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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
因為戰爭總是會有犧牲的。
已經不再將身邊的人視為npc、不再將這個活生生的世界視為自己的遊樂場的天才玩家,似乎也已經很難接受那樣的犧牲了。儘管有時候是必要的,有時候是迫不得已的,但對她來說,都無區別。想起那個女孩臨走前說的話,金髮少女的眼眸中浮起一絲悲傷的神色。
眾人對視,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應。一陣短暫而又尷尬的死寂之後,林格輕聲開口道:“如果是我認識的那個愛麗絲,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
如果是她的話,一定會說,“又觸發新劇情了”、“主線任務當然要接受啊”、“我們是正義的起義軍,怎麼可能輸給邪惡的侵略者呢”之類的話,然後反過來慫恿林格一定要和灰燼遊擊士結盟吧。儘管那時候她只是把一切都當成遊戲來看待,但最後做出來的決定,卻似乎一直都沒有出錯,至少,一定比眼前這個愛麗絲做出的決定要好。
“這不一樣……”愛麗絲將頭埋得更低了。
“哪裡不一樣?”林格追問。
“就是不一樣啊!”天才玩家的反駁,與其說是據理力爭,不如說是撒潑耍賴,其中虛張聲勢的意味似乎遠勝於她認為自己是正確的的意味,大概她也意識到這了一點,於是雙手不知不覺攥緊了,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指甲都刺入了掌心的肉裡,指關節像失血過多般蒼白、發青。
林格還想再說什麼,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希諾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抬起頭看了愛麗絲一眼,語氣平靜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愛麗絲。”
她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異樣的情緒,就跟平時聊天沒什麼區別,但愛麗絲卻彷彿捱了重重的一擊,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緊跟著渾身的精氣神都瀉出去了,攥緊的拳頭頹然無力地鬆開,她不再試圖與林格抗辯,而是自暴自棄地說道:“隨便你們吧,反正又和我……沒有關係。”
遊戲機破碎之後,愛麗絲的王權也隨之沉寂,她在這場戰爭中完全淪為了一個看客,無論灰燼遊擊士的人如何抗爭,都跟自己沒有關係,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發言。
她拿起旁邊的乳酪,小口小口地舔了起來,但陰鬱的氣質與麻木的表情,再搭配機械式的動作,不像是在品嚐美食,倒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獸正在舔舐傷口。希諾默默地盯了她好一會兒,見天才玩家始終不敢抬起頭與自己對視,心情不知該說是失望還是無奈,微微搖頭後便收回了目光,不再關注。
這兩人的關係很微妙。
或許是因為當日希諾執意出戰而愛麗絲執意阻止她出戰的緣故,兩人都對彼此懷著一種複雜的情感。愛麗絲是夾雜著自責、痛苦與自暴自棄的複雜心情,這並不難理解。自責與痛苦來源於天界忒彌絲的犧牲,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愛麗絲總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阻止希諾,會不會天界忒彌絲就能活下來了呢?這種假設是沒有意義的,只會讓人追悔莫及,可人類偏偏是一種越後悔越忍不住去想的生物,每一次思考都像刀子刮過心臟,剜擦下一大塊血肉,只有這種自虐般的舉動才會讓人好受一點;可隨即她又想到了希諾的王權與詛咒,勝利往往伴隨著犧牲,就算自己當日沒有阻止希諾參加,天界忒彌絲活了下來,可雲鯨空島總會有人因為詛咒的緣故,代替天界忒彌絲而死吧?這就是說,自己阻止或不阻止,其實根本就沒有意義,命運既不會為她的後悔而動容,也不會對她的選擇而讓步。每每想到此處,天才玩家都感覺自己的付出、同伴們的努力甚至這個世界的存在都毫無意義,難免自暴自棄起來。
至於希諾,她對愛麗絲的情感,若說是徹底放棄的話,未免太過嚴重;若說僅僅是失望的話,又有些流於表面了。那應當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即便到了現在,她對天才玩家依然是抱有希望的,覺得她並不是沒有能力,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而已。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都跌落低谷,但不是每個人都像愛麗絲這樣,是少女王權,是自詡的天才玩家,有充足的力量、明確的目標和一群志同道合的夥伴,與她一起面對這條道路上的一切困難。她本該振作起來的,即便一時喪失了戰鬥的意志,也不該說出像剛才那樣冷酷的話來,天才玩家一次又一次地讓希諾失望了。
現在,她們的關係還沒有鬧到矛盾的地步,甚至可以說,愛麗絲是隱隱有些畏懼希諾的,僅僅是被她喊了一聲名字,就像是遇到了天敵的小動物般,不敢再爭辯什麼;希諾也沒有咄咄逼人,強迫愛麗絲一定要振作起來,而是選擇順其自然,用時間來證明一切。既然如此,如何緩和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