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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道:“沒什麼大礙,說是水土不服。”
其木格有些奇怪,既然只是水土不服,老十擺個臭臉給誰看。
其木格心裡也有些氣,心想,難道是我讓你小妾水土不服的,便沒吱聲。
大夫開完方子後,又告知睡前飲用點蜂蜜。因為水土不服與脾胃虛弱有關,蜂蜜不僅可以健脾和胃,還有鎮靜、安神的作用,另外還交代多喝茶。
其木格以前聽說過蜂蜜裡含有激素,孩子吃了後,發育提前,因此便不敢給孩子喂蜂蜜,至於茶,小孩子還是免了的好,於是便又問詢了小孩的注意事項,大夫只是說多喝水,多吃清淡食物,再無其他有建設(性)的提議。
其木格又請大夫給海棠和環兒一一把了脈,開了些調理的方子,剛想叫小英子取了診金送大夫出門,才發現屋裡就沒小英子的蹤影,也沒多想,便讓烏雅去辦了。
期間,老十叫其木格也把把脈,其木格拒絕了,是藥三分毒,好好的排隊看什麼病。
大夫走後,其木格見老十沒離開的跡象,便強笑著先退了出來。
回屋後,早早打發烏雅她們下去休息,其木格只想自己好好靜一靜。
夜深了,也沒見老十回來,其木格苦笑著熄了燈,不停的對自己道:“國情如此,風俗如此,看在老十天天來回跑一百多里的份上,也不能讓老十太難做…”淚水卻不知不覺得的滑了下來。
小英子悄悄跑進書房,對老十道:“爺,福晉房裡的燈熄了,應是睡下了。”
其木格走後,沒多久老十就躡手躡腳的回到書房,派小英子盯著其木格的動靜,老十有些小心的過了頭,擔心其木格會派人找他,所以一直在等其木格歇息。
得了信,老十起身道:“吩咐劉貴和勒孟出門。”
一行四人做賊似的出得門來,走在大街上,老十還不忘封口,“勒孟,不許走(露)口風。”
勒孟正色道:“十爺放心,奴才誰也沒說,就是我婆娘也不知道,烏雅她們沒地兒得信。”
老十這才滿意的揚起馬鞭。
到了城東一偏僻的小巷,勒孟走到左邊第三家敲了敲門,很快就聽到人問:“誰啊?”
勒孟道:“開門!”
“吱”一聲,門立即開啟,一個身影一邊朝裡面跑,一邊喊道:“姑娘,爺來了。”
老十黑著臉進了院門,沒理從屋裡奔出來的人影,徑直踏上臺階,進了屋。
院中的人影楞了楞,忙跟了進去。
老十坐在屋裡,惡狠狠的盯著如畫,冷冷道:“怎麼?銀子不夠?在廣州呆不下了?”
如畫咬咬嘴唇,搖了搖頭,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奴婢是爺的人,爺在哪兒,奴婢就跟到哪兒。”說完又抬頭看向老十,水汪汪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很是動人。
“爺,奴婢知道出身卑賤,只求能在爺身邊端茶遞水伺候爺,奴婢不求別的,只要能遠遠的見上爺一面就成。”
說著又給老十跪下,“那日防禦大人過壽,奴婢並不知爺身份如此高貴,只覺得爺舉止風流,當時便芳心暗許,見爺當日打賞那麼大方,滿以為爺會來贖人,誰知盼來盼去,卻是防禦大人將奴婢贖了去。當初聽說要將爺送給十阿哥,奴婢只以為這一生再也沒了生趣,天可憐見,兜兜轉轉一圈,奴婢又見著了爺。沒料到爺卻嫌棄奴婢粗鄙,奴婢一時羞憤難當,便想了此殘生。爺將奴婢救醒後,奴婢已沒了心思,爺身份高貴,不是奴婢這等人有福氣伺候的,可爺又將賣身契交給奴婢、又給奴婢銀子,還問奴婢老家何處,要派人送奴婢回鄉好生過日子…”
說到此處,如畫再也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奴婢自幼就被賣給人伢子,流落風塵,嚐盡人情冷暖,打記事起,就沒人真心為奴婢著想過…”
如畫抹了抹眼淚,繼續悲慼道:“爺是第一個為奴婢打算考慮的人,爺,奴婢這又才起了心思,想留在爺身邊好好伺候爺,不為別的,在爺身邊,至少還有人會心疼奴婢…”
見著眼前柳腰蓮臉的女子,縱然哭得是花容失色,依然絲毫不掩其千嬌百媚,還是那麼勾魂奪魄,老十心裡後悔得要死,總算明白為什麼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了。
當日如畫醒來後也是這麼梨花帶雨的一哭,老十覺得眼前這尤物推出去著實可惜,反正其木格遠在京城,怎麼也能給瞞得死死的,便肆意**了一番。如畫雖然是個清倌人,但風月場所出來的,還是別有一番滋味,讓老十回味無窮。
初經人事的如畫,雖然額頭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