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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未能實現她的生前遺願,我皇太極有何面目在陰間與她相見?蒼天!”
“咔、咔、咔、咔。”群狼在下面啃噬樹根的聲音傳入耳中,皇太極俯首望去,見木屑已堆起一圈,顯然是樹倒在即,同時,他感覺到了大榆樹在輕微地搖晃……
“咴……”一聲長嘶遠遠傳來。
“是烏雲獸。”皇太極若不是在樹上,幾乎要歡呼跳躍起來。與自己常年為伴的坐騎,自己焉能不知它的習性。在這生死關頭,烏雲獸返回來援救自己。不,是這匹有靈性的戰馬,從赫圖阿拉城中搬來了救兵——他在樹上望見一隊馬軍,足有數百人,在烏雲獸引導下,正風馳電掣般向這裡狂奔。
“皇太極,休慌,我來也!”大貝勒褚英一馬當先殺入狼群。
五百精銳馬軍殺到,鑌鐵刀寒光閃閃,花杆槍槍槍見血,耳聽得群狼哀吼慘叫。皇太極興奮得難以自持,他瞥見烏雲獸騰空躍起,從群狼身上飛奔到樹下,便看準馬背,跳下樹杈,穩穩落在鞍鞽之上,手中刀便向群狼揮舞,轉眼間便有十數只惡狼血肉橫飛。
一刻鐘後,群狼丟下了三百多具屍體,特別是在那隻為首的頭狼斃命於皇太極的刀下之後,餘下一百多隻四散逃命去了。
皇太極顧不得擦拭滿身血跡,驅馬至褚英近前,躬身一禮:“多謝大阿哥及時相救。”
褚英說話向來不冷不熱:“要謝當謝你的寶馬烏雲獸,要不是這牲畜張嘴叼住我的戰袍死不鬆口,又尥蹄子又蹭頭,我還真不知你在此有難。這也是你命不該絕啊。”
皇太極感到褚英的話有點發酸,但他臉上並不表現出來:“還是大阿哥疼愛小弟,這條命就是您給的,以後若有驅使之處,定當竭盡全力。”
“行了,用不著嘴這麼甜。只要在父汗百年之後,你能擁立我繼位,就算有良心了。”
皇太極感到心裡不舒服。褚英的口氣分明是期待早日掠取汗王的權力,這不是盼父汗短壽嘛。但他依舊不表現出反感,而是極其恭順地:“大阿哥為長,繼位乃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但願你心口如一。”褚英換過話題,他的性格是,對一切都持懷疑態度:“你不在城中管理家務,到這羊鼻子山所為何來?該不是父汗交與你什麼特殊差事要辦吧?”
努爾哈赤在諸多子女中,對皇太極最為偏愛,因而遭到眾阿哥的猜忌,而身為大阿哥的褚英尤甚。皇太極豈能不知,故而他要十分認真地回答,以解除長兄的疑心:“小弟飯後無事,來到這山腳下遛馬,不料聽到有人呼救,為救一漢人少女,才與狼群相搏。”
褚英不覺發出冷笑:“救人?那漢人女子何在?莫不是插翅飛走了不成?可笑你謊話未曾編圓。”
“大貝勒,奴家在此。”樹上的範文娟早將他二人對話聽在耳中,未免高聲應答。
皇太極這才想起文娟尚在樹上,回頭招手:“危險盡除,范小姐快請下地來謝過大阿哥救命之恩。”
“這,”文娟感到為難,“奴家如何下得去。”
皇太極一想也是,上樹時是在馬背上,況且有自己託舉,便走到樹下,張開雙手:“范小姐,只管跳下來。”
文娟看準,鬆手躍下,恰好落在皇太極懷抱之中。範文娟的粉面,與皇太極的臉也挨在了一處。她瞥一眼皇太極,又與皇太極目光相對,不覺羞得面紅耳赤,趕緊落下地面,低下頭來。
褚英一直在旁冷眼相觀,儘管文娟與狼群搏鬥後,已是衣裝不整,但她身上那件皇太極的戰袍,卻掩不住天生麗質的窈窕身軀。彷彿是月宮仙子故作乞丐,依然是風采照人。褚英不由得兩眼緊盯著範文娟,口中發出揶揄之語:“難怪八阿哥拼卻性命來此幽會,原來有這樣一位勾魂的美人哪。”
“大阿哥取笑了,小弟與范小姐素昧平生,豈有約會之舉?實乃聞她呼救而來相助。”
“如此說來,八阿哥與她毫無瓜葛了?”
“正是。”
“那就好,那就好。”褚英禁不住放聲大笑。他雙目如錐,狠狠盯住文娟的胸部。
文娟感到那目光是淫邪的,不覺低下頭細看,頓時羞得無地自容——皇太極那寬大的戰袍,怎能遮嚴她的玉體,大半個酥胸敞露出來,瑩潔的雙乳清晰可見。她下意識地用手將戰袍掩上,一隻手再也不敢鬆開。
皇太極見褚英笑個不住,疑惑地發問:“大阿哥為何這般笑個不住?”
“八阿哥與她並無瓜葛,那是再好不過了。”褚英隨之說出一句恰似驚雷炸響般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