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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該如何回答。
老人依舊用平緩的語調說道:“最近,我讓韋伯去檢視了許多次,特洛維尼卡遺蹟中,獸的呼吸正蠢蠢欲動,距離它甦醒的日子恐怕不會太遙遠了,你應當做好準備,希諾。”
黑暗中,希諾的眼神顯得格外深邃:“什麼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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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是無用之舉。”老人緩緩搖頭:“守護格蘭吉尼亞大地的子民,是歌絲塔芙家族歷代榮光的先祖們賦予我們的使命,異類受誓言庇護,而教團聯合不可信任,唯獨能夠承擔重任的,唯有白棘花的後代。倘若獸將甦醒,我們便需要付出一切代價重新封印,而以你的力量,甚至有可能將其徹底消滅,從此不復為患。”
他用蒼老渾濁的眼眸看了孫女一眼,低沉道:“我不願將這種使命形容為一種期待,希諾,實際上,它是宿命,不可避免。”
希諾面無表情,房間的氣氛陡然變得沉重了許多:“那麼,您說的一切代價又是指什麼呢?包括犧牲嗎?”
“你是一名戰士,應當知道任何戰鬥都伴隨著犧牲,面對犧牲的勇氣與決心,也是騎士的意志所在。”
“就像我那位偏執的父親一樣?”
話音落下,兩人同時沉默了一陣,並且眼中都有後悔的神色閃過。希諾後悔於自己太過沖動,竟會在祖父面前提起父親,這種不假思索的傷害,對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來說實在過於殘忍了;而凡因德魯的後悔似乎源自某種更深的情緒,比愧疚更糾結,比痛苦更沉重,他枯槁瘦弱的雙手在躺椅的扶手上攥緊,慢慢地又頹然鬆開,收回了視線,不在看著自己的孫女,而是看著壁爐中昏暗的火光:“你還在怪雷納德嗎,希諾?”
少女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垂下眼瞼,低聲呢喃,似乎回答祖父的問題,又似乎只是自言自語:“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這四個字中埋藏著太複雜的含義,卻並不出乎老人的意料,因為他對兒子的感情也大抵如此。
他靠著躺椅,身側是昏暗燃燒的火光,眼前莫名浮現出回憶的景象:雷納德剛出生時,自己抱著小小的嬰兒,發誓會讓他幸福快樂地長大時的堅定;為了對抗獸,選擇參軍歷練卻意外受傷,一蹶不振後只能違背初衷,將希望寄託給幼小的兒子時的無奈;發現雷納德並沒有繼承自己的天賦,對家族使命與血脈榮耀也沒有任何感覺後的憤怒與失望;他與米絲蒂安墜入愛河,向自己坦言為了後代能夠幸福快樂地長大,寧願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也不願繼承白棘花之名時的痛苦……自那天以後,這對父子形同陌路,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緩解內心的痛苦,凡因德魯將全副身心都投入到經營家族的產業中,卻不是醉心財富,而是想要買回洛瑟之林,重新履行先祖與異類們的誓約。如果已註定無法成為封印獸的騎士,那麼至少要對得起體內流淌的血脈,當時的他是如此心無旁騖,以至於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孫女,她甚至已經學會走路,每天在夏多利莊園的各個角落裡出沒,留下久違的歡聲笑語。
沉寂已久的莊園因一個小女孩的出現而重新甦醒,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卻猶豫著不敢靠近,因為長時間與親人的疏離已讓他有種隔絕於世的感覺,他在身強體壯的年紀卻從沒有關注過親人的生活,並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更不是一位合格的祖父,有什麼資格享受晚年時的天倫之樂呢?
可是,就在他回到夏多利莊園的那一晚,雷納德抱著小小的希諾走入了他的書房,於是,父子之間冰封多年的風雪神奇消融,那一晚凡因德魯與雷納德聊了許多,聊他的愛人,凡因德魯問雷納德是否愛她,後者回答自己不太清楚,但如果對方此刻離他而去,自己一定會很難受,難受到無法呼吸;聊過去的歲月,他對那一幕幕父親教導自己劍術與騎術、嚴厲訓斥他的輕浮與不端的景象仍記憶猶新,坦言自己從來都不喜歡那些課程;而聊得最多的還是這個孩子,雷納德以父親特有的自豪驕傲的語氣向他誇耀,小小的希諾才三四歲便已展現出了遠超同齡人的聰明與靈動,她對劍術、武技和騎術很感興趣,或許是繼承了您體內那些我沒有繼承的血液,當然,對風花球更感興趣,每天都舉著球拍和自己的母親玩耍,他時常遐想這孩子有一天會成為和她的母親一樣偉大的球手……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是生活始終平靜安寧,而一旦獸迎來蘇醒,整個格林德沃原野都不復過去的和平,能夠阻止它的人,唯有白棘花的後代。
凡因德魯看著興致高昂的雷納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