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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棒子衝著無上散人笑了笑,不再言語。
奉善握劍的手竟似有些抖,不過也知道既然半仙老頭說出這話來,今天要想在這裡殺了嫩棒子已是不能,只得強忍住自己的怒火,翻身上馬,然後又把視線放回到我身上,說道:“請姑娘上馬!”
已有一名兵士給我牽過馬來,我心裡惱怒,承德做了皇帝果然就不一樣,連手下人說話的底氣都足了。
奉善看我冷著臉不動地方,右手把劍高高舉起,大聲喊道:“全軍聽令!殺——”他用了內力,聲音大得震耳,傳揚開來,竟在山中引起陣陣回聲。我正驚訝他為何有此行徑,就聽見山下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喊聲:“殺——”
那聲音似乎把山都震動了,樹上的積雪“噗噗”地掉下來,我往山下看去,原本白茫茫的山腳下竟然攢動著一隊烏衣鐵騎,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不知有幾千人。
我臉色已是變了,心中怒極,臉上卻是笑了出來,看來承德是鐵了心讓我回去了,為了逮我回去竟然動用了這麼多的騎兵。就算我們這裡有絕世高手,要從這千軍萬馬中全身而出怕也不容易,更何況院子裡還有林依依和南宮若兩個女子,我自己又是一點功夫不會!
“何必折騰這麼多人。”我笑,“我回去不就得了。”說著也爬上了馬背,衝著半仙老頭笑了笑,說道,“老頭,這回沒人磨著你了,你該鬆口氣了。”
半仙老頭也笑,“可是也沒有人給我做好吃的了。”
我笑,然後又看向南宮越,他沒有說話,仍抱著劍站在那裡。
“我走了。”我低聲說,停了一下又說道,“依依是個好姑娘,你……你?”話到後面已經變成了驚問。
南宮越沒有理我,從一個瓦勒兵士手裡接過韁繩,飄身上馬。
“這位將軍可不是隻要帶你一個人走,他主子還點名要我也跟你回去。”南宮越淡淡說道。
我驚怒地看向奉善,奉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主子說了,讓南宮少俠一起回去。”
南宮越衝我笑笑,說道:“沒事,我倒是想看看這瓦勒的新帝能把我怎麼樣!”
“哎呀,你們都走了,老頭子我也沒意思了,乾脆我也去湊湊熱鬧吧!”半仙老頭突然嚷嚷道,身影一晃,已經到了一個瓦勒武士的馬前。那武士原本也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被這乾瘦老頭一抓,竟像嬰兒一般軟弱無力,還沒明白過來就被丟到了地上。
奉善臉上的神色也有些變化,不過倒也沒有多說,看我們都已上馬,掉轉馬頭就往山下奔去。
一路上奉善甚是著急,只催促我們快馬趕路,連晚上都不肯休息。我心裡有些納悶,不知道奉善為何這樣著急趕路,不過想南宮越功力已恢復了七八成,再加上還有那個變態的半仙老頭跟著他,就算承德想對他不利,恐怕也奈何不了他,心裡便也踏實不少。
走著走著便覺不對,往東出了山區以後並沒有折向繁都而去,走的竟是通向宛城的官道,我心裡暗自疑惑,難道是說承德已到了宛城?
我們原本住的地方距宛城並不很遠,在第二天上午時已是到了宛城城外。整整趕了一個晚上的路,我只覺得身體跟要散架了般,大隊人馬已經被我們拋在了後面,除了我、南宮越和半仙老頭,就只剩下了奉善和他的幾個貼身侍衛。
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都沒有想過可以在半路跑掉,就他們那幾個人明顯不會是南宮越和半仙老頭的敵手。
再往前走已見有一隊隊的瓦勒的兵士來回巡邏,奉善沒有領我們進城,在城外就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後,指著遠處一個緩坡對我說道:“主子在那邊等姑娘,說您知道他在哪裡。”
我望了望奉善指的遠處,說不出心裡是何滋味,我記得這個地方,也記得那桃樹下笑得妖嬈的男子。
下馬,看一眼沉默的南宮越,我笑了笑,獨自一個人往那邊走去。地上的積雪很厚,把春天時的綠色全都掩到了下面,一腳踩下去發出“咯吱”的聲音。
四周遠遠地用黃綾圍了起來,我笑,原來這就是皇家的氣派,人做了皇帝就是不一樣,如果那時的我知道如今會是這個情形,還會坐到那棵樹下麼?
那棵桃樹還在,只是樹上的茂盛的綠葉早已落光,如今只剩下了枝杈上的積雪,看過去有些荒涼。
一身白衣的承德閉著眼睛倚坐在樹下,下巴微揚,頭上的金冠在陽光下閃爍出耀眼的光,晃得我眼睛有些發疼,只覺得有些恍然,似又回到了初春的那個上午。他聽到了我的腳步聲,睜開眼睛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