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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諾總是牽著布蘭迪在田壟上散步,梅蒂恩、謝米和蕾蒂西亞三人,也將此處視為玩耍的最佳場所,更別說森林裡的妖精和各種小動物了。這裡寧靜,祥和,彷彿畫中的風景,充滿了童話般的氣氛。
有這麼多人陪著,孤獨對那名少女來說,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若說孤獨是一類病症的話,那麼它也是有很多種症狀的。無人陪伴是一種,抗拒與外界的交流是一種,而缺乏安全感所導致的孤獨,自然也是其中的一種。
令人憐惜的是,以上三種孤獨,少女都經歷過。
站在徐徐轉動的風車下,年輕人輕輕叩響了佈滿舊時痕跡的木門,篤篤篤的聲音,隔著門板清晰地傳了進去。裡面安靜了一瞬,然後傳來少女的詢問:“是林格嗎?”
她總有一種特別的天賦,能夠輕易察覺站在門外的人,究竟是擔心她太過孤獨而趕來陪伴的溫柔長姐,是帶著食物來與自己分享的老闆娘和酒保小姐,亦或是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來探望過自己的年輕人——雖然以實際情況而言,這段時間也就半個月而已,與曾經在幽寂峽谷中度過的七百年漫長歲月,不可相提並論,可越是如此,她恰恰越無法忍受。
“是我。”林格言簡意賅道:“我來看你了,依耶塔。”
說罷,不待房間內的少女回答,他便自顧自地推門而入。敲門只是出於禮貌,或者說讓對方做好心理準備的預告,而實際上,這間風車塔房的門從來就沒有上鎖過。外面的人想要進去很簡單,裡面的人如果想要走出來的話,自然,也是很簡單的。
走入房間後,依舊是熟悉而樸素的擺設:床,櫃子,桌椅,泛白的牆體,散發出淡淡松木香氣的窗欞,窗臺上的盆栽與探出視窗的紫藤,藍色的格子窗簾,還有那位正坐在窗前的書桌邊,看起來應該是在寫日記的少女,她纖細的指間捏著一根羽毛筆,就像她耳畔的羽毛一樣潔白、細膩、不染塵埃。
“啊,林格。”對於年輕人不允而入的行為,少女並不驚慌,只是呆呆道:“等一下,我馬上就寫完了。”
然後才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彷彿單純的大腦無法同時應付說話與寫字兩件事。
空白的紙張逐漸被一個個纖細優美的小字填滿,單看字型,便可以想象出落筆之人應該是一名文雅溫柔的少女,但如果翻到前面的頁碼,特別是第一頁,你會發現那時候少女的字歪歪扭扭,比小孩子的塗鴉好不了多少。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畢竟在阿維尼翁村的時候,她可從來沒有練習過文字,倒是對農活比較熟練,奧薇拉種在小花園裡的紫羅蘭,可是在她的指導下成長起來的,雖然直到現在都沒有開花就是了。
能夠將字形練到現在的水平,一定下了不少的工夫吧?用來充當日記本的筆記本也已經所剩無幾,眼看著就快見底了。林格問道:“你快寫完了嗎?”
“恩。”依耶塔用力地點了一下腦袋:“還有,唔,兩句話?不,三句話!今天林格來看望我的事情,我也要寫進去!”
其實我問的是你這本日記快要寫完了嗎?不過年輕人想了想,沒有糾正,反正就算問了,依耶塔估計也會說,寫完了就換一本,繼續寫嘛!老闆娘和酒保小姐那麼寵她,聖夏莉雅憐愛這個最聽話的妹妹,奧薇拉是她的好閨蜜,蘿樂娜對她也那麼好,都不吝嗇滿足天使小姐的小小要求。
依耶塔並不是每天都寫日記的。
通常來說,只有當她覺得今天發生了什麼值得紀念的事情時,才會動筆將它寫下來,無論那是高興的還是悲傷的。饒是如今,厚厚的日記本也已承載不住她的記憶了,就彷彿對這位少女來說,自從離開谷底後所見的一切景象、所經歷的一切事情,都是那麼值得銘記。她甚至有時候會回憶過去的事情,比如還在阿維尼翁村生活的時候,或更久以前還在流浪的時候,將它們也記錄下來。沒有誰說日記本只能記錄今天的事情吧?對少女來說,過去同樣無比重要。
她將自己囚禁在大裂谷中時,便是這些過去的記憶支撐著她,沒有徹底失去身為人的情感。可時間過了那麼久,少女還是慢慢地遺忘了一些事情,以後想必也會遺忘更多的事情吧?她不希望如此,於是,奧薇拉教她寫下日記,就成為了對抗遺忘最好的辦法。
那麼,與其說它是日記,不如說是一本備忘錄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外面的陽光好溫暖,有一朵櫻草花飛進來了,林格也來看我了,所以,我感覺好幸福啊。”依耶塔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往白紙上寫寫畫畫,林格覺得這個文筆很質樸,怎麼說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