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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諾離開了,墓園內只留下林格一個人。
雖然老家主死前要求葬禮儘量從簡,因此省去了諸多繁瑣的祭儀,但該有的哀悼還是必不可少的,歌絲塔芙家族的騎士們正在莊園宅邸內佈置靈堂,點起幽然的長燭,擺上老家主的畫像,以及一捧捧純白色的白棘花束,透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對老家主的沉痛哀思。
等到明日,希諾便會將這個訊息對外界放出,邀請祖父大人昔日的友人包括雷格拉姆小鎮上的居民前來哀悼,更不排除某些人聽聞訊息後自發趕來,到老家主的墓前默哀祭奠,儘管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此生與老家主的交集僅僅在於他們聽說過這個名字罷了。
社會交際往往便是如此,何況歌絲塔芙家族雖不強盛,但在格林德沃原野的名望卻根深蒂固,幾乎每一個想要在這片土地上大展宏圖的人,在實踐他們的偉業之前,都會先考慮白棘花紋章的意見。過去,人丁單薄的歌絲塔芙家族甘於低調,使他們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來接觸,如今更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老家主想要一個簡單葬禮的願望,似乎要因這些人的野心和慾望而破滅了。可以想見,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內,希諾都會非常忙碌,這恰好給了林格等人充分的時間去思考一個問題:既然想要依靠勝利王權的力量,又是否擁有承受那個詛咒的勇氣呢?
至少,林格此刻還無法給出答案。
老管家韋伯留下的燭燈,仍在空曠冷寂的墓園內燃燒,放出熱量與光芒。年輕人的背影,緩緩在那座新立的墓碑前單膝下跪,手指輕撫過那捧柔軟的白棘花束,眼眸微闔,再一度獻上自己的哀思,只是聽完了希諾講述的故事後,這份淡淡的哀傷中,更多了幾分敬佩的意味。
在此之前,他唯一尊敬的人,只有自己的養父楊科先生而已。
或許這二者本質相同吧,都是那種為了他人甘願犧牲自己的人。
沉默的一分鐘後,年輕人重新睜開眼睛,起身離開了墓園。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昏沉燭光的盡頭,只留下漫山遍野的柏樹葉,在風中傳徹開寂寥的迴音。
……
因為發生了那樣的事,林格這些客人們不方便在夏多利莊園留宿,只能趁夜色返回雲鯨空島。一路上,愛麗絲不斷纏著年輕人,追問他和希諾兩人私底下到底聊了些什麼,是不是和主線任務有關?但林格一概不予回答,只說等返回雲鯨空島後,再召集大家一起商量。
愛麗絲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商量的,而且她以為林格所說的“大家”只是少女王權們而已,但沒想到他甚至連妖精深眠旅館的三姐妹、天心教堂的莉薇婭修女、蕾蒂西亞的監護人奈薇兒女伯爵、以及草藥園的代表小太陽都找過來了。
就連住在風車塔房、不方便離開的依耶塔,都以另類新奇的方式參加了這場空島群眾的大會議——蘿樂娜在屬於她的位置上放了一個紫色的海螺,而天使小姐手中還有另一個海螺,這兩個被愛麗絲強制命名為“神奇海螺”的鍊金小道具擁有遠距離通訊的效果,讓依耶塔不管身處何處,都能隨時與外界溝通聯絡,可以說是除了那個望遠鏡以外,海棲公主難能可貴的擁有實際意義的小發明瞭。
“其實原理非常簡單。”蘿樂娜向大家講解自己的實用小道具:“共生螺殼獸這個種族,同一對孿生實體之間本來就擁有不可思議的感應能力,據說這是它們的種族天賦。所以利用它們的螺殼煉製而成的道具,自然也會具備類似的效果。不過這種海獸屬於珍稀物種,平時很難見到,我從涅瑞伊得斯帶來的螺殼就只有這一對而已,就算你們想讓我再煉製一個,我也無能為力啦。”
她攤了攤手,表面上是對大家說的,實際上眼神卻看著愛麗絲,表達了什麼意思,懂得都懂。
只有愛麗絲本人,聽懂了卻佯裝不懂,在那裡暗自琢磨:這麼好用的小道具,怎麼可以給依耶塔獨享呢?得找個機會毛過來玩一玩!
正用神奇海螺與聖夏莉雅通訊、玩得不亦樂乎的依耶塔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剛剛拿到新玩具,轉眼就已經被賊給惦記上了。林格倒是一眼看穿了愛麗絲在打什麼鬼主意,卻懶得揭穿,也不打算提醒依耶塔,主要是他覺得這些小道具雖然方便,卻會讓依耶塔逐步喪失離開風車塔房的興趣。
如果自己宅在風車塔房內,足不出戶就可以享受正常人的生活,每天吃吃喝喝都有人照顧,閒得無聊了就用望遠鏡看風景,或者用神奇海螺和朋友聊天談心,一個人感到寂寞時,還能找人來陪自己玩。如此舒適安逸的生活,難道隨遇即安的天使小姐不會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