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股巡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木格不及梳洗,便將大夥打發了出去,單獨留下扎丫。“聽烏蘭巴爾思說,府裡來了客?”
扎丫搖了搖頭,道:“主子,那只是奴婢對外的說辭,奴婢守在府裡,是怕郭絡羅氏…”
其木格一聽就惱了,“她又怎麼了?是不是又掉了什麼東西?還是又想出其他法子來折騰了?”
扎丫見其木格發了火,忙勸慰道:“主子別急,這事說來話長。”
原來其木格當初第一次帶著弘暄和安安來前山寨探親的時候,臨走前將自己身邊的大丫頭阿朵送給了丁成,將嫣紅身邊的一個大丫頭春枝送給了程家義。
丁成和程家義是老十和其木格在九阿哥的酒樓裡結識的兩文人,前者當時去江西做了鹽運司知事,阿朵對他有情,其木格雖然不大讚同,但還是來了個(成)(人)之美,而嫣紅身邊的春枝則送給了當時在湖南做布政司照磨的程家義。
不過,按當時的話講,春枝卻是個沒福氣的,四年後,掙扎了三天三夜,生下一個兒子,可連孩子的面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就撒手西去。
嫣紅也就沒再與那邊有什麼聯絡,但春枝的寡母祝婆子卻一直在嫣紅院子裡當粗使婆子,負責嫣紅院子裡的衣服漿洗。
而在其木格去呂宋探親的這段日子,嫣紅的首飾又掉了,這次發現的及時。在祝婆子的衣服堆裡給翻了出來。
一審問,才知道那釵子也是祝婆子偷的,還沒當出去,埋在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下。
嫣紅氣得差點暈過去,便命人板子伺候,還揚言往死裡打,捱了幾板子的祝婆子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己是逼不得已,全是為了自家可憐的小外孫,求嫣紅念在春枝伺候她一場的份上,等自己死後,對自己的外孫關照一二。
在祝婆子的哭訴間,嫣紅總算知道了個大概,春枝死後,祝婆子一直心繫外孫,但她一個內院的漿洗婆子,又沒有其他親戚可託付,等她輾轉託到去湖南的商隊打聽訊息時,已經是三年後了,程家義也調到了廣東。
祝婆子託的商隊很是負責,聽說程家搬走後,便又問了問有沒有誰家與程家相熟。在經人指點下,找到了曾在程家幫傭的廚娘,這個廚娘是籤的活契,程家義調任後,她沒繼續跟著去幫傭,而留在了湖南老家。
不想,得到的卻全是壞訊息。說程家義的正房太太對春枝生的庶子很不待見,偏偏這個庶子命又硬,雖然飽一頓、飢一頓的,但硬是活蹦亂跳的,這讓程家義的老婆越發瞧他不順眼,稍有不對,就拳打腳踢,據說孩子身上的傷簡直叫人不忍看。
祝婆子本想求嫣紅的,但一來她在嫣紅面前說不上話,二來,自己的外孫畢竟今後還要靠嫡母過活,祝婆子也不想外孫放著好好的官少爺不做,反而跟著她這個孤老婆子當奴才,所以,祝婆子便忍著痛,哭著求府裡去廣州的一個小廝幫著打聽打聽,若打聽到人了,就幫著捎些銀錢給一個叫程山的老門房,請人家幫著照看一二,說是以前春枝曾提過,說與程山的關係還不錯。
不想,這一給,就一發不可收拾。這幾年,祝婆子的積蓄全耗在了上面。
這次跟著來了前山寨,祝婆子便想著怎麼也得要見上自家外孫一面,順便給孩子一點貼己錢,畢竟以往給程山的銀子也不知道到底有幾成能用到孩子身上,可眼下手裡卻是一點積蓄都沒了,祝婆子急得沒法,便打起了嫣紅首飾的主意。
嫣紅聽了後,命人將祝婆子關起來,便要自己去廣州程府,被扎丫給攔下了。
“主子,奴婢勸郭絡羅氏說,先派人去查查,光聽廚娘的話,怎麼能作數,孩子畢竟也是程大人的骨血,程府應不會虧待了他。郭絡羅氏這才沒鬧起來,只是催促奴婢趕緊派人去打聽。”扎丫說到這,嘆了口氣。
程家義前年已經升任廣東布政司正六品的經歷,逢年過節便都派人將禮送到前山寨,其木格這次來南邊,程家義也專門派人來問安。
因此,就算程家義是個冷血的父親。但其木格也不認為程家義會由著自己老婆虐待庶子,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敦郡王府這個招牌目前還是金光燦燦的。
但聽得扎丫嘆氣,其木格不由吃了一驚,疑惑道:“莫非廚娘沒說謊?”
扎丫點點頭,“詳情不大清楚,但孩子如今住的是柴房,這是一定了的。”
其木格覺得自己能理解程家義的大老婆對妾的仇恨,可怎麼能這樣對一個孩子呢?你可以對孩子不聞不問,但犯得著去虐待嗎?而且程家義為什麼對此不聞不問?
扎丫見其木格沒說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