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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兒和挽月眼淚汪汪地抬起頭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真的?”
“傻丫頭!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誆過你們?福榮發誓,一定不會丟下你們不管!”我信誓旦旦地說道,心裡默默唸道,上帝啊,不是我馮陳楚楊發的啊,是福榮發的誓,不能算在我身上的。
素兒和挽月破涕而笑,看來她們誰也不願意去那瓦勒啊,我心想,那南宮越還不知道能不能指得上,恐怕到時候姑奶奶得靠自己跑路了,帶上你們兩個?我要是能帶上,我乾脆把“三十六計”也帶上算了,咱們就明目張膽地去和三皇子那廝說,然後再告個別,開個party好了,這不是做夢麼?
看著素兒和挽月一臉的激動,我心裡有些內疚,對不起了,也不能怨我啊,不是我自私啊,誰不想自己過好日子啊!
送親的護衛、陪嫁的侍女歌姬,再加上瓦勒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三千口子人,一溜在路上排了幾里長,到晚上的時候,車隊離開都城有五六十里。
天色已晚,隊伍在清水河邊駐紮過夜。我在自己的營帳裡吃過晚飯,把素兒她們打發出去,不用她們伺候,想自己收拾收拾包袱。鳳冠太佔地方了,怎麼才能把它壓扁放進包袱裡去呢?包袱不能太大,也不能太沉,跑路的時候會礙事的。可是看著滿眼的黃金美玉,哪個我都捨不得丟,正拿拿放放地猶豫不決呢,聽見身後一聲嗤笑,我回頭一看,我倒!又是三皇子那廝!他都不懂得避嫌麼!
“你進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怒道。
那廝一挑眉毛:“嗯?”
我立刻發現自己的處境,現在和誰橫也不能和他橫啊!俺現在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人家手裡捏著啊!
“嘿嘿。”我立馬換了副嘴臉,諂媚地笑道,“提前說一聲,我好去門口迎接您啊!”
可能是我的嘴臉換得太快,那廝一時也有些愣,隨後又鄙夷地笑笑,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我下意識地趕緊往後挪挪屁股,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拉了過去,撩起我的衣袖,仔細檢視我胳膊上的守宮砂。
燈光下,守宮砂更顯得紅豔欲滴。
“幹嗎?你想幹嗎?”
那廝不理我,竟然伸手去擦我的守宮砂,我急忙用手護住,急道:“幹嗎,幹嗎?擦掉了你負責啊?”
我才不相信這什麼破玩意兒,有什麼科學依據啊?所以我得照看好了它,起碼在沒有跑出去之前不能讓它掉了!
那廝聞言笑了,笑得有些邪氣,說道:“處子的守宮砂是擦不掉的,不過我倒是能讓它消失。信不信?
”
我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又掉了一地,估計要是有掃帚掃掃,得有半簸箕!
“信,我信!”我急忙說道。
這廝沒接我的話茬兒,自己倒很自在地枕著手臂躺在地毯上,一點也不知道見外,我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這廝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外面天很黑。”
我一愣,傻子都知道外面天黑了啊,這廝又在想什麼?
“這附近都是山林,如果半夜偷跑出去的話,恐怕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會進了野獸的肚子了。”他說。話音剛落,外面就隱約傳來了狼的嗷叫聲,驚得我打了個哆嗦,我倒!配合得太默契了吧?跟雙簧似的。
我瞅著他,我就不信這廝大晚上的來我這兒就是為了說這兩句不搭調的話!是來警告我吧?話裡的意思恐怕是說:福榮,你就老實地給我待著吧,外面可都是我的人,別打那跑路的主意!
可惜姑奶奶我從小就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我白天剛接了沈老頭的信,這天剛擦黑他就過來警告我,這也太巧了些吧?難不成他知道了什麼?
突然又想,他昨夜闖深宮是為了什麼呢?他也說了,如果殺我,不需要他自己動手,可是難道採我的花就用得著他親自動手了?難不成他們來的這麼多人,就他一個公的?這不胡扯嗎!這麼說,他昨夜去找我的目的絕不是像他說的,那麼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會不會是這樣:我身邊的侍女中,有一個是瓦勒的臥底,福榮公主撞了柱子後,有些和以前不一樣,這廝估計也聽到了訊息,於是自己親自來檢視一下我這個公主是不是贗品?也不太對啊,那也用不著他親自動手啊。
一時是想不清楚了,不過有件事情基本上可以確定,我身邊一定有他的眼線。這眼線又會是誰呢?素兒,挽月,還是另有其人?
這廝看我不說話,突然伸手拉了我一把,我沒有防備一下子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