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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抬頭,透過朦朧的水汽看承德亮晶晶的眼睛。
“嗯。”他慵懶地輕聲哼道。
“真的幹不了壞事了?”
承德輕輕笑笑,點了點頭。
這次我樂了,一掃剛才的龜鱉樣子,用手抵著承德的胸口就跪直了身子。看到承德這副靠在浴桶上懶洋洋的樣子,臉色被水汽蒸得有些微紅,晶亮的眸子,紅得有些妖豔的唇,我的心卻蠢蠢欲動起來。我馮陳楚楊可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敵進我退、敵疲我擾可是我的拿手好戲啊。
“榮兒,你幹嗎?”承德驚問道,忙抓住我不安分的手。
“嘿嘿,你說呢?”我笑道,笑嘻嘻地逼近他的俊臉。
承德無奈地笑,輕聲說道:“不可以落井下石。”
不落井下石?那我對得起掉井裡的承德麼?我衝承德賊賊一笑,沒理會他那個茬,伸手抬了抬他的下巴,笑道:“妞,來給大爺笑一個。”
承德衝我嫵媚地一笑,我只覺得自己的魂都要飛了出去,忙強穩住心神,用手摸了他胸口一把,調笑道:“過來,給大爺香一下!”說完就湊過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看他的唇紅得耀眼,忍不住又過去啄了一下。
俗話說得好,總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這道理大家都明白,可是還是有些人貪便宜掉進了河裡。當我捕捉到承德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時,也下意識地想收身回來,可是卻發現已經晚了,他已經扣住了我的後腦,狠狠地吻了過來。看這情形,好像是我一直在勾引他,人家明明都說了累了,不想了,誰讓你非不要命地去勾引人家呢?我這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去嗎?
在被他吻得迷迷糊糊中,我突然更加深刻理解了那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在情慾中迷失之前,我也徹底明白了一句話:男人的話如果可以信,那麼豬也能上樹了。我還自己體會到了一句話:承德的話如果可以信,你離變成豬也不遠了。
那日的一場大戰,諾頓王的主力徹底被打散,只餘下不足萬人護了諾頓王往草原深處撤去。承德已命人帶了精銳騎兵前去追趕,不過大家心裡也都明白,這不過是為了壯壯聲威,順便趁亂再撿點便宜,要想把諾頓王打死,攻佔他的老窩王庭,有些不太現實。這場仗勝在出其不意,論勢力,瓦勒還沒有深入西羅盟人地盤,徹底滅了他們的實力。尤其是去年瓦勒和大周剛剛打了一架,雖然勝了,可元氣已有些損傷,再加上東邊還有一直不怎麼安分的高麗,瓦勒需要顧忌的東西太多。而承德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瓦勒和西羅盟的這場戰爭目前來說是以瓦勒的勝利而暫告一段落。
西羅盟人走了,赫褳族人就出現了,帶著他們的部落,帶著他們的牛羊,從格黛兒草原深處出來,要來接管他們的草原。那赫褳王不但遣來了使者,還順帶送來了給承德的禮物——草原上的花朵黛蓮娜。
我這次可真是氣得要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怎麼又是黛蓮娜,她不是在諾頓王那裡麼?她不是流產了麼?流產了好歹也得休息幾天吧?勞動法還規定女性流產期間可以休息呢,怎麼這黛蓮娜公主就這麼敬業,帶著內傷就又來搞公關了?我暈了,真的氣暈了。
“榮兒,你先坐下來,別轉了。”承德說道。
我氣呼呼地在帳子裡又轉了兩圈,怒道:“他們怎麼這麼無恥啊?黛蓮娜上次害咱們那麼慘,他老爹不知道麼,怎麼還好意思往這裡送啊?還點名要送給你,幹嗎?以為你沒見過女人啊?還是真以為他女兒是天仙下凡啊?”
承德笑笑:“這是兩國之間經常用的手段,皇家的女兒不就是如此用的麼?”
我一下子愣住,皇家的女兒,難道就是戰爭裡的附贈品麼?承德看我發愣,以為我想到了自己的事情,生怕我多想,急忙說道:“她和你不一樣,榮兒,你不要亂想。”
“她當然和我不一樣!”我說道,“我沒有亂想,只不過我很討厭她。”
“我知道。”承德輕輕說道。
“那你還要留下她?”
承德默默點了點頭,靜靜地看著我,“赫褳王已經給老爺子上了書,說了要把黛蓮娜送給我,要兩國永結友愛之邦。老爺子已經答應了,還要讓我帶了她上繁都,恐怕那詔書過不了幾日就要到了。”
我一下子僵在那裡,好半晌反應不過來。
“為什麼會這樣?”我幽幽問道,“你答應了?”
“榮兒,你也是生於皇家,你知道,有些事情我們是做不了主的。”承德嘆口氣,說道,“我想老爺子是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