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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能夠俯瞰朱雀巷的全景,傅棠彥指著騎著馬出巷的壯健男子說:“那是我爹,他是天子親封的天祿大將軍,但他說我現在的刀法,比他十三歲的時候厲害多了。”
那個孩子聽得睜大了眼,處處流露著新奇。
傅棠彥把他探出去的頭按回來,噓聲道:“我娘在前院裡,別讓她發現我們爬樹。她的裙裡腿也很厲害,總有一天我要打贏她。”
那個孩子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傅棠彥問:“你娘呢,她好像不太管你?”
“我娘死了。”
“怎麼會?”傅棠彥一臉驚訝,“我昨天還看到她出門。”
“那是我大哥的娘。”
傅棠彥終於明白那個孩子沒有人管的原因,更加覺得他可憐。那個孩子撫摸著桂樹粗糙的樹皮說:“書上說南山的桂枝是百年之前,神鳥銜了果實落在山岩間長成,銼下樹皮釀出來的酒是金黃色的,名字叫做桂醪。樹皮怎麼可以釀酒呢,如果可以看看就好了。”
黃昏的霞光從樹縫的空隙投下來,映在他的臉上,傅棠彥幾乎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的臉,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長得這麼好看,儘管對方還只是個十歲的孩子。
“你要記好了,我的名字叫做暮雲,以後都不許你再叫我小啞巴或者小聾子。”
背對著霞光,那個孩子對著他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乾淨純真,傅棠彥只覺得,能夠看到他這樣的笑容,即使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就為了他隨口說的一句話,他顛簸了一天快馬來回,從南山採回了那個孩子想要看的桂枝,但再去找他,想給他驚喜的時候,小院卻空了。那個孩子走了,他被送到雲州的經天書院讀書,一走就是六年。
從南山採回來的桂枝幾天就掉光了葉子,傅棠彥用樹杈做了一把彈弓,偶爾拿出來擺弄幾下,漸漸明白有些東西是一輩子都放不下了。
連韜染病亡故,那個孩子終於從雲州回到了京城,此時,他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弱柳扶風,俊秀如玉。
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