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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分給其木格商行的生意都是些小打小鬧、不怎麼賺錢的,但其木格也不嫌棄,畢竟自己沒那本事拿到最低折扣價,也不能怪東印度公司不照顧自己。
但這次東印度公司卻下了張大訂單,要訂購十萬尊白瓷佛像,掌櫃的不疑有他,雖然這佛像與大清供奉的有些差別,沒那麼慈眉善目,但佛祖原本似乎沒怎麼眷顧這些洋人,所以洋人將佛祖想得凶神惡煞的也情有可原,咱不能對洋人太挑剔了。當下便痛快的與洋人簽署了協議。
然後就火速派人帶著樣品去福建德化訂貨,等加班加點的將貨趕出來後,不想到了交貨時間,東印度公司卻不要了,說是他們的商業戰略出現了失誤,這些東西他們拿到印度賣不出去,但人家也不耍無賴,不僅表示了歉意,還願意按照合約支付違約金,表現得特紳士、特有合約精神。
可這十萬尊佛像差不多值十五萬兩白銀,而違約金只需賠150兩,只佔貨款的‰。這倒不是掌櫃的失職,而是整個廣州都是這個規矩,畢竟大清出口的貨物都不愁賣,這家不要,到碼頭上隨便轉幾天,就能找到另一個買主,不會引發資金積壓問題。
本來瓷器也是暢銷品,可卻做成了佛像,而且還是印度的,別說出口轉內銷了,就是白送,沒準大清的百姓還要和你急,“欺負人沒進廟上過香啊?”要是做的耶穌,沒準還能脫手。
因此,慶格爾一接到掌櫃的書信,也急了。立即就奔赴廣州進行交涉。
其木格聽後,仔細想了半天,覺得東印度公司的人沒那麼弱智,絕不會沒進行市場調查就冒然下單,而且這佛像一尊也沒拉到印度,怎麼就知道賣不出去了呢?
一想到自己得陪上15萬兩白銀,其木格就想罵娘,東印度公司想耍(陰)謀、陽謀都無所謂,但也該挑個時候啊。
“的確,英國人還真是會挑時候。”其木格冷笑道,“安居島的事怕英國人也聽了些訊息,他們可能就是想擠兌咱們。他們(露)了什麼風聲沒?”
慶格爾道:“洋人說為了彌補咱們的損失,可以賠給咱們一批阿片,就罌粟。”
“什麼?!”其木格驚的站了起來,沒想到英國人竟然打的這個主意。
慶格爾忙解釋道:“罌粟藥房用得著,若藥房賣不完,還可以賣給煙館,也有人喜歡吸,洋人說願意賠給咱們20箱阿片,還說如果咱們以後也開了煙館,給咱們按最低價提供阿片。洋人還說…”
其木格已經顧不得洋人還說什麼了,震驚道:“有煙館了?你確定?有幾家?”
慶格爾道:“有兩三家。”
其木格沒想到距自己上次來前山寨才八、九年的時間,英國人竟然已經開啟了缺口。
其木格咬牙冷笑道:“洋人賠的阿片都接了,你再去打聽打聽,除了咱們,英國人還要賠給哪些商行阿片。”
慶格爾應了,雖然見其木格面色不豫,但還是大著膽子道:“主子,洋人還說,這次是他們不對,他們會盡力在印度再好好找找買家,主子,要不咱們將佛像的價格降一些…”
其木格道:“佛像先不急,你叫人送個佛像來,我先瞧瞧,你先抓緊去查查洋人與哪些商行的生意也毀約了。”
雖然鴉片很嚴重,但15萬兩白銀也不是小數目,就是老十那個亂花錢的主,也能拿著買下一個半大炮了,所以,其木格還得想法子,怎麼將這佛像給消化了,如今只能期望這印度佛像與藏傳佛像能多點相似度。
至於鴉片該怎麼辦,其木格還沒個主意,自己一介內室婦人,想去查封煙館,也沒那能耐。
糾結中,佛像送了回來,其木格領著一幫蒙古婆子圍著左看右看。也只能覺得好像與藏傳佛像還真有那麼幾分象,因為其木格她們部落大部分信奉的是長生天,其木格只好叫人送幾個回京,讓小英子尋幾個喇嘛看看。
又過了七、八天,慶格爾揣著打探到的訊息回來了,說是這次只有自己家的商行給毀約了,但這幾年,洋人每年總會毀那麼一次約,也都賠了違約金和阿片。
“洋人就算賠了這些東西,但商家手裡積壓了貨物,難道就不鬧騰?”其木格問道。
慶格爾的聲音中帶了一絲惱意,“洋人毀的那些約都是絲綢和茶葉,不愁賣的,所以這事倒沒人去鬧,可不想,就咱們攤上個洋佛像。”
其木格冷笑道:“他們膽子倒是不小,哼,阿片收下了沒?”
慶格爾道:“收下了。”
其木格道:“帶一幫人,將廣州城的煙館給我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