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4頁)
九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基本輪廓:河南共有18個市,艾滋病群體主要集中在有償獻血十分集中的豫東南駐馬店、周口、開封、商丘、信陽等5個市,具體又集中在這些地市部分村莊,文樓就是這樣的典型代表。而在豫西、豫北的廣大範圍內,則很少發現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有些地方一個也沒有發現。 劉學州還說,有人說河南當年的有償獻血人員有100萬,我們在全省範圍內對有償獻血者進行了普查,人數是161651人。 對於這個數字真實性如何,劉學州認為是嚴肅的,他說普查工作者在逐村普查時,每一個數字都要經過當地村幹部簽字畫押。 在談到誰應對上個世紀90年代初洶湧於中原大地的非法倒買倒賣人體血漿的熱潮負責時,河南省衛生廳的一些官員堅持認為,如果脫離當時的歷史背景去探究這一災難產生的原因是不客觀的,也是不應該的。 他們對前來採訪的記者說,1993年左右,幾乎所有的政府部門都在大辦經濟實體,血液製品廠受到當時生物製品過熱的影響,盲目擴大生產規模,搶佔血漿市場,擅自到各個省份設立單採血漿站點,大量採集、收購原料血漿,用於生產血液製品。河南是人口大省,很快成為全國各血液製品廠家原料血漿的主要供應地。當時,河南全省地下血站氾濫,涉及了許多行業和部門,導致了河南對長達數年的非法採血活動的失控局面,造成了艾滋病病毒透過血液在農村有償獻血者中廣為傳播的惡果。 河南所處的尷尬危境,國內外媒體廣為報道之前,絕大部分河南人不知道生他們養他們的這塊土地上爆發瞭如此嚴重的艾滋病疫情,甚至不知道河南省會有艾滋病感染者!對此,河南省有關行政部門也一直是採取沉默與迴避態度的。 在探究為何出現這一狀況時,河南省防疫部門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官員解釋說:“這裡的原因是複雜的。首先是在1999年以前省級部門釋出疫情需要經衛生部授權,而河南沒有被授予這種權力。其次,河南當時並不是惟一發現存在血液傳播艾滋病情況的省份,別的省不聲張,我們能嗎?” 人們無法知道這的確是客觀現實還是藉口託辭。 對於外界和媒體對河南的各種指責,河南省一些官員認為河南“沒有對艾滋病的疫情遮遮掩掩,而是在期待權威部門的聲音和政策”。 不承認不等於不存在,不聲張不等於不傳播。 地火在執行,風暴在驟聚。戰機稍縱即逝,在沉重的喘息和行將崩潰的危境中,我們還能掩蓋什麼?我們還能等待什麼?   。 想看書來
我們還有廣袤的國土
當我們把關注的目光全都投向河南時,請不要忘記我們身後還有更廣袤的國土。 上蔡只有一個文樓,河南只有一個上蔡,中國只有一個河南,但艾滋病惡魔的足印卻不只印在文樓、印在上蔡、印在河南的土地上。 我國農村“艾滋病人群”究竟有多大,甚至概貌如何,其生存現狀怎樣,這一連串問題正是我們要說的關於河南之外的話題。但是這些話題卻與艾滋病有關。 目前已有的艾滋病疫情報告給我們提供了這樣一些資訊: 我國實際感染艾滋病的總人數超過60萬;截至2001年9月底,全國31個省、區、市累計報告發現的28133例HIV感染者中,大多數生活在農村地區,年齡15—49歲者佔93.9%,男女比例4.6:1。根據各地的有關資料顯示,已發現的感染HIV的農民,多數文化水平偏低,健康保護意識淡漠,生活狀況不佳,其中相當多的人生活非常貧困。 山西省聞喜縣也是一個非法採血氾濫導致艾滋病疫情嚴重的重災區之一。為了瞭解那裡的真實情況,《健康報》記者鄭靈巧對這一艾滋病疫情高發地區進行了採訪,記者耳聞目睹了HIV感染者和AIDS患者艱難的生活處境和現實的生存危機。 一位40歲的父親,幾年前發現自己感染上了艾滋病病毒,沒有錢醫治,而且他還是家裡惟一的勞動力。為了生存,他不得不帶著早已被艾滋病病毒傳染上的身體騎腳踏車奔行幾十裡,為一家企業打工裝石頭,一干就是好幾個小時。中午只吃一點乾糧喝幾口涼水,晚上還得趕到另一家企業上班。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是個病人,而且是一個艾滋病人,他想得最多的是,上中學的兒子學費還差多少,也已患病的妻子的藥費還夠不夠。 聞喜的另一個艾滋病感染者今年37歲,他知道自己得的啥病,談到自己的病,他說:“反正沒救,還治療它幹啥呢?家裡沒有什麼家底,日後妻子兒女還得活下去呀!”這位樸實的山西農民為自己走後的家畫好了藍圖:“不能因為我的病把現在這個家拖垮,我走了家境不至於太慘,那樣或許還有人願意再娶妻子,共同撫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