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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再無迴音。
赫敏獨自踏在城堡的走廊裡,周圍的燭火幽暗明滅,盔甲沉默無言,畫像們也對她低垂下眼簾,空氣中,彷彿另有一番詭譎之感——
“為什麼?”她輕聲問。
無人回答。
赫敏把手輕輕放在霍格沃茨的石牆上,一遍一遍地輸送去種種疑問。她方才已金丹初成,雖然氣息還不穩定,可想要與千年的城堡進一步溝通不是難事。
“為什麼放走伏地魔?他中了我的困靈咒,當時也無人助拳。起碼這個世界鄧布利多以下,無人能幫他。”
城堡不斷地把魔法暖流輸送進她掌中,慢慢沖刷她身上不穩的真氣,卻沉默不答。
“為什麼要救他?”她再一次地發問。
寂靜的城堡,彷彿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她慢慢垂下眼簾,深重的睫毛在燭火下打出一絲陰影:“好……我也明白了。我相信你,你一定有你的理由。大概你不願意害我,也不願意害其他人……我等著你有一天能開口說話了,再明明白白告訴我。”
她說著,放下了手臂,轉過一個拐角,靜靜開啟石雕機關,走上了校長室的臺階。
一夜j□j,其他小夥伴都留在醫療翼檢查,而鄧布利多首先要與哈利談話,約她在校長室等待。
鄧布利多又打算與哈利說什麼呢?又打算與自己說什麼呢?若是說魔法石,卻已被自己吞了,吞了,當然不打算吐出來!
但此時另一件事完全佔了上風,令她連敷衍鄧布利多的說辭也不曾去想。
腦子裡充斥著數月以前,培育小黑龍的天文塔樓上,封閉的荊棘藤條中,自己曾對奇洛起過殺機——
然而,就是那時候,天命明明白白告訴了自己:此事有傷造化,絕不可行!
這之後,她就迅速收手了。
當時還以為,這世界的法則講究守護而不講殺生……可伏地魔罪大惡極至此,為何天命造化也對其隱隱相護?這背後又有怎樣的秘密?霍格沃茨城堡也是如此,居然放走了他……
腦中萬般思緒流過,赫敏猛地走進了圓形的校長辦公室。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嗡嗡叫的銀器、所有一直堆到天花板上去的竊竊私語的畫像都安靜了下來,注視著她。
赫敏大踏步地走進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棲息在一旁立木上的一隻老火雞。
它看上去老得不行了,接近焚燒自己重生的邊緣。
——這便是傳聞中鄧布利多那隻“鳳凰”福克斯了……
赫敏深深眯起了眼睛。不知自己以同樣的手法,給這隻血統微弱的火雞洗髓,它是否也能覺醒遠古鳳凰血脈呢?——只怕,九天雷劫它扛不得……
第二眼,側邊壁櫃裡,靜靜放著那隻髒髒的分院帽我的手機連著塞伯坦。
赫敏緊緊盯著它,一直盯得分院帽自己都有些緊張了地抖了一下,才轉過頭。
——名劍啊名劍,你還在帽子裡,我曾說過要讓你早日真龍出海重立功業,現在卻是還不行……
再轉過頭,她忽地被辦公桌上的某個東西吸引了注意。
那是一面鏡框,很小,周圍也放著其他的鏡框,但只有它是正面朝下摔著放的……
赫敏忽然間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催促自己去看看這面鏡框。
修行之人,六感靈敏,絕不可能忽然產生什麼不應該產生的感覺。她馬上就站了起來,在眾畫像的驚呼中把那個鏡框拿了起來翻過來。
魔法照片上的人似乎也剛剛抬起頭,一副吃驚自己居然會被翻開的樣子。
那是個非常年輕英俊的金髮男人,坐在草地上,背景是綿延的遠山。太陽照在他骨骼纖細的少年身軀上,要多燦爛有多燦爛。他的眼睛藍得像愛琴海,眼中滿是浪漫;性感的嘴唇天生便微微勾起,帥得簡直不似塵世中人。
赫敏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心中微微吃驚……
以她來此世十二年所見過的所有人來看,這照片上的人風華卓絕,絕對絕對是容貌最強的一位!
——但是,重點並非如此……
——而是這人勾起嘴角中泛出的絲絲邪氣,氣質熟悉,隱隱令她想起前生故人……
赫敏定了定神,再看向照片,他好像發覺拿起鏡框的不是熟人,便轉過頭去了。照片上的風吹動他的金髮,像海浪一樣流過。
是了,此間哪裡有故人呢?她微微自嘲著放回了鏡框。金髮與黑髮,魔法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