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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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就是一堆行屍走肉——儘管她有不凡的淡吐和驚人的美豔。 黃丹丹終於圓了自己的出國美夢。 姐姐趕來北京為他們送行,實際上是代行父母之權前來北京審看審看她的這位洋弟媳。 姐姐看了之後當然滿意:“丹丹,你倆啥時候結婚,一定要告訴爸爸媽媽喲!” 弟弟極不願意地瞥了姐姐一眼:“八字還沒一撇呢!結婚?結腦殼婚!” 緊擁著黃丹丹的那位外籍女子當然聽不懂黃丹丹突然冒出來的土言鄉音:“丹丹,你——你剛才說什麼?” 黃丹丹一愣,繼而笑道:“沒什麼,我是在感謝姐姐為我們送行呢!” 姐姐不知所措,心裡塞滿一大堆亂麻:“丹丹怎麼啦?” 姐姐當然不知道,此時此刻的弟弟,既是一名圈子裡人人皆知的前衛藝術家,更是一名圈子裡人人知曉的同性戀者! 到了美國之後不久,兩種必然的結果擺在黃丹丹面前:一是他根本無法找到達利;二是黃丹丹到了美國之後,與那位外籍女子共同相處了兩個月便匆匆分手。 離開那名外籍女子之後,黃丹丹失去了經濟支撐,日子過得相當拮据,靠給紐約華埠新都戲院畫戲報招貼維持生計。戲院虧損嚴重,解僱了他,他開始流浪街頭,為行人畫素描頭像打發日子。後來又被紐約華埠披露街的“東方文化事業公司”聘為業務員,推銷中國大陸、臺灣、香港、新馬的書刊和工藝美術品。 這段時間裡,黃丹丹在感情上是一片空白。雖說美國是同性戀的肇始之地,但黃丹丹新來乍到,要在偌大一座紐約城裡找到任何一種膚色的同性戀者卻非易事。一天,黃丹丹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訊息,說離他棲身地不遠的“國王威廉”酒吧是一個同性戀聚會場所,於是他決定去看一看,能否在那裡找到知心朋友,以填補達利離他而去之後的感情空白。 在“國王威廉”酒吧藍色的燈光下,黃丹丹搜尋著他的目標。到這家酒吧聚會的同性戀者,大都有了自己的夥伴,三三兩兩,親親熱熱,誰也沒有對他這張新面孔感興趣,而那些暫時單挑的藍眼睛們對他這張東方面孔頗有不屑與之為伍的感覺。黃丹丹自然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他決定離開“國王威廉”酒吧。 可是當他付完款站起來正要離開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東方人,一手端著高腳酒杯,一手親暱地扶他坐下,從這個人那帶著濃厚日本口音的蹩腳英語招呼中,黃丹丹料定找上門來的是一個日本鬼子。聽父親說過,黃丹丹的爺爺當年就是被日本鬼子殺害的,可是此時此刻,飢渴與忍耐已經使黃丹丹忘記了那些陳年舊賬而不能自已,兩個東方人在藍色的燈光下、紅色的酒液中盡訴衷腸,不到半小時工夫,黃丹丹便與這個叫伊藤奇郎的日本人攪在一起了。 伊藤帶著黃丹丹回到他的住地,一進屋子黃丹丹便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厭惡感,滿屋子性用品和色情讀物,男人的、女人的內衣內褲展覽品似的懸掛於屋子四周,緊靠牆邊的一架床,裝飾得儼然是一個巨大的子宮,床邊的飾品是一個巨大的男性生殖器充氣物…… 正當黃丹丹瀏覽伊藤的陳列物時,伊藤換了一身休閒服激情四射地走了過來,把黃丹丹擁倒在那個巨大的子宮床上。 “你的,臺北?”伊藤一邊撫摩著黃丹丹一邊問道。 黃丹丹搖了搖頭。 “你的,香港?” 黃丹丹還是搖了搖頭。 伊藤如同被蜇了一樣鬆開摟著黃丹丹的兩條手臂:“你的,大陸?” 黃丹丹點了點頭。 伊藤站了起來,繫著已經鬆弛的褲帶,嘴裡嘟嚕著什麼,從那極端鄙夷的目光裡黃丹丹也能領略一二。 伊藤也沒有注意黃丹丹情緒的變化,反而得寸進尺地吐出兩個字兒:“酸豬!” 黃丹丹終於被激怒了! 黃丹丹從那架子宮床上一躍而起,“啪啪”幾拳打得伊藤鼻青臉腫:“老子操你日本人的姥姥!” 黃丹丹邊罵邊打,邊打邊罵,不解恨時還搬動那根男性生殖器充氣物向伊藤猛烈橫掃過去。 此時伊藤已經全然沒有了剛才那種盛氣凌人的模樣,蒙著頭跑進側室,將門反鎖,黃丹丹撞門時聽見伊藤在屋內報警。 黃丹丹抓緊時間亂罵了幾句猛踢了幾腳後正欲離去,警察及時趕到,抓獲了黃丹丹。 之後,黃丹丹被帶到伊麗莎白街紐約警察局第五分局詢問。經過七天訓導,黃丹丹又重新獲得了人生自由。 過了些日子,無所事事的黃丹丹來到華埠包厘街246號,參觀“紐約中國歷史博物館”。這家博物館樓高五層,館內展品大都是中國曆代皇朝留下來的有代表性的文化精品,如周代的土陶器、秦始皇兵馬俑的複製品、銅車馬、諸葛亮七擒孟獲時的戰鼓、宋元明清的名畫以及陶瓷器等。就在黃丹丹站在一幅名畫前認真揣摩其神韻時,一隻手拍著他的肩頭:“哈羅!還認識我嗎?” 黃丹丹回頭一看,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