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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眼下要做的就是不給流言蜚語新增素材。因此便早早的防著老十尖叫,武力和色相齊上陣,目前看來,效果不錯,至少老十的大嗓門沒開始工作。
不過,其木格沒料到的是,這也讓大夥更加篤定,她兩口子就是約好了一起返京的,否則老十怎麼也得驚呼一下吧?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了。
而老十一回過神,便如機關槍似的噼裡啪啦的低吼了一長串:“你怎麼跑回來了?啊,不是叫你在前山寨好好看孩子嗎?安安和那三個小子呢?你什麼時候起的程?沒接到蔣先生代寫的信?外面的人瞧什麼熱鬧?爺有什麼熱鬧讓他們瞧的?…”
老十一古腦的問了一大堆,其木格卻只挑了個重點快速答道:“安安和聿兒他們有扎丫看著,沒事的,”然後便問了一連串自己關心的問題:“你怎麼回來了?沒收到安安寫的信?弘暄說你回來獻寶,你獻的什麼寶物?哪找的?到底是什麼?那寶物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十也只挑了一個問題回答:“爺怕弘暄失了皇阿瑪歡心,被人欺負,所以回來看看,”然後又責怪道:“你回來幹什麼,不是添亂嘛…”
其木格忙打斷老十的指責,追問道:“寶物呢?你找的什麼寶物?”
老十看著其木格,含糊道:“你別管了,爺有分寸…”
其木格有些著急,“爺,你別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有分寸,可你情急之下到底找的什麼寶物?別給我說你正著急上火。那寶物就從天而降了,別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老十想了想,最終還是小聲道:“爺自己在海邊捉了一條魚…”
這比其木格預想的還糟,其木格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老十,有氣無力道:“爺,你就是找塊石頭也好啊,幹嘛逮魚啊?就算滿人不認得,朝廷裡南邊的人可不少,你該不是見弘暄捱了板子,覺得皇阿瑪厚此薄彼,送上門讓皇阿瑪打板子吧?”
老十悶聲道:“你胡說什麼呢?弄塊石頭,用得著急急忙忙的趕路嗎?爺本來想將那魚給剖了,可沒找著冰塊,只好改成活魚了!”
其木格想了想:“那些水兵就沒人認得那魚?由著你說是寶物?”
老十脖子一擰,道:“爺說是寶,誰敢說不?”
其木格沒想到老十給她來了出清朝版的皇帝的新衣,無語說:“難道皇阿瑪也不敢?”
老十鬱悶道:“我那不是急智嘛…”
其木格哭笑不得,“爺,我求你了,千萬別侮辱‘急智’這兩個字…”
老十聽了沒做聲,就在其木格以為老十真生氣了的時候。卻聽老十道:“爺還有後著,你別管。”
其木格很是好奇,但老十的嘴卻不合時宜的嚴了起來,一副打死也不說的烈士樣。
其木格自然是一陣好言相哄,眼看老十就要被糖衣炮彈腐蝕了的時候,卻聽弘暄在車外輕聲道:“阿瑪,到岔路口了。”雖然弘暄刻意放慢了馬步,但奈何路不長啊。
老十是專程給康熙送寶物的,所以進京後得第一時間去見康熙,而其木格回京是家務事,只需第二天進宮給太后請安就好了,所以老十得在岔路口與其木格分道揚鑣。
其木格也顧不得遺憾前功盡棄了,忙拉住老十,叮囑道:“爺,見了皇阿瑪,別使(性)子,弘暄捱打的事能不提就不提,反正弘暄也沒什麼大礙了,別惹皇阿瑪生氣,胳膊擰不過大腿…”
老十好笑道:“你以為爺象你,沒個章程?”然後便瀟灑的下了馬車,利索的騎上馬,很是威武挺拔,對弘暄道:“護送你額娘回府”,然後不待弘暄回答,便一勒韁繩,打馬跑遠了去。
弘暄待目送老十遠走後,才優雅的上了馬車,但一鑽進車裡。就沒了個坐像,笑呵呵的問道:“額娘,阿瑪帶回來的是什麼寶物?”
其木格愁眉苦臉道,“魚。”
弘暄以為自己沒聽清楚,忙道:“什麼?”
其木格詳細的加上了幾個定語:“他自己在海邊逮的一條魚。”
弘暄笑不出來了,呆了半響:“額娘,我還是趕去宮裡吧…”
其木格忙拉住弘暄,“別去添亂,你阿瑪說他還留了後手。”
弘暄已經對老十不大有信心了,懷疑的問道:“管用嗎?”
其木格其實也與弘暄一樣,沒法對將一條海魚當寶物的老十抱希望,但卻不願意弘暄去宮裡幫老十說情,十之八九,康熙肯定會狠訓老十,這場面還是別讓弘暄親眼目睹,畢竟老十還是很介意自己的臉面的,因此其木格便重重的點點頭,言不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