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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及放射性治療。
“我們請家屬要有心理準備,通常這病復發之後,要治療的機率就不高了,何況還是末期。”
意思是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接受一次又一次痛苦至極的治療,一點一點地流失生命,最終撒手人寰嗎?
不!她不能接受!
“一定會好的了,我媽她好過一次,就會好第二次,對吧?醫生。”
“我們會盡量積極治療。”
“一定會好的,一定會!”崔夢芬喃喃低語,說服他人,更說服自己。
她必須樂觀,必須相信母親有治療的可能,母親已躺在病床上,弟弟又惶惶不安。
她必須堅強。
首先,她要求院方為母親換病房,她媽媽不能跟失去意識的插管病人同房間,這恐怕會令媽媽失去求生意志。
但院方說。醫院病床都差不多滿了,很難再挪出適合的病房。
“拜託你們,一定要幫忙好嗎?”
“我們儘量。”
院方總是如此的官樣答覆,崔夢芬不禁感到挫折。
夏柏看出妻子的煩惱,主動聯絡認識的朋友,在人際網路中不遺餘力地搜尋,終於,他找到了醫院高層、打通脈絡,要到一間單人頭等病房。
接著,他又為岳母請了一個專屬看護,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照顧,分擔姐弟倆肩頭的負荷。
“結果還是靠你的幫忙,真的很謝謝你。”將母親送進新病房後,崔夢芬輕聲向丈夫致謝,深深地彎腰鞠躬。
為何要這樣道謝呢?夫妻之間何必行此大禮?
夏柏不喜歡妻子對自己道謝的方式,就好像他們……只是普通朋友似的。
“你就這樣不甘心讓我幫忙嗎?”他瞪著她,喉嚨發乾。“英傑的事也是,媽的事也是,”
她別過眸,黯然不語。
非堅持跟他劃清界限不可嗎?夏柏暗自掐握掌心,平復心海洶湧的浪潮。
“其實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忙。”她驀地揚起沙啞的嗓音。
他聞言,怔了怔,不想承認,但胸口確實冒滾喜悅的泡泡。“什麼事?你說。”上刀山、下油鍋,只要能幫她,他都樂意全力以赴。
崔夢芬遲疑地瞥他一眼,跟著,羽睫又翩然伏落。“你也知道,我媽現在身體狀況不好,她可能……常常會說些有的沒的,希望你能包容。”
“什麼意思?”他不懂。
“我的意思是,”她咬咬唇,似是難以吐落適切的言語。“她……呃,或許會覺得自己來日不多,託付你照顧我、給我幸福之類的,那你就……聽聽就好。”
聽聽就好?夏柏心一沈,泡泡幻滅。
“拜託你千萬別讓我媽看出來我們的婚姻情況,她一直以為……我們過得很幸福,我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拜託你,至少在我媽面前,假裝我們很恩愛。”
這就是她要他幫的忙?要他對岳母說謊,在她的家人面前說謊。
夏柏的心涼透,胸中飄著雪。他願意給她全世界,但她卻只想要一個虛幻而美麗的謊言。
她已然不信他給得起真實了嗎?
“你不能答應我嗎?”她誤解了他的沉默,以為他會拒絕自己的要求,神態大為慌張。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他的?他在她心中的形象那般不堪嗎?
“夏柏,你怎麼不說話?你不肯答應嗎?”她追問。
他深深地凝望她憂心忡忡的容顏,瞳神一點一點黯減……
“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
“夏柏啊,你很喜歡我們家夢芬吧?”
與崔夢芬交往兩年後,某天,夏柏至崔家拜訪,崔媽媽曾如是問他。
那並不是他初次登門拜訪,卻是他最緊張的一次,因為那天只有他跟崔媽媽兩個人相對而坐,她招待他喝茶以及自己做的小點心,娓娓地將關於他的大小瑣事問了個遍。
雖然,他埋在內心深處的傷口並未揭露給她看,但他總覺得那雙歷經風霜的銳眼,早就把自己裡裡外外都看透了。
“是不是很喜歡夢芬呢?”崔媽媽堅持問明白他的心意。
他很窘,不管是在長輩、平輩或任何人面前,從不曾坦率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她殷殷地探詢令他無所適從。
“這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崔媽媽調侃。“就老實說啊!”
問題是,說這類的實話對他而言,確實很難。
“所以你不喜歡我們夢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