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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進來,海棠跟在後面,臉色越發蒼白,額頭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其木格對環兒說道:“你坐著吧。”然後又吩咐阿朵:“去告訴那些丫鬟婆子,今天的事要傳了出去,一家子都別想在十阿哥府裡混了,叫內院的人該幹嘛幹嘛,不用守在院裡了。”
吩咐完,其木格才自嘲著想:還好沒讓人(雞)飛狗跳的去搶購醋和石灰進行消毒滅菌工作。想著便瞄了眼氣色不佳的海棠,心想,總得讓海棠得點教訓才好,免得以為自己好糊弄,真能被她當槍使。
還沒等其木格想到如何發作海棠,嫣紅便急急走了進來。
一進來便跪下道:“福晉,你千萬別聽這小娼婦的混話,妾身可冤枉的緊。”
環兒一臉懼色,忙站起來,就要下跪。
其木格制止道:“孕婦最大,你先坐著。”
嫣紅和海棠一聽這話,臉色都一變。
嫣紅哭道:“這娼婦做了傷風敗俗的事,妾身不好意思聲張,念著主僕一場,想悄悄了結這事,再尋個由頭,把她風光嫁出去,誰知道她卻臆想著是十爺的種,真是沒個羞恥的。”
環兒忙泣聲道:“福晉,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嫣紅怒道:“當著福晉的面,你還敢狡辯。”
環兒便膽怯的住了嘴,望著其木格,眼中閃爍著期望的光芒。
其木格真希望嫣紅說的是真的,而且也巴不得就依著嫣紅的說辭將環兒打發出去,可委實張不了口。
過了半響,其木格才轉向環兒,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若有委屈,我自然會給你做主,倘若有半句虛言,就別怪我無情。”又對嫣紅說到:“等她說完了你再接著說,別(插)嘴打岔。”
環兒先表白了一番自己是個貞潔烈女,那種羞恥的事是做不出來的,接著便說:“那日十爺要歇在這院子裡,可我家主子身上不乾淨,便收拾了廂房,讓奴婢,奴婢伺候十爺。”
其木格一聽,狠狠的盯了眼嫣紅,心裡的火更大了,搞了半天是嫣紅自己把環兒推給老十的,老十倒成了正大光明的在嫣紅眼皮底下摟著小美眉一展雄風,真不知道嫣紅那夜到底睡著了沒。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既然你伺候了十爺,怎麼還是姑娘家的打扮?”其木格壓下怒氣,繼續問著環兒。
“四月二十一,我家主子說,等十爺忙過了這段時間再給奴婢開臉。”環兒略帶嬌羞的說道。
“既然有了身孕,怎麼不早說?”其木格瞧著環兒的身形,雖然不胖,可肚子卻已經鼓起來了,而且現在才八月底,衣衫都穿的單薄,嫣紅不可能現在才發現,其木格便有些疑惑。
“奴婢怕我家主子不容,想等著十爺來了,稟告十爺的,可十爺又去練兵,奴婢沒法,見身子藏不住了,便慌稱為主子在屋裡吃齋唸佛一個月,為主子祈福,可昨兒不小心被送飯的婆子瞧見了,昨晚上就被灌了藥。”
環兒說得泣不成聲:“許是奴婢這一月虔心向佛,虧得佛祖保佑,孩子挺過來了,今兒眼看孩子不保,又盼來了福晉您,福晉,奴婢句句實話,若有半句假話,叫奴婢天打五雷轟。”
其木格沒精神聽環兒賭咒發誓,只覺得環兒也是個有主意的,要換了自己怕只能任人拿捏了。
怔了一會後,其木格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嫣紅說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聽好了,現在說實話,這事就這麼算了,可你若要讓我費心思去查,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嫣紅咬咬牙,想一口咬定環兒肚裡的就是野種,可想起其木格開府時整頓下人的時候也說過這樣的話,而且最後確實是誰的面子也沒給,將人重重的發落出去,連十阿哥求情也沒用,心中便一陣膽怯。
“妾身一時糊塗,聽了旁人嚼耳根子,才冤枉了環兒,今兒環兒這麼一說,妾身想起來,確實那日讓環兒伺候了十爺,而且環兒也就只伺候了那麼一夜,請太醫來一診斷便知是否是那日懷上的。”嫣紅經過激烈的內心掙扎後,終於放棄了抗衡到底的做法,當然,她也沒傻到要去承認謀害老十的子嗣,即使滿大街的人都心知杜明,官方宣告該怎麼說還得怎麼說。
其木格想太醫幾乎可以不用請了,這孩子鐵定是老十的種,但程式還得走,便安排人請來了太醫,太醫的話自然讓環兒臉上放光。
太醫領賞走後,其木格便吩咐人將嫣紅院子裡的廂房收拾出來給環兒居住,並威脅嫣紅道:“環兒的孩子在,你在,孩子若有什麼閃失,你就跟著去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