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搖頭,“不會。”
“說過的話算數?”
“當然。”
連暮雲靠著他,喃喃地說:“我一直在等一個人,他說過等我滿了十六歲就會來接我,但他食言了。”
傅棠彥心裡一驚,連暮雲十六歲生日那夜跟他在一起,那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他忘情地親吻渴求已久的身體,激動得無法自持,那時候連暮雲的眼神空洞地一直注視著帳頂。連韜剛下葬不久,他原本就沒有了孃親,現在連父親也沒有了,唯一剩下的親人,就是不太親近的同父異母的兄長。他知道他在流淚,以為他的傷心只是因為自己的身世,卻不知道,他一直在等著另一個人。
他全身繃緊,緊緊地抱著他不肯放開。
假若有一天那個人回來,懷裡的人是不是就會跟隨他離開?一直以來深深的恐懼全部都湧上了心頭,他的眼眶都紅了。
“雲——”
連暮雲迎視著那雙傷痛的眼睛,輕輕搖頭,“他不會再回來的了。”
傅棠彥的心仍然沒有辦法安定下來,連暮雲的話太突然,他一點準備也沒有。為什麼總要在他滿心歡喜的時候,這個人要給他當頭一棒喝?實在是太殘忍,也太無情。耳畔傳來一聲嘆息,溫軟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連暮雲主動地吻他,化解掉他內心的不安。
“我也不會走的。”
傅棠彥置疑地看著他,從他清澈的眸光中看到自己的失神。滿腔的傷痛突然湧進一絲絲的喜悅,漸漸地整顆心都被這種幸福包圍。他眼裡閃動著淚意大笑起來,捧著連暮雲的臉,狂亂地把熱吻印在他的眉毛眼睛鼻子上。
不一樣了,一切都不一樣了。他不知道在他睡著的時候,連暮雲一個人在臺階上坐了多久,想了些什麼,但他能夠開啟心扉,這使他高興若狂。
只要一激動起來,這個人就會不知節制。連暮雲任由他纏吻,釋然地微笑,有些東西是真的放下了。
兩個人坐在臺階上相互依靠。晨光漸漸透亮,傅棠彥忽然嘆了口氣,然後連暮雲聽到他哀怨的聲音響起,“我要回去了,今早要跟隨我爹上朝,只怕他此刻已經坐在中堂等著我回去訓斥。”
不捨地放開懷裡的人,傅棠彥站了起來,“我晚上再來看你。”
“你別一天到晚往我這跑,我還要讀書的。”
只要他來了,他就什麼書都別想看,最後一定會被他拐到床上去,昨晚到現在他的腰還是又酸又麻。連暮雲用手支撐著想從臺階上站起來,但坐得太久腿都麻了,一時間竟站不起來。
傅棠彥彎下腰抱他進屋,“今天不要再看書了,昨晚我幾乎都沒怎麼讓你睡,我走了之後你好好補一覺。”
“住-嘴-!”這個人的臉皮,真是銅牆鐵壁,無論什麼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連暮雲氣得臉都綠了。
傅棠彥越發笑到得意忘形,“來的時候路過採香坊,我給你帶喜歡吃的糕點,記得等我。”
他這樣一說,連暮雲對他是有氣都撒不出來了。
傅棠彥回到家中,天色還很早,他從後門閃身進去,橫地裡有人一腿掃過來,凌厲生風毫不容情,正是他孃親引以為驕傲的絕技“裙裡腿。”
他身手敏捷地避開。
“好小子,功夫進步了。”
傅夫人的第二腿又掃了過來,傅棠彥與她對打了幾招,往旁邊跳開說:“那有做孃的,大清早就用‘裙裡腿’招呼兒子的。”
“你出征三年,剛回來的第一天就夜不歸宿,我已經很客氣的了,你爹還鍋黑著臉在前廳等你呢!”
傅夫人站直了身子,一臉不悅。
傅棠彥訕訕地一笑,“你們怎麼都起得這麼早?”
“還不是被你昨晚在宴會上與齊歡動手氣的,你爹一整夜翻來覆去沒睡好。”傅夫人瞟他一眼,“老實交待,昨晚幹什麼去了?”
傅棠彥當然不會乖乖說出來,“上青樓飲花酒去了。”
“連你娘也騙!上青樓身上怎會沒有半點脂粉味?”傅夫人拿凌厲的眼風剜他兩眼,“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看著辦,別把你爹氣得舊傷復發。”
“知道了。”
傅棠彥頭都痛起來,雖然他一向我行我素慣了,但要與連暮雲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如何說服父親傅鐵風還真是個難題。
30…秋夜
連文玉踏進尋芳園的時候,連暮雲正在窗下讀書。
早上在外面吹了太久的冷風,頭腦有點昏昏沉沉的,但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