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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正值青春的小夥子,當他們的同齡人徜徉在校園,還享受著家人恩寵的時候,他們卻遠離家鄉,遠離繁華,為報效祖,來到這偏遠荒涼的大漠戈壁,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華獻給部隊。在與他們的朝夕相處中,官兵結下了深厚的情誼。他們要離開部隊,無論如何,文凱一定要親自送他們踏上返鄉的列車。如果不能,不要說戰士們不答應,連他自己也不能答應。
男兒有淚不輕彈。對軍營男子漢來說,更是如此,即便流血也絕不流淚。但是,在老兵即將離隊的日子,整個軍營,似乎都浸泡在淚水和憂傷中。一句句贈別的話,說了又說;一首首離別的歌,唱了又唱。一句話就是一聲掏心掏肺的祝福,一首歌就是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
到最後日子,《駝鈴》悲愴的旋律,在警營此起彼伏——
送戰友;踏征程。
默默無語兩眼淚;
耳邊響起駝鈴聲。
路漫漫;霧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樣分別兩樣情。
戰友啊戰友,
親愛的弟兄;
當心夜半北風寒;
一路多保重。
這樣的日子裡,聽這樣的歌,每一個即將離開軍營的老兵,無不肝腸寸斷。真正要離開愛過也恨過的軍營,離開吵過也鬧過的戰友,離開部隊這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他們內心的不捨與酸楚,只有當過兵的人才能體會。
為讓退伍的老兵走好今後的路,在人生的“第二戰場”再創造輝煌,文凱抽空給每個退伍老兵寫贈言。贈言中除了祝福的話,主要是針對每個戰士自身的特點,一一指出他們努力的方向和改進的地方。同時,他透過與地方用人單位聯絡、寫推薦函,幫退伍老兵聯絡出路,每天忙得團團轉。
宋小雅的電話也總會見縫插針對打進來,她一張口不是問:“老公,你什麼時候回啊?”就是說:“老公,你快回來吧!”每一個電話無非是催文凱快些回去。
文凱只好勸她再耐心等等,說過兩天老兵前腳一走,後腳他馬上往回趕,假他都已經請好了!
每次宋小雅總想在電話中多跟文凱聊兩句,都被文凱說一句“寶貝,聽話!”就急急地結束通話。
不是文凱不近人情,而是他實在太忙了。用他自己的話說,都忙得腳炒菜了。
與老兵一一談心,聽聽他們還有什麼心願,對中隊還有什麼意見建議,做好一人一事的思想工作,幫他們核實退伍費、補助金,聯絡行李拖運、與退伍老兵合影留念,一切的一切,都要張羅,他恨不能把一分鐘當兩分鐘用。
第六十九章 冰河排險
老兵退伍前,氣溫驟降,兩千多平方米的兩個沉澱池進出入口和三角堰相繼被冰塊堵塞,“水線”出現嚴重險情。
趙大年及時向中隊報警請求支援的同時,先行組織姚遠和柱子排險。他們不停地揮動鋼釺破冰,面對源源不斷湧向地下河道的巨大冰塊,三人的力量真是太渺小了。
情況萬分危急!怎麼辦?
就在這時,柱子第一個跳進河流入水口,用身體阻擋不斷湧來的冰塊。
姚遠緊隨其後,正準備跳進去時,被趙大年一把扯住:“危險!快到宿舍把揹包繩拿來。”
姚遠邁著凍僵的雙腿,跑步拿來揹包繩。他和趙大年一起跳入水中,用揹包繩從腰裡將三人連結起來,再將繩的兩端繫於入水口的水泥柱上。三個人就這樣冒著零下三十多度的嚴寒,站在刺骨的河水中,用身體阻擋源源不斷湧來的冰決。
“大家不要總是站著,要活動啊!”趙大年不停地鼓動大家。“我們唱歌吧!”最後他提議。
三人就開始不停地唱《咱當兵的人》、唱《什麼也不說》、唱《為了誰》最後,他們反反覆覆地唱——
我守衛的地方
花兒開得很遲
我守衛的地方
草兒黃得很早
我守衛的地方
人煙稀少
我並不覺得寂寞
我守衛的地方
苦寒蒼涼
我並不覺得飄渺
我心明白
我的崗位連著遙遠的北京
我心知道
我的腳下就是祖國的前哨……
漸漸地,姚遠聽到柱子的聲音有些微弱暗啞,扭過頭髮現水位正齊他的脖子。姚遠大叫“劉班長——”聽到姚遠的叫聲,柱子轉過頭來看姚遠,裂開嘴露出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