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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被程陽很高興也很激動,但是慢慢的,他有些厭倦了。尤其是當他獨自一人揹著小提琴,走在幽暗靜寂的隧道,就像跌入時光黑洞,漫長的總感覺走不到頭,內心還會無端地生出恐慌和淒涼,讓他不能自己,有許多次,眼淚不知不覺溼了臉頰。
在這裡,就這樣,真能脫胎換骨,蛻變成一個讓韓雪刮目相看的真正意義上的軍人,他對韓雪的話充滿了懷疑。他想,女人真是太奇怪了,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日復一日呆在這世隔絕的鬼地方,能不變傻就算萬幸了。
有時他想,副隊長一個人走在這條隧道上的時候,是否有過和他一個的想法?可一想到副隊長幸福的無憂無慮的表情,他馬上否定了。同時,對韓雪的話又開始半信半疑,但在這個隧道走多少個來回,才會有副隊長一樣的表情,他不得而知。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五十三章 一個陌生女子的來信
真是連野百合也有春天。就在這個連鳥兒也不光顧的大漠戈壁,姚遠卻遭遇了自己生命裡至關重要的愛情。雖然大多是紙上談“情”,算不上轟轟烈烈卻也刻骨銘心。
韓雪在昌馬河哨所拍攝得組照,很快見報了,意外的是,沒過多久,姚遠也收到《少年文藝》編輯部的來信。
姚遠一摸,信很薄,不象是退稿,他的心便狂跳不已。但他還是不敢確定信的內容。當趙大年、柱子滿腹狐疑地問他是什麼時,他強壓住心中的慌亂,隨手將信揣進褲兜,故作鎮定地回答他們:“沒什麼。”
中午,姚遠一個人來到河邊坐了很久,鼓了很大的勇氣才抖抖嗦嗦地將信拆開。當他看到“您的來稿已被我刊採用,擬在第六期刊發”這句話時,高興的一下地從地上蹦了起來,跳了幾圈後又有些不敢確信,低頭再看,的確是這麼寫的,便返身衝回宿舍。
“班長!柱子……”他人還沒進宿舍,就遠遠地喊上了。
“幹什麼?”他倆從床上爬起,揉著惺忪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問。
“班長,你看,”姚遠將信遞給趙大年,“我的文章將被這家雜誌採用。”
“真的!”趙大年一把搶過信,激動的手也有些發抖。柱子穿著褲頭就撲了過來。
“悶胡蘆,不錯嘛!”他倆一看完信就從床上跳下來,趙大年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姚遠的背上,將他打了個趔趄。
三個人激動地抱成一團,跳躍、歡呼。然後,不約而同地衝出門,一路狂喊著跑到河邊,對著長天大地 “噢、噢”地吼叫,盡情地釋放心中膨脹的快樂。這是姚遠到水線第一次這麼忘情地呼喊,他沒想到扯開嗓子喊是如此的酣暢淋漓。
還沒收到編輯部寄得雜誌,姚遠就收到南京一個叫沈初的讀者來信,字跡俊秀,文采斐然,讓姚遠自愧不如。
她在信上說,小時候,她跟隨爺爺奶奶住在鄉下,有次和小朋友在池塘邊玩,不小心掉進池塘差點淹死,是一位過路的解放軍把她救了上來。聞訊趕來的鄉親們和爺爺奶奶只顧了她,等發現時那個救她的叔叔已經悄然離去,甚至連他的名字也沒來得及問。
她說,當時我在水裡拼命掙扎,內心充滿了恐懼,當那個綠色身影過來抓住我說“別怕”,那一剎那我真的就什麼都不怕了。他抱我上岸的時候,我感到他的懷抱是那麼的安全、溫暖。他放下我的時候,我小小的心裡竟生出強烈的不捨。時隔多年,這個綠色的身影始終銘刻在我心中,成了我心裡一個無法解開的結。讀你反映軍營生活的文章,倍感親切,也讓我再次感受到了軍人的偉大,於是便冒昧給您寫信。
她的信很長,盡是對軍人的崇拜和綠色軍營的嚮往。
讀了她滿紙的崇拜,姚遠他們一個個激動的兩眼放光。趙大年當即發話:“不論我們在什麼地方當兵,具體幹什麼,這都無關緊要。只要我們穿上軍裝,就成了受人尊敬和愛戴的人。軍人就要有軍人的樣子。柱子,你的內務不能再馬虎,姚遠的戰術、軍體動作也要再好好練練。我們不能因這裡領導不常來檢查就隨便應付,我們得經得起自己的檢查,得對得起‘軍人’這個光榮的稱謂。”一席話說得姚遠和柱子低下了頭。
捫心自問,姚遠也覺問心有愧。他雖然嘴上沒說,心裡卻為自己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虛擲”青春一直無法釋懷。所以給沈初的回信中他如實坦白:“不可否認,軍營中的確有太多的鐵血漢子,但也不要指望每一個穿上軍裝的人,都有一個挺拔立正的靈魂。軍營不是與世隔絕的‘象牙塔’。軍營中亦有不肖男兒。”
從信中得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