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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決計不會穿的。但就她那身子骨,不嵌毛邊怎麼能暖和。
油燈被風吹得一晃一晃的,院門口響起了開栓的聲音,隨後一行人走了進來。
顧嬤嬤帶著眾丫頭趕緊站起來; 只見來人是七爺,帶著護衛; 應該是才從外面趕回來,因為夜露,披風有些溼漉漉的。
顧嬤嬤屈身行禮,周承禮伸手一擺:“大少爺在嗎?”
“大少爺剛服了湯藥,應該是在。”
“嗯,我進去就是了,你們不用通傳了。”周承禮淡淡說了句,立刻就要進去。
顧嬤嬤下意識地伸手攔住他。周承禮看向她,目光冷淡,她的聲音立刻小了下來:“七爺,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周承禮頓了頓:“是要向你請示一下的嗎。”
她不過是個下人,只因為大少爺是她奶大的,才在下人中有些身份,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攔下主子。顧嬤嬤聽了周承禮溫聲的話,冷汗都要下來了,勉強說:“奴婢不敢。”
周承禮回過頭,守門的小廝開啟棉布簾子,請七爺進去。
趙長寧的確是在看書,直到屋內的丫頭屈身喊了七爺,她才從書卷中抬起頭。七叔解下披風遞給了丫頭,在她對面坐下來。長寧讓人給他沏熱茶,笑著問:“您提早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讓人去渡口接您。”
周承禮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盯著燭火怔住。
“七叔,您是不是心情不好?”長寧接過下人遞上來的茶,親自放在他手邊。
周承禮搖頭道:“每年回去都這樣,習慣了。”
周承禮每年冬天都會回山東祭祀他的父母。
周家跟趙家是同鄉,籍貫山東濟州府。周承禮的父親當年也是驚才絕豔之輩,時任戶部侍郎,主推丁辰變法,震動朝野。後來變法失敗被被貶官四川任嘉州知府,卻死在了去四川的路上。屍首被運回濟州府安葬。
若非他父親身亡,當年周家也是濟州府的清貴世家,族譜可追溯到唐朝,不至於他童年飽受顛沛流離的煎熬。
周承禮每次看到父親的墓碑,都想起當年,父親教導他讀書的情景。少年的他除了恨之外也別無他選,如今他能手握權勢了。
但那又怎麼樣呢。過去的苦難永遠不會因為現在的強大而更改,因為苦難成為骨血中的一部分。再恨再苦,完全成長的他,在父親的墓碑面前,他依舊是當年那個少年,如此的無力。
所以,他對那個時期美好的事物,都有特殊的感情。
那個時候的小長寧,軟軟小小的孩子,白白的團兒,在草堆裡滾了滿頭的屑。他看似不耐煩她,實則卻很喜歡她。也許每天他都盼著孩子從那個小洞鑽進來,雖然他不跟她說話,但是看著她,內心卻是平靜溫柔的。
周承禮抬起杯子喝茶,裡頭泡了兩粒棗兒,熱乎乎的,吃起來甜滋滋的。長寧便喜歡給別人棗茶,不光能喝茶,還能吃棗子,多好啊。
“最近可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周承禮放下茶杯,“回京的時候,聽了些你的流言蜚語。”
長寧嘆道:“最近主審孟之州,被罵幾句大概也正常。”
周承禮抬頭:“你主審孟之州?”
孟之州這麼大的事,他應該是知道的。長寧頷首:“他這個人倒也挺有趣的,可惜太桀驁不馴了,也只能做守城之將,放到朝中怕是活不了幾個月。”
“朱明熾也知道,才一直留他在開平衛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第89章
長寧在回去的路上; 接到了一道急詔。
馬車調轉馬頭,往皇宮裡跑去。
紅牆琉璃瓦; 覆蓋一層薄雪,紛紛不斷地落著; 往來的宮人很少。在雪中的宮殿; 越發顯得磅礴軒昂,氣勢恢宏。
趙長寧到了乾清宮門口; 劉胡在和一個宮女說話。宮女穿粉色綢襖,藍比甲,光滑的環髻上扣著兩枚精緻的玳瑁,看樣子可能是哪個宮裡的掌事宮女。聲音隱約:“劉爺爺; 今天本是咱們娘娘的日子。皇上不來,娘娘精心準備的糕點,可能勞煩劉爺爺送進去。皇上吃了,也好知道咱們娘娘是念著他的呀……”
劉胡有些為難:“靜妃娘娘有心是好; 只是皇上那裡; 咱做奴婢的也說不上話。”他還是把盒子接了過來; 道,“我只送進去,皇上知不知道心意,只看娘娘的心意夠不夠了。”
宮女便笑了,頰邊顯出兩個小梨渦; 屈身行禮:“惠景多謝劉爺爺。”
這說話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