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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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你讀書呀!” “讀書——?!”爸爸的話像一根針刺進了豆豆的神經中樞,她那幼小的心開始了一陣又一陣痙攣,老半天才說了一句話,“早知道這樣,我就當一輩子農民!” “豆豆!”爸爸有些生氣了,“當農民也要有文化啊!你不能像你爺爺奶奶和我們一樣面朝黃土背朝天呀!” 豆豆哭著、喊著:“也不能讓你們丟了生命供我讀書啊!”說完,豆豆“嘩啦——”一聲把書包裡的書啊本啊筆啊倒出來扔了一地。 “豆豆,你瘋啦!”爸爸傷心至極,慘然倒在地上。 豆豆這才知道自己闖了禍,急忙撲向爸爸:“爸爸——” 爸爸緩過氣來,指了指滿地飛揚的書本:“你,你……” 豆豆把爸爸艱難地扶到床上,一邊拾掇地上散亂的書本一邊抽泣著:“爸爸,我錯了!往後……我,我要好好……讀書!” 爸爸笑了笑,問:“豆豆,今天的課文你背了沒有?” 豆豆點了點頭:“爸爸,我給你背行不?” 爸爸眨了眨眼睛:“你……你背……背了就行——” 豆豆當著爸爸的面,開始背誦《一個村莊的故事》。豆豆的聲音那麼稚嫩,那麼憂鬱,似乎浸著淚水: “在一片河坡上,早先有一個很像樣的村莊。村子裡住著幾十戶人家,家家戶戶都有一兩把鋒利的斧頭。誰家想蓋房,誰家想造犁,誰就拎起斧頭到山坡上去,把樹木一棵棵砍下來。就這樣,山坡上出現了裸露的土地。……不管怎樣,河坡上家家戶戶靠著鋒利的斧頭,日子過得還都不錯。 “……然而不知過了多少年,多少代,在一個雨水奇多的8月,大雨沒喘過氣兒……可是,小村莊卻被咆哮的洪水不知卷向了何處。 “什麼都沒有了——所有靠斧頭得到的一切,包括那些鋒利的斧頭……”  
教授的難言之苦
因為非法採血,河南成為中國的艾滋病大省。 一位河南人——河南中醫學院年屆75歲的高耀潔教授為自己同胞遭受艾滋病惡魔的侵凌與蹂躪奔走呼號整整5年之久,她的足跡幾乎遍及河南各艾滋病高發地區,編寫散發防治艾滋病材料數十萬份,耗盡了自己千辛萬苦積攢下來的10多萬元錢,小女兒還因為她“防艾”宣傳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丟掉了河南一家醫院的工作,不得不與老父親一起遠走加拿大。這樣一位讓人感動,衝鋒在防艾第一線上的鬥士,卻歷盡艱辛,遭受到來自各方面的阻力。一些人甚至認為高教授四處奔走進行防艾宣傳是揭了河南的瘡疤,有損河南的形象,視教授為不受歡迎的人,對她的行為進行限制或者進行各種各樣的刁難。 艾滋病氾濫成災是老教授的切膚之痛,欲蓋彌彰地阻止“防艾”宣傳更是老教授的難言之苦。 高耀潔教授在接受《中國新聞週刊》記者吳晨光的採訪時,曾向記者傾訴了兩件她“牆內開花牆外香”的事情,其中一些反常現象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1999年,高耀潔被評為國家###關心下一代工作先進個人。但不知什麼原因,高耀潔教授卻沒有親赴北京領獎,儘管鄭州與北京之間並沒有千山萬水的阻隔,但老教授去北京領獎的事還是被人為地攔阻住了。 後來有內部人士告訴高耀潔,沒有讓高耀潔去北京,是怕她到了北京,見到了中央領導談河南的艾滋病情況。認為高耀潔的“防艾”宣傳是瞎折騰,給河南人臉上抹黑。 1999年12月1日,世界艾滋病日當天中午,鄭州電視臺請高教授做了一個“防艾常識”講座。僅僅過了幾個小時,一位領導就找高耀潔問罪來了。 這位領導似乎很關心高教授:“耀潔呀,這是為了愛護你,艾滋病不是啥好病。廳(河南衛生廳)裡說了,河南至今沒有發現一例艾滋病人。” 這位領導在厚顏無恥地公開撒謊! 中央電視臺就曾報道過根據河南省衛生部門(應該不是省衛生廳吧)統計的數字:自1995年以來,文樓村(還僅僅是河南的一個小小的村莊!)經確證的艾滋病患者死亡8例,初篩陽性死亡22例。怎麼說沒有一例呢?就是這位領導當著高耀潔教授說假話的時候,老教授兜裡還揣著一張紙條,上面有12名艾滋病人的姓名和住址呢! 此後,對高耀潔的“防艾”宣傳阻力一步步增大。 2000年8月,《中國新聞週刊》的記者採訪了高耀潔,並對河南省的艾滋病疫情進行了調查。調查到的相關情況,經該刊向社會報道後,在河南,在全國反響很大,如同捅了馬蜂窩,一些人坐不住了,某領導看了《中國新聞週刊》的報道後勃然大怒:“高耀潔擅自向記者提供有關艾滋病疫情的資料,以後不準再接受記者採訪!” 家醜不可外揚。都什麼年代了,還是這麼一副揹著牛皮不認贓的霸道嘴臉! 在河南省衛生行政部門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