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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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20年)年底,由魏忠賢奏請,升入司禮監文書房。後來升為秉筆太監,兼掌針工局和提督南海子,成了魏的心腹。他“每見逆賢,即屏人語,移時方出”(《酌中志》)。也就是老魏見他,總要屏退左右,對他長時間面授機宜。
天啟七年(公元1627年)九月,皇帝嚥氣,他察覺形勢不對,忙請求退休,但未獲允許。到了十月,他實在坐不住了,便私自逃走。定逆案時被判充軍,最終客死他鄉。
第五名,樑棟,順天府宛平縣(今北京豐臺)人,萬曆十一年(公元1583年)被選入宮,在司禮監幹事,提督太和山。天啟元年(公元1621年)夏,魏忠賢將他提拔為秉筆太監,兼掌酒醋面局,讓他在皇上跟前伺候。他也是負責批閱大臣奏章的五人之一,為魏忠賢的死黨。
這傢伙的結局不算好。他有個哥哥梁植因他的關係得蔭錦衣衛,後來升了五軍都督府的都督同知(從一品),此人貪得無厭,招權納賄,引起魏忠賢的厭惡,波及到樑棟本人,結果樑棟被排擠出宮,任蘇杭織造,時間不長又調回京師。定逆案時被判革職放回原籍,可能是在拘押期間死掉了。
這五員大將,各有其長,魏忠賢得了他們,如虎添翼。本來明初太祖定下制度,不許宦官學文化,就是怕太監勢力坐大。結果宣宗反其道而行之,設立了什麼宦官學堂,使得大批宦官具備了能夠操縱政局的能力。
魏忠賢有了這“五人幫”做領導核心,應付政務綽綽有餘,且能讓天啟帝完全放心。
除此而外,還有許秉彝、王國泰、王朝輔、金良輔、孟忠、劉應坤、孫進、李朝欽、紀用等30餘人的骨幹隊伍,各司其職。許秉彝負責勾結外廷,王國泰先是在信王府伺候,後為秉筆兼掌尚膳監,王朝輔先是乾清宮管事,後亦為秉筆。諸閹或在御前近侍,或在內廷各衙主事,或在外方鎮守,形成了嚴密的管理網路。
有了這套人馬,魏忠賢耳目靈通,令出能行,完全建立了一個只聽命於他自己的“國中之國”。天啟帝雖然名義上是帝國最高主宰,但這個傻瓜皇帝已經不能對實際情況有所瞭解,也不能真正處理政務,完全成了被擺佈的傀儡。他的存在,不過是為魏忠賢的專權賦予了一種合法性而已。
魏忠賢后期與天啟帝被人稱為“並帝”,其爪牙也呼他為“九千歲”,這都是客氣的說法。實際上在天啟後期,魏忠賢是正經做了幾年無冕皇帝。在排場和威嚴方面,更是凌駕於皇帝之上。
——這樣的陣勢,在嚴密程度上、在可操控性上、在與最高權力的親密度上,都遠遠超過鬆散的東林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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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奶便是娘”也是宇宙定律(4)
而且,讓他喜出望外的是,在內閣和六部的高官中,也有大批人向他投效。本來,操控內廷,並不是文盲政治家魏忠賢的初衷,但機會就這麼推也推不掉地送上來了。他自然是當仁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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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臉都不要了他們還怕啥(1)
魏忠賢現在又碰上了好運氣。若在嘉靖以前,一個宦官再怎麼牛,也不要指望會有廷臣大批來投靠,有人願意跟你暗通款曲就很不錯了。但是到了萬曆末年,情況已很不同。知識分子(士大夫)裡有一批人,基本上連臉都不要了。
不要臉的原因,在於道德已經崩潰。
明朝是最先將科舉試題“八股”化的朝代,做文章一講八股,就等於把道德文章變成了技術性文章。學孔孟,成了大家公認的敲門磚,用完了就可以扔,傻冒才會在實踐中照著辦。
道德一鬆弛,人與禽獸也就相差無幾,社會上就該信奉“狼圖騰”了。我們民族是世界上少有的世俗民族,宗教的力量一般不能約束人的行為。唯一能讓人在做惡方面有所收斂的,是死後的名聲。但是,惡人一般又都比較唯物,誰還管它死後如何?
明朝到了晚期,一切末世的景象都出來了。不光是做官的,連普通老百姓都競相追求奢糜。金銀打造的溺器,在富貴人家很流行。小民則寧肯揹債也要穿綾羅綢緞裝闊。笑貧不笑娼,笑廉不笑貪,成功的唯一標準是腰包裡的銀子重量。知識分子在這種背景下,不要臉,也就是大勢所趨了。
當道德的褲腰帶一鬆,就什麼都敢幹了!
過去,廷臣要是想勾結宦官,想透過宦官在皇帝那裡美言幾句,得要偷偷摸摸的。一旦洩露,那就跟在鬧市裡做扒手被當場擒獲一樣丟人。
萬曆初年的首輔張居正,就是因為跟大太監馮保結成了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