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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笑了,壞壞的問道:“那怎麼先前我問你,你說不知道啊?”
弘暄沒好氣道:“我又不知道阿瑪說的對不對。”
三阿哥可算找著機會破壞弘暄在康熙心中的印象了。心中大喜,但臉色卻嚴肅起來,教訓道:“弘暄,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怎麼能質疑父母之言?先生沒教你嗎?”
弘暄見擺脫不了三阿哥的糾纏,有些鬱悶的說道:“大唐好多將領都是異族人,我去查過了,百濟人黑齒常之、高句麗人高仙芝、契丹人李光弼,還有好多好多,我一時記不住了,這些大將可全是戰功赫赫,有些是受降後就直接重用了。也沒見大唐怎麼防範,可還是開創了大唐盛世啊。所以我不知道防範漢人對不對,三伯,等我以後明白了,我一定告訴你。”
其木格老在家裡緬懷大唐的輝煌,感嘆大唐的胸襟,可叫她說出大唐優秀異族將領的名字,又啞口無言,只知道個安祿山,可惜還是個反面人物,於是本著懷疑的態度,弘暄便翻出本《唐史》,跑去請教蔣先生,沒想到今兒卻派上了用場。
而十四聽後,忙道:“皇阿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雖然不能放任異族坐大,但也不能整天象防賊似的防著,否則長久下去,必會離心離德。弘暄小小年紀就能有此疑惑,而我們又怎能執意忽視這點?”
康熙看了看板著笑臉的弘暄,擺擺手道:“弘暄,你先去廂房歇著,皇瑪法忙完了這陣再檢查你的作業。”
康熙更加篤定弘暄是個好苗子,決心加大培養力度,遂改變了明日再指導弘暄的主意。
弘暄想了想,終於忍不住道:“皇瑪法,阿瑪今兒要帶我去給九伯負荊請罪呢。”
康熙也知道其木格生產時,勒孟以下犯上的事,今早還嚴厲斥責了老十教子無方、束下不嚴,可眼下,康熙卻不這麼想了,這事其實就沒弘暄什麼事,這麼小的孩子,在那種情況下,怎麼能叫他還保持鎮定?
於是。康熙頗為貼心的說道:“弘暄,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朕會知會你阿瑪的,他自己去賠罪就是,少拉上你。”
弘暄一聽,差點哭出來,道:“皇瑪法,你就讓我去吧,一人做事一人當。”
弘暄這番話更是讓康熙覺得孺子可教,甚是欣慰,便擺擺手,道:“告訴你阿瑪,叫他收起(性)子來。”
弘暄這才喜上眉梢,耐著(性)子慢慢走出乾清宮,剛一跨過門檻,就撒腿開跑。
跑到宮門外一看,勒孟早已守候在那裡,忙問道:“阿瑪呢?”
勒孟道:“王爺先去了九爺府上,叫奴才護送小主子過去。”
弘暄有些失望,看來弘春他們是沒法去了,便叫勒孟打點了宮門處的侍衛,叫他們去阿哥所報個信。
一路上都興奮不已的弘暄總算盼星星盼月亮的來到了九阿哥的府門外,下了馬車後,弘暄打量了一下勒孟,見勒孟沒換裝的意思,又瞧了瞧四周,沒瞧見荊條,便問著門房道:“我妹妹過來了嗎?”
昨兒安安曾說過,她一定要過來見識一下負荊請罪的。
門房忙道:“格格上午就過來了,還囑咐奴才們,若大阿哥到了,定要派人去後院知會一聲。”
弘暄這才慢慢的進了九阿哥的府門,之所以慢,是想給安安留夠時間,免得等安安趕到的時候錯過最精彩的部分。
於是,在弘暄的刻意拖沓下,狂奔的安安帶著四格格總算在前院的走廊上與弘暄匯合,一見弘暄,氣還沒喘勻,就問道:“你和勒孟怎麼這樣子就來了?荊條和棍子呢?”
弘暄兩手一攤,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先進去問問阿瑪。”
安安點點頭,拉著四格格又一陣開跑。
弘暄則悄悄問著勒孟,“勒孟,阿瑪沒說荊條和棍子放那兒了?”
勒孟雖然在京城生活了許多年,卻從沒登門給旁人請過罪,所以也不知道具體的程式,茫然的搖搖頭。
弘暄正納悶,就聽到大廳裡傳來九阿哥的狂笑,中間還夾雜著老十的怒吼,弘暄的寒顫還沒打完,老十就如一陣風似的衝到了弘暄的面前,將弘暄拎進了大廳。
九阿哥見了弘暄,更是笑得樂不可支,老十惱怒道:“你腦袋瓜子裡想什麼呢?整天盡給爺丟臉!”
弘暄完全(摸)不著狀況,這荊條還沒背上,請罪就開始了?
安安忙過來,拉著老十的衣袖道:“阿瑪,是我給弟弟說的,不關弟弟的事。”
老十猶怒視著弘暄,道:“你自己沒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