的居民並不多,只有幾十人,但是都身手高超,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姓氏,叫水無月。
可惜身手高超也不能當飯吃。
水之國的人討厭血繼界限的擁有者,所以我們只能躲在荒僻的小島上,依靠打漁為生,極少和外人接觸。
看太陽東昇西落,看海潮漲了又退,日復日,年復年,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的話,我想我就會這樣終此一生。
我從沒見過父親,據母親所說,他是一個偉大的忍者,然而水之國的大名聽信讒言,要將所有水無月的人殺絕,父親是為了保護族人逃離才戰死的。
每次說起父親,母親的眼裡總是帶著濃得化不開地恨意,我知道她是盼著有那麼一天,能夠親手為父親報仇。她總是和一些比較激進的族人徹夜密謀,母親是想刺殺大名毀了霧隱,至於其他人,大概是想恢復水無月一族的榮耀吧。
不過這些事還輪不到我關心,我還有2000次的苦無要投,還有3000次的踢腿要練。母親說我是天才,將來一定能成為像父親一樣的偉大忍者。
忍者?再偉大也只是個工具而已。
我才不要成為誰的工具,我的將來只會為自己而戰!
然而還沒等到母親他們等到動手的那一天,我們反而先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