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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異常強烈的動靜震撼了整個沼澤,使周圍的空間彷彿都開始顫抖,紅樹林蟄伏在迷霧深處的扭曲陰影發出低沉的哀吟,腳下踏過的水面,泥水異常冰冷,濺起時落在腳踝或手臂上,令人感到刺骨的寒意。 席捲而過的狂風將那些在炮火中摧殘的枯枝落葉捲上了高空,一時間遮天蔽日,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瀰漫的煙塵中,跑在隊伍最後面的林格勐地停下腳步,回頭朝最激烈的戰場中心投去匆忙的一瞥,頓時看見了令他為之驚愕的一幕:漆黑的裂縫遍佈夜穹,一道道似猙獰的傷痕,吞噬了周圍的一切物質,無論是被狂風席捲的枝葉與泥沙、還在在風暴中身不由己的游魚和蟲鳥……一切死物與活物,都被捲入那些裂縫之中,宛如被一頭藏在夜色背後的巨獸吞噬,頃刻湮滅了聲息。 與之相對的,那些裂縫正逐漸擴大,迅速佔據了整個視野,彷彿要將整片天空都吞噬進去。它們活像海底貪婪的鯨魚,每次進食都能吞下數十噸的海水,將其中的微生物、礦物質與海洋生物都吞入腹中,轉化為軀體壯大的養分。但若是以為能在那些裂縫中看到類似血肉和器官的物質可就大錯特錯,實際上那裡面只有永無止境的黑暗在蔓延,將人的視線截斷,落入一個空洞死寂的深淵之中。 它們散發出一種空虛而又茫然的吸引力,林格僅是注視了一小會兒,便感到自己的靈魂即將陷入那些裂縫中,被吞噬、咀嚼、分解為記憶的殘渣,直至徹底消失,再無痕跡。 他及時將目光收回,這時候才感覺整個人像剛從水裡掙扎著爬上岸來一樣,額前的幾根髮絲已被汗水打溼,緊貼著面板。他看向飛在隊伍最前方、此刻也已停下腳步回頭張望的女伯爵奈薇兒,沙啞著聲音問道:“那是什麼?” 在場眾人中,或許只有這位見多識廣的血族長者才能認出這些裂縫的來歷。 奈薇兒沉默地凝視著戰場的方向,過了幾秒後才開口道:“是秩序天平的大審判長,看起來她親自出手了。” 秩序天平的大審判長!? 林格聞言,下意識道:“她不是應該在來森堡嗎?” 況且,大地魔女-緋夜門忒號也沒有出現。 “誰知道?”奈薇兒的眼神莫名深邃,越過半神之檻的她和林格不同,能夠直視那些裂縫的存在,卻也感到一陣令人不適的氣息正在鼻尖縈繞,若隱若現的毀滅:“或許她覺得這次行動很重要,所以才會千里迢迢返回詩琪莉亞半島。至於那臺傳說中的構裝機甲緋夜門忒號為何不在,可能是擔憂動靜太大會引起沼澤異類的警惕吧?你得知道,若說岡達魯夫率領的白銀之月是一群瘋子,則其他的沼澤異類無非是一群懦夫,只敢趁著審判教廷內部空虛的空檔,為自己謀取些淺薄的利益。若要讓他們鼓起勇氣,與緋夜門忒號正面對抗,恐怕即便是永生的誘惑力也不太足夠啊。” 她的語氣中不乏譏諷,但林格不太瞭解沼澤內部的情況,便沒有置喙,他問道:“你看起來對這位大審判長很瞭解的樣子?” “因為我曾經與她戰鬥過。” 奈薇兒的回答令所有人都吃了一驚,連蕾蒂西亞都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奶奶,看起來並不知道有這件事:“是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奶奶?” “因為我沒有對你說。”奈薇兒仍舊看著遙遠天邊的那些空間裂縫,眼中閃過一抹譏諷的神色,但不是針對大審判長,而是針對那位正與之戰鬥的傢伙,恐怕就是岡達魯夫了。驕傲自負如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在面對一種多麼恐怖的力量,簡直不似人力,而是神明,真正的神明。 “多年以來,半島的異類們無不認為,岡達魯夫的親兄弟,也就是那位‘渴飲的血月’沃爾夫岡,是在黑暗清洗時期,瓦倫希爾德家族與尼奧厄蘇家族之間持續不休的混戰中與我同歸於盡了。然而實際上,沃爾夫岡並不是那麼愚蠢的傢伙,非得跟自己的敵人拼個你死我活,他如果想要逃跑的話,我不可能強行將他留下。因此,真實的情況是,我們交戰的動靜引起了審判教廷的關注,於是,那位神秘的大審判長從天而降,然後——” 奈薇兒沉默了一下,半晌後壓低了聲音,有些僵硬地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來:“殺死了我們。” 從這簡單的五個字中,誰都能聽出她的不甘與無力。無論是“銀眼的女伯爵”奈薇兒還是“渴飲的血月”沃爾夫岡,都是當時半島異類中首屈一指的強者,然而,卻輕易地敗給了那位大審判長,成為了其光輝戰績中微不足道的一筆。奈薇兒比沃爾夫岡更幸運的地方在於她擁有永生的力量,因此死亡不是終點,但這場戰鬥給她帶來的恥辱依然銘刻心底,始終未曾忘懷。 並且,它還導致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後果。 “大審判長親手擊殺了我,這是母庸置疑的事情,但是隨後,秩序天平的狂犬們又以他們那敏銳的嗅覺捕捉到了我復活後遺留的痕跡,並將這個訊息報告給大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