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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的公交車站。
初闖北京2——黑衣青年
天養上了公交車,看到幾個初中生模樣的孩子正在對著一條車內廣告笑著議論,抬頭一瞥,“我拿什麼拯救你,他的前列腺!”這什麼玩意兒!大哥,包含還挺廣啊,“我、你、他”全用上了,真是跟某著名電視廣告有異曲同工之妙。細想想,這哥們兒還真有才,拿著馬紮敲破鑼,賺足了吆喝!
輾轉、再輾轉,天養最終還是走在了西長安街,沒見過的天安門廣場、沒見過的天安門城樓、沒見過的人民英雄紀念碑,見過的毛主席相。這些使這個初臨北京的土包子心裡還是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漣漪。雖然出生在一個較為開放的海濱城市,但是依然是個土包子。他以前並沒有離開過屬於他的那個城市,去過最遠的地兒也就是坐公交車兩個小時的車程,其中還包括半個多小時的堵車。
看得出來,天養這哥們兒還是喜歡北京的。喜歡這城市建築的宏偉,喜歡這城市氣氛的喧囂;喜歡這城市競爭的環境、喜歡這城市狠毒的嘲笑。走在青黃的花崗岩上,看著久違的城樓,露出了他婉約的微笑,雖然像極了女人的嫵媚,但這是他專有的,迷人卻也駭人。
天的藍,夜的黑,時間還早,天養還是決定離開這讓人舒坦的廣場,飢腸轆轆確實不好受,在這生分的地兒,想找點好吃的東西也不容易。
經過多方打探,還是在幾位高人的指點下找到了一家頗有名氣的飯館,吃的是滷煮火燒。
店面不大,還沒到吃飯的點兒,但是人幾乎已經坐滿,老闆操起一口正宗的京片子指揮著夥計,京味兒十足的氣氛讓天養想起了哥幾個給送行時的場景。
上菜、上飯;吃菜、吃飯。形單影隻的雙人桌上坐著的只有一個人,旁邊放著的只有一大揹包和一頂帽子。
“哥們兒,沒有空桌了,拼個桌可以嗎?”一把冷漠的吉他已經放在了凳子上。
“可以,請坐吧!”天養漠漠的說著。
“謝謝!”這人慢慢的坐下,磁性的聲音輕輕的點著菜。
雖然沒有多餘的交談,但是天養還是時不時的在觀察著這個青年。黑色的棒球帽、黑色的T恤、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帆布鞋、黑色的吉他箱、黑色的頭髮,連面板都是黝黑色的,只有一顆碩大的亮鑽耳釘閃爍著銀裝素裹的光輝。
“哥們兒,我點了很多,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一身的黑裝襯托著消瘦的臉龐,磁性的聲音淡淡的跳動著。
“謝了,我已經飽了,哥們兒,你是唱歌的吧?”天養等待著他的回答。
“是,我是一名很棒的歌手,你相信嗎?”黑衣男子也開始等待著天養的回答。
“為什麼不信?你心裡的自信好像是這麼告訴我的!”天養微笑著。
黑衣男子擦擦嘴:“謝謝,你和別人不一樣,最起碼不會笑我。”
“為什麼要笑?”天養還是微笑的看著他。
“不知道,你也是一個懷著夢想的人吧?”黑衣男子送給天養一個壞笑。這面部表情和胖子出了奇的相似,讓天養對面前這個青年有了一絲好感。
但是天養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初到這陌生的城市,沒有任何的朋友,最初的打算被謊言所代替,現在的堅持是對是錯?留在這裡是否還能找到最初理想中的那方樂土?他猶豫著……掙扎著……
黑衣青年沒有催促天養的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熟練的從褲兜裡掏出一盒“中南海”,接著熟練的點著,自由的吞吐著煙霧。
“你在迷茫什麼?”黑衣男子還是開口說話了。
天養依然沒有開口,起身,走到櫃檯,結賬,一切來的都很自然,沒有多餘的動作。
黑衣男子抽著煙看著眼前的這個哥們兒,直到看他即將要轉身離去的時候才追問一句:“哥們兒,怎麼稱呼?”聲音不大,卻能在嘈雜的環境中飄進天養的耳朵。
“天養!有緣再見!”天養快步逃離了飯館,現在的他腦中有的可能只是混亂不堪的思緒,本來彎曲的公路現在變成了扭曲的雞腸小道,他不想被別人再去提起夢想,心智不成熟的他獨自面對著烏雲滾動的天際,誰知道這烏雲的盡頭是彩虹還是暴雨。但是,活該!誰讓他選擇了這條絆腳石鋪成的橋。
獨自走在街頭的十字路口,思索著的天養慣性的向右拐,前行;十字路口,再左拐,再前行。
人聲逐漸鼎沸起來,抬頭看,好像是夜市,因為自己城市的夜市和眼前這景象也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