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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一雙銀灰色的冰冷豎童,冷漠地定格在眼前這三個不速之客的身上。 壯碩的體型、修長的吻部、尖銳的耳朵,以及不似人類的外形:覆蓋體表大部分割槽域的銀白色毛髮,猶如鋼針般一根根豎起,卻在冷風的吹拂下給人一種柔軟的感覺,好像一匹光滑璀璨的綢緞。在沒有毛髮的部位則凸顯出堅實的肌肉,染著如磐石般低沉的黑曜色彩,幾乎與幽深的黑暗融為一體。 四肢健壯,人立而起,微微駝背,兩隻前肢垂過膝蓋,兩隻後肢則緊咬著腳下的鋼板,抓出了深刻的凹痕,隨時都擺出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在那粗糙的掌間,每一根鋒銳的爪子都像匕首,閃爍著淒冷的寒光。 作為類人外形的異類,狼人的面部輪廓與人類其實相差無幾,因此林格可以從他的五官線條之中看出一種獨特的氣質,那些剛硬、刻板而又略顯癲狂的氣息,看似矛盾,卻又詭異地相融。 他的目光冷冷掃過,用直接而銳利的審視代替了隱晦的觀察,有股不言而喻的壓迫感,似一頭勐獸盤踞在自己的狩獵場裡,挑選著自己的下一個獵物。自左眼的眼角處,有一道猙獰的疤痕爬至右臉的下頜,是幾乎要將他的頭顱一分為二的可怖傷勢,令人難以想象他在過去經歷了多少次生死危亡的戰鬥,以至於可以憑著某種冷靜而自省的心態留下這道傷痕,用它的存在來銘記些什麼。 這是個危險的傢伙,恐怕比自己目前為止遇到的所有敵人都更危險,也更強大。 他尚且沒有表現出攻擊的意圖,但林格不確定這是因為他的確沒有進攻的慾望,還是一種偽裝,實則正潛伏爪牙,等待發起致命的突襲。一個眾所周知的道理是,荒野中越是強大的勐獸,也越是狡猾。 年輕人不動聲色地與之對峙,站在最前方承受了這頭勐獸裹挾而來的全部壓迫感,猶如面對遠古時期的自然災害。同時,一隻手悄悄地在身後打了個手勢,讓聖夏莉雅與愛麗絲提起警惕,隨時做好反擊的準備。 他不想先動手,是因為腦海中某種神秘的預感正不住地發起警告,提醒他:首先發動進攻的那一方,絕對會遭受巨大的打擊。因此,在敵人有所行動之前,蟄伏忍耐才是最好的選擇。 對方似乎也是這麼想的。 林格的判斷來自於牧師的恩卷魔法【預感】,而他的判斷卻來自於野獸的本能以及叢林狩獵中得到的豐富經驗。 眼前這三個人類——準確來說,是兩個人類和一個銀精靈,都不是普通的魔法師。銀精靈剛才用來轉移自己注意力的魔法並沒有釋放出任何魔力的氣息,這違背了最基本的魔力規則,令人捉摸不透;另一位穿著女僕裝的人類少女,表面看起來似乎平平無奇,但一個普通人絕不可能在面對狼人的時候還能露出興奮乃至躍躍欲試的表情,她的手正按在腰間一個古怪的銀白色立方體上,想必那是某種效果獨特的封印物吧? 至於與自己對峙的這位年輕人,則更為有趣了。 狼人的眼底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他忽然開口,聲音與眾人預想的截然相反,低沉中帶著些許沙啞,容易讓人聯想到暮日下踽踽獨行、背影單薄的孤狼。但那不過是因為他正極力壓抑著自己胸膛中滾沸的暴虐與衝動罷了,因為他需要一個最合適的時機才能讓它們爆發出來,而非浪費在這幾個來路不明的人身上:“你的氣味很特殊,人類。” 他鼻尖輕嗅,獸童思索,如同最出色的調香師正在品評香料般,慢條斯理地評價道:“混著許多種味道:迷茫、恐懼、束縛、渴望,只有人類的心靈才如此駁雜,因為他們總是為這種無聊的氣味困擾;除此之外呢?銀精靈、光精靈、還有旅人妖精,真是稀奇,我多久沒在這片大地上見過她們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有羅謝爾的味道:土的腥氣、泥的腐氣、還有砂與岩石的濁氣,和他追隨的那頭大蠍子一模一樣。你認識那傢伙嗎?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林格聽他說出羅謝爾的名字時已吃了一驚,只是表面上不動聲色,平靜地回了一句:“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你認識羅謝爾?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我想,在詢問別人的身份之前,先將自我介紹說得清楚一點,這才算是周到的禮儀。” “是嗎,其實我對人類的禮儀和規矩不感興趣,畢竟許多年前,我的先祖已為我證明了它們的虛偽與軟弱。” 狼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森冷的牙齒,但不知為何,這個動作卻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若是忽略其外表的話,甚至會讓人覺得自己正在與一位古典時期的舊貴族交談:“但我尊重客人的意見,那麼且作為禮儀的表示,讓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名字是岡達魯夫·尼奧厄蘇,有人曾稱呼我為尼奧厄蘇公爵,但那個人後來被我吃掉了,因為我不喜歡這個稱呼。如果你們不想親身體驗一下狼的胃口,不妨用我更喜歡的另一個名號作為稱呼——”這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