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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兔子先生輕巧地落地後,還憤怒地向著女伯爵叫了一聲,這才大搖大擺地走了。
“就像這樣。”奈薇兒言簡意賅道。
聖夏莉雅覺得女伯爵應該是在開玩笑,所以並沒有把這個建議放在心上:“我覺得,沒必要這麼……強硬吧。畢竟才經歷過那件事,愛麗絲只是還沒有走出來而已。我們多給她一些時間,她很快就會想通的。”
“強硬?”
奈薇兒無奈地嘆了一聲:“小夏,你不要總是把愛麗絲當成小孩子,而且她也確實不是小孩子。難道經歷過那件事的人只有她嗎?已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大家都知道為了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傷心,只會讓自己更加悲慟,也會讓逝者無法安息,為什麼只有她想不通呢?你說再給她一點時間,可如果半個月還不夠的話,再給她一個月、兩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她就能想通嗎?我看,她不是走不出來,而是不願走出來吧。這種鬧彆扭的事情,早就連蕾蒂西亞都不會做了,這個世界上,難道只有她一個人能長不大,而其他人就必須為她的小孩子脾氣負責嗎?”
這位閱歷豐富、對人世百態都有深入理解的血族女伯爵,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勸說道:“如果你覺得這麼做太強硬的話,不妨讓她自己去問一下吧。現在把自己鎖在風車塔房內的依耶塔傷心嗎?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一直沒有和她說過話的希諾傷心嗎?還有最應該傷心的人……梅蒂恩,她傷心嗎?可是傷心之餘,她們並沒有把自己封閉起來,連溝通都不願意吧?”
恰恰相反,每個人都很積極地想要做到什麼。在遭遇星間風暴時,依耶塔拼命地操控雲鯨空島,努力保護著大家抵達安全區域;意識到一行人可能來到了遙遠的東大陸後,奧薇拉日夜不眠地在她的大圖書館裡搜尋並整理著相關的資料,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派上用場,甚至累得連已經淡下去的黑眼圈,又重新冒出來了;希諾為自己那時候被約定束縛,來不及出手救下天界忒彌絲的事情感到愧疚,每天不是在訓練,就是在訓練的路上,等待某一日和魔女結社再度遭遇,能夠毅然決然地向她們揮出心中磨礪已久的鋒刃;梅蒂恩更是沒有表現出半點這個年齡的小女孩初次來到陌生的土地後應有的膽怯和畏懼,而是主動提出要實踐自己所學,為灰燼遊擊士的成員療傷,爭取他們的好感……
傷心不是不可理解,但傷心之後明白自己該怎麼做,要怎樣做,才是最重要的。
遺憾的是,愛麗絲,似乎已經遺忘了許多重要的事情,包括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行事作風、那種樂觀開朗的性格,還有那種無論遇到什麼挫折都能很快振作起來的精神。
奈薇兒覺得,如果不用點強硬的手段幫她清醒過來,只是像聖夏莉雅或奧薇拉那樣,每天過去說幾句不痛不癢安慰的話,是無法起到任何效果的。
如果不是小夏一直在勸阻,她早就這麼做了。
對於奈薇兒的想法,聖夏莉雅並不是不能理解,可她同樣理解愛麗絲的心情,並且知道天界忒彌絲對她的意義絕不僅是對其他人的“朋友”那麼簡單。她甚至可能是愛麗絲的精神支柱——從她自稱為天才玩家並將這個世界都視為遊戲的時候開始,唯一能讓她產生共鳴的,其實就只有那個看似冷漠的旁白聲了。只有她會在所有人都對愛麗絲強調“這是現實”的時候,反過來告訴她:“這是一場遊戲,而你是最棒的天才玩家。”
於是她堅信自己可以戰勝一切強敵、堅信自己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堅信自己一定能打出讓所有人都幸福的happyEnding。奈薇兒所認為的愛麗絲的樂觀開朗、堅韌不拔甚至先天脫線的性格,其實都是從這些想法中衍生出來的表象。本質上,天才玩家可能才是最脆弱的那個人,如果失去遊戲的外殼,她比剛離巢的雛鳥還要弱小。
而那層外殼,伴隨著天界忒彌絲的離去,以及她消失前說的那句話,永遠地破碎了。
作為少女王權的長姐,聖夏莉雅特有的纖柔與細膩,讓她既能夠理解奈薇兒,也能夠理解愛麗絲。可她缺乏在理解中做出決斷的能力,因此夾在二者的夾縫間,痛苦不堪。在這種情況下,她唯一能想象到的、幫助自己做出決斷的人,唯有——
“我,”面對聖夏莉雅隔著一個餐廳投來的目光,林格張了張嘴,語氣在旁人聽起來似乎很平靜,有一種一如既往讓人相信的力量,但其實他覺得自己的心中並沒有那麼堅定:“吃完飯後,我去找愛麗絲談一下吧。”
奈薇兒終於睜開眼睛,隨意地打了個哈欠,語氣慵懶道:“早就該這麼做了。”
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