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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印記的一紙封條,即吩咐扈爾漢:“速去傳皇太極來見。”
話音方落,皇太極已應聲而入:“參拜父汗。”
“你緣何就在門外?”
“兒臣已恭候多時。”
“你是心中有鬼,難以放心?”
“兒臣擔心父汗萬一品嚐毒酒,特來加以保護。”皇太極奏道,“父汗,伊拉客酒內投毒意欲加害,其罪當誅。”
伊拉客發出冷笑:“八貝勒,大汗明察秋毫不會相信你的謊言,我加害大汗企圖何在?不像你意在謀取汗位。你是要仿效當年隋煬帝弒父篡位。”這番話應該說是句句如箭射中要害,一般人是很難駁倒的。
皇太極自是不慌不忙,面對努爾哈赤的猜疑目光,他步步反攻:“伊拉客,父汗待我勝過所有貝勒,可說是龍恩浩蕩,我又怎會生謀逆之心呢?”
“你是見大汗立嫡長為太子,而萌生不滿之心。在那漢人范文程的慫恿下,才有下毒奪位之舉。”
俗話說,賊咬一口入骨三分,伊拉客這幾句話似乎句句在理,若換別人就難以招架了,皇太極卻是胸有成竹,他不再糾纏意圖了,而是反問伊拉客:“照你所說,寶酒中一定有毒?”
“那是自然。”伊拉客坦然回答。
“倘若此酒無毒,你又當如何?”皇太極再問。
伊拉客腦際閃過一絲疑惑,未便即刻作答。
努爾哈赤見狀催問:“酒中無毒,爾該當何罪?”
伊拉客轉念一想,寶酒中劇毒乃自己親手所下,卻又怕者何來:“可在汗王面前當場試來,如酒中無毒,甘領死罪。”
努爾哈赤決心要弄個明白,傳話與扈爾漢:“速尋家犬一隻,與本汗當堂試來。”
“且慢,”皇太極阻攔,“父汗,何需以犬相試,兒臣願當堂飲這毒酒,以明心跡。”
“這,”努爾哈赤未免遲疑,酒內如真的有毒,那豈不壞了愛子性命,他儘管也起了疑心,但他還不願見到皇太極身死。
皇太極依然請纓:“父汗,兒一試便知。”說著,擰開葫蘆蓋,倒出一杯,當眾看過,然後一飲而盡。
伊拉客與在場人無不瞪大眼睛注視,良久,皇太極毫無反應,正常如初。伊拉客臉色漸漸變白,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努爾哈赤將桌案怒拍:“伊拉客,你還有何話說!”
伊拉客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定是皇太極做了手腳。”
努爾哈赤怎能容忍對愛子的陷害,威嚴地呼喚有聲:“來呀,將伊拉客與我拿下!”
扈爾漢應聲上前,將伊拉客上了綁繩。
伊拉客大呼:“冤枉!”
“你還有臉喊冤!”努爾哈赤恨不得立即砍下他的人頭,“當面試過,酒中無毒,誣陷貝勒,離間我父子,罪不容誅。”
“汗王,這分明是皇太極做了手腳。”伊拉客哪肯俯首就戮,竭力為己辯解。
豈料皇太極竟順著他的話說:“父汗,逆賊所說不差,兒臣確是從中做了手腳。”
“這,”努爾哈赤眼中射出疑慮的兇光,“王兒何出此言?”
“父汗,請容兒臣稟明經過。”皇太極遂將范文程發現伊拉客投毒之事敘述一遍。
努爾哈赤始對范文程有所認識:“如此說這位範先生倒真是位有心人。”
“父汗,范文程確有張良之才,誠為棟樑也。”皇太極趁機進言。
伊拉客聽了怎肯認賬:“大汗,皇太極貝勒之言純屬捏造。”
“父汗,可召范文程前來對證。”皇太極不忘舉薦。
努爾哈赤此刻對范文程懷有好感,若不是范文程,說不定伊拉客的陰謀就會得逞。范文程應召上堂來,果然是風度翩翩儀表不凡。努爾哈赤先有幾分喜歡八五八書房,和顏悅色問道:“先生,伊拉客不認投毒之事如之奈何?”
“這有何難,請汗王派人去他住處搜出證據自可定罪。”范文程胸有成竹。
扈爾漢奉命去不多時,果然在伊拉客寢房搜得剩餘的砒霜。努爾哈赤憤怒地摔在伊拉客面前:“爾如今還有何話說!”
伊拉客情知難再抵賴,為減輕罪責保住性命,只好交出後臺:“大汗,不是微臣之過,實實為大貝勒褚英所逼。不過臣之本意也不是要加害大汗,而是欲以此為口實將皇太極置於死地。”他將伊里布幾次相約過程一一作了交待。努爾哈赤此時深恨褚英:“這個逆子,想不到他竟如此歹毒。”努爾哈赤沒想到這種最不願見到的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