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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插一隻夜蝶翡然簪, 眉不畫而翠,唇不點及紅。額前墜了一枚小小的黛色寶石襯得面板越發嫩白 。我愣著不知怎麼好,現在的身份高不高低不低,我實在不知道該她給我行禮還是我給她問好。面前的伊人只望著我,沒有說話的意思,我只好福身道:“喬貴人吉祥。”
喬貴人一閃即逝的冷笑我盡收眼底,只做不覺。伊人幾步上前拉住我的手,紅唇微啟道:“姐姐這是做什麼?皇上已經有意要接你回去了,現在你雖住冷宮,可我們還是當你是德妃啊。”我順勢起身,不著痕跡得拂開她的手,心裡頓生厭惡,倒是裝的親切,宮中的人都是帶著面具生活得麼。我淡淡道:“皇上雖有意接我出這冷宮,但還未實行,那麼這規矩還是要守的
。”見她稱我姐姐,又道:“這冷宮是不祥之地,不知妹妹屈身至此,所為何事?”
她見我這樣直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繞過我坐在床上,我也走過去不遠不近的坐在她身邊。見她從身旁是女手中結果一個小錦袋,拿在手中把玩:“姐姐不知因為你的事,姑姑,姑父,有多著急。姑父整日進宮面聖為姐姐求情,姑姑託我給你帶些咱們家鄉產的茶葉,她說你最愛這茶,一日都缺不得。如今你受禁於冷宮,想必也沒有帶這茶葉,芷讓就給姐姐送來了。”聽她話中的意思,好像和喬夕禾有什麼親戚關係,難怪也姓喬。她口中的姑父姑姑應是喬夕禾的父母,那麼她,就是喬夕禾的表妹麼?喬芷讓?真是個怪名字。
她伸手將錦袋給我,又道:“姐姐不必擔心,想必過幾日你便可以出去了,到時依舊風光如初。”擔心?我倒是擔心我出去的太早呢,到時保全自身都是問題,要那些風光又有何用。喬芷讓見我不答話,訕訕的笑了笑,道:“既然茶葉已經送到,芷讓就不煩擾姐姐了。希望姐姐能早些恢復妃級,不再讓姑父姑姑擔心。”
我點了點頭:“承你吉言。”喬芷讓起身出了屋,到聽不到腳步聲時,小艾才去關上門。我將茶葉仍在桌上,不再看它。
五、悽清之戲
“把那茶葉收起來罷。”我倚在床背上,用食指和中指輕揉太陽穴,以後若隔三差五便來個“親戚朋友”,縱然我有三頭六臂也應付不來。
小艾將錦袋收入櫃中,我問道:“小艾方才說喬貴人令人生厭?”小艾心直口快,毫不猶豫道:“難道姐姐不覺得麼?她總是與姐姐針鋒相對的,今日到顯菩薩心腸了。”我笑了笑,若我猜得對,她們表姐妹還要在宮中爭寵算計,真是貽笑大方。“喬貴人和姐姐平時說話總是話中有話的,外人誰看得出她和姐姐是表姐妹,姐姐你當初告訴我時,我也吃了一驚呢。”看來我的猜想的確是對的。
我閉上眼睛,喬夕禾也沒有料到她的表妹會這樣吧,可如今我不是喬夕禾,我只是佔用了她的身體,皇帝我連面都沒見過,今後的路我要怎麼走?和眾多女子共侍一夫是任何一個現代女性都受不了的,可用盡心機,步步為營的去爭奪一個我不愛的男人的寵愛又不是我本意……
“秋風索,百花殘,幾多離索心悽然。夜未央,情未斷,滿懷愁緒訴無處……”
窗外傳來悽清的唱戲聲,我猛地睜開眼,定了定神,問身旁的小艾:“這唱戲聲,你昨晚可有聽到?”見小艾點了點頭,我又問道:“你可知唱戲的是何人?”
“這小艾就不知道了……”
“我想去看看。”不等小艾出言阻止,我已起身,三步並兩步走到門口,不知為何,心中有種強大的好奇,很想認識一下唱戲的人。
戲聲依舊,我循著那婉轉清冷的聲線走到了一個屋門口,剛要敲門,聲音戛然而止。
伸出的手定格在硃紅的門前,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屋內站著一個女子;側披著及腰的長髮,臉上未施粉黛卻也清麗……見到我,神色竟平靜得出奇,轉身坐到了屋中的矮凳上,視我如不存在。我愣了一下,尷尬的放下舉在身前的手,站在身後的小艾扯了扯我的裙子,我退了一步,不知如何是好。
“打扮的這樣標緻,你是這冷宮裡的麼?”女人並沒有看我,蒼白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桌子,清冷的丟擲一句話。
“我是剛來的……”這句話說出來連自己都覺得好笑。
“果真是個美人呢。”女人轉過頭細細的打量我,凌厲的目光讓我頭皮發麻“怪不得方才嗅到一股狐狸味兒。”
“皇上過幾日便要接我們娘娘出去了,你說話可要謹慎些。”還未等我說話,小艾已出口反駁,女人微眯著眼,疾步走到小艾身旁,又看了看我,揚手落下一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