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頁)
九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報道和渲染。 文樓大面積爆發艾滋病疫情的根源何在?性亂?毒品?母嬰?還是血液? 大概人們不會忘記周老太太在兒子、兒媳、孫子相繼被艾滋病惡魔奪走生命之後的那聲嘆息:“有其今日,何必當初!” 當初是什麼? 如果不是無知,如果不是色盲,如果不是別有用心,我們絕對能從周老太太那聲灰色的嘆息中領略到曾在中原大地上恣肆揮舞的那道血紅的鞭影。 讓我們靜下心來,認真聽一聽艾滋病感染者的自白吧—— 艾滋病感染者###說,他們家五口人,有四口人感染了艾滋病。他從1988年開始賣血,他老婆1992年開始賣血。他們分別於1999年8月和2000年9月查出感染了艾滋病。 艾滋病感染者程金說,他們家有六口人,其中有三口人感染上了艾滋病。原因是賣血。他自己是1998年查出感染了艾滋病的。 艾滋病感染者程雪梅說,她和丈夫都是賣血感染的,丈夫已於2000年2月死了。 艾滋病感染者李琴說,她賣血後生的兩個孩子都感染了艾滋病,其中不足週歲的兒子馬朝生下來七天就查出他是艾滋病病毒攜帶者。而她的大女兒是在賣血之前生的,所以沒有感染艾滋病。由此可見,賣血是感染和傳播艾滋病的重要原因…… 鮮紅的鞭影抽打著瘡痍滿目的中原大地,也抽打著勤勞樸實的中原人民。 這道鮮紅的鞭影何時何地飄來的,已無從考證。這道鞭影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中原大地濫情狂舞,似乎還有一些印象被一些媒體記得。 據報道,從20世紀7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由於主管部門疏於管理,血站這一以救死扶傷、為人民服務的社會公益事業,被一些利慾薰心、牟取暴利的人看重,或假公濟私,或巧立名目,或挪用過來,作為日夜轉動不止的賺錢機器。成倍的高額利潤使那道鮮紅的鞭影揮舞起來,勁舞起來,狂舞起來,攪動著中原大地氾濫成災的血潮! 一段時間,中原大地上的血站多得不知凡幾。河南省某地區一度曾有33個血站成立,僅上蔡縣城就辦了4個。其中有公辦的、私營的、明公暗私的、衛生部門辦的,也有行政、企事業單位辦的。“錢”風吹拂之下,有技術的辦,無技術的也辦;有條件的辦,無條件的照辦不誤! 血站多了,血源又成了問題。於是一些血站開始兵分數路,不分晝夜地拼命爭奪血源,在血霸、血頭眼中,鮮紅的血液變成了黃色,變成了一股又一股金水。 買血者有利可圖賺大頭,賣血者薄利多銷得小頭,小頭也是錢啊!於是,越來越多的中原農民為了擺脫貧困,紛紛加入了賣血致富的行列。 這個行列先是一個、兩個,一群、兩群,後來,星星之火竟成燎原之勢!如上蔡縣城的一個小型血站,僅登記掛號的賣血者就多達5200人!該血站每天接待賣血者從444人到500人! 此外,在中原大地血潮翻滾正勁時,還有一股數目不小的流動賣血者。他們成群結隊北上鄭州、開封,西進平頂山、焦作,南下武漢等地賣血。採血車一到,賣血者就捲起袖子,抽血的注射器來不及消毒,就從這一位賣血者身上抽出來,又插進另一位賣血者的脈管之中…… 洶湧澎湃的血潮氾濫到80年代末期,賣血大軍中開始出現操縱賣血這一溝通買賣者之間的行業,從事這種特殊行業的人,買血者稱之為“血頭”,賣血者稱之為“血霸”。血頭也罷,血霸也罷,這種人卻不是一般人可以為之的。 據調查瞭解得知,當血頭、血霸的人非下列三種人莫屬:首當其衝的便是衛生防疫部門的工作人員;其次是與衛生防疫部門工作人員沾親帶故之人;再其次就是賣血者中有關係、有頭腦的人。 實際上此三種人都不是直接需血者,他們是中間商,砍這頭,斬那頭,中間留一大頭揣進自己的腰包。這些人賣血抽頭,或者直接採血再高價倒賣,確實也能夠一夜暴富。 據文樓村村民反映,在1995年前後,血頭、血霸獲取的利潤高得嚇人。賣血者賣一袋400cc的血漿僅能得40多元,而血頭、血霸們倒賣給血站,每袋可賣近百元。成倍的差價,讓血頭、血霸們一夜之間就能賺上二三萬元! 一位經濟學哲人說過,商人發掘財富的關鍵在於挖準財富藏身的脈絡。 從事血液的非法採集和非法倒賣,算是中原血頭血霸們挖準了一夜暴富的“脈絡”。 貪得無厭的血頭血霸們,為了攫取更多的財富,他們不惜亂掘亂採。在1993年到1995年期間,文樓村所在地的血站在採供血過程中,就存在許多不規範的操作之處。 孫東明是文樓村的艾滋病患者,他曾向記者披露過他的一次令人觸目驚心的賣血過程。他1987年開始在上蔡縣人民醫院賣血,有時他一天要賣三次血。有一次採第三針時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