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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潘頭答應著走出了客廳。
蕭老淮接過信,一看信封上乾乾淨淨只寫著‘父親大人親啟’六個字,字跡筆體確實是蕭秉陽的,他點點頭,把信瓤抽了出來。
信很厚,有四五頁,蕭老淮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
信的大意是這樣的:兒在日本留學經年,閒時在日本國內四處遊歷,深感日本國富民強、兵強馬壯,併為日本國提出之東亞共存共榮所折服,……此次經大學導師所推薦,回國內為日本皇軍坂本旅團長做翻譯工作,並被深為依重,視為紘股,言聽計從。兒不日將陪同坂本旅團長返鄉。兒回國內後,見大勢所趨,許多前清官員、民國政要、社會名流紛紛聚集太陽旗下,並被皇軍所重用,深感民心向背,所以兒以為,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等應極力為東亞之共存共榮服務,……兒至坂本旅團部後,大日本皇軍多次懇切兒問候父母大人,希望父親大人能為日中合作出力獻計,為日滿中三國的繁榮發展添磚加瓦,……另,蒙在日學習時的導師垂青關照,兒在回國前已加入日本國籍,未及奉告父母親大人,見諒。兒秉奉上。年月日
蕭老淮前前後後把這封信看了兩遍,仔細沉思了一會兒,拿眼睛看了看崔廣財,發覺崔廣財也正看著自己,蕭老淮“哈哈”一笑向崔廣財問道:“這日本人看來真要佔領全中國嗎?!”
崔廣財陪著笑道:“這的確是千真萬確的事,前兩年大日本皇軍兵力不怎麼充足時尚且佔領了熱河、察哈爾等地,現在大批的日本皇軍源源不斷地從日本國內開來,我看中國是三、五個月內必亡!”
蕭老淮“哦”了一聲,崔廣財繼續道:“我是個粗人,您的二少爺可是個留洋的高材生,他都認為需要和日本皇軍合作您覺得還有什麼疑問嗎?!”
蕭老淮低下頭,仔細盤算了盤算,又想了想大兒子在家時說的話,站起來向屋外望了望小聲對崔廣財問道:“假如我們和日本人合作,我們的家產……”
崔廣財看蕭老淮心理有些活動,立刻接過話茬兒道:“您放心,凡是和日本皇軍合作的人,家產一律受日本皇軍保護,我在東北呆了兩年,好多事我都親眼看見了,這事我可以做保證,您放心吧!”
蕭老淮顯得還是有些不放心,崔廣財笑著道:“我的話您不信,您兒子的話您也不相信嗎?!日本人說話算數,北平城裡現在凡是和日本皇軍合作的人都受到了皇軍的保護,您不信您可以給您二少爺寫信!”
蕭老淮笑了:“你說的我怎麼能不信?甭說你是我二兒子派來的,就衝你和老潘是磕頭的把兄弟,這話我就應當信!”
崔廣財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蕭老淮看著他,向客廳外喊了一句:“老潘,天馬上就黑了,讓廚房給咱們預備酒菜,我和你崔大哥再聊聊!”
……
喝著酒,吃著菜,崔廣財把自己這幾年的遭遇和遇上蕭秉陽的事都和蕭老淮、老潘頭說了,最後他向蕭老淮說道:“當家的,我來之前,二少爺讓我問問咱們這一帶有什麼隊伍沒有?如果有都打的是什麼旗號!”
蕭老淮沉思了一會兒道:“這隊伍麼,目前除了我們這聯莊會護莊軍就是那些受共產黨蠱惑的泥腿子們要成立的什麼自衛軍,他們當然打的是抗日的旗號!”
崔廣財點點頭繼續問道:“他們有多少人、多少槍?!”
“據說有兩、三千人,槍有一、二百條,但都是沒打過仗的窮莊稼漢,我看成不了什麼氣候,防幾個土匪毛賊還行,但真打起仗來我看就只有哭爹喊孃的份了!”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是一陣狂笑。
崔廣財、老潘頭也跟著笑了,笑聲裡帶著輕蔑。
三個人喝著吃著,崔廣財又把坂本希望蕭老淮幫著做一些日本人來了的前期工作的話跟蕭老淮說了,蕭老淮是一一答應。
眼看時間過了半夜,崔廣財在老潘頭屋裡休息了一會兒,兩個人又說了一陣悄悄話,崔廣財道:“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河那邊還有個夥計等著我!”
老潘頭道:“現在共產黨在這裡鬧的很兇,前兩天還讓蕭老太爺栽了很大的面子,今天下午我看他們陸續集結了不少人,已經派出了哨,你出了鎮一定要小心,咱們的人只在鎮裡。”
崔廣財點點頭道;“兄弟,你放心吧!咱們在江湖上闖蕩了幾十年,幾個共產黨的毛娃子奈何不了你大哥!”
老潘頭笑著從角門送走了崔廣財。
崔廣財出了蕭家,話雖然是那麼說卻仍然加了小心。小心翼翼地出了蕭家鎮,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