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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追在林格的身後一路小跑,從來時的那條密道爬上地面,才發現天空陰沉得有些嚇人,烏雲黑壓壓地堆積在一起,透不出絲毫光亮,給人一種風暴將至的感覺。而越往尼姆舍爾市的方向,雲層的高度就越低,到最後近似吞噬了整個原野,和地平線連在了一起,億萬年來界限分明的天與地,在此刻迎來了頭一度的碰撞。 “這什麼?”饒是見多識廣的小愛同學也不禁咋舌起來,想起了無數遊戲中的經典劇情:“世界末日啦?” 她的語氣倒是沒有半點慌張,反而帶著一股“早該如此了”的意味,這讓林格有些分不清她究竟是真的神經大條還是一個純粹的社會恐怖分子,無語了一下後沒再理她。四下環顧一圈,忽然走向村莊遺址的某一間廢棄塔房,推開門找到木製樓梯後往上攀爬,他要找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村莊遺址內的建築都是風車與房子的結合,因此高度上遠超一般的民房,以塔來稱謂真是太合適不過了。雖然不少風車塔房都已在過去那場災難中摧毀坍塌,但依然有少部分保留著較為完整的面貌,只是那木製的風車扇翼在漫長時光的消磨中早已叢生青苔與藤蔓,自身也腐朽不堪,讓人很擔心是否多一個人的重量便會讓它們斷裂墜落,進而引發整間塔房的崩潰。 幸好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直到林格的腳步穩穩地踩在最頂層的木製地板上時,這些巨大的扇翼都還安靜地凝視著遠方晦暗的天空,沉默得像是古老時代遺留於此的記憶投影,實際上並不存在。 年輕人隨手撥開從屋頂缺口垂落的一串吊鐘花,大步走到敞開的窗戶前,往尼姆舍爾市的方向眺望,當即怔住。 在他身後,愛麗絲也哼哧哼哧地跟了上來,這傢伙似乎從不知道收斂,腳步踩在腐朽的木地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呻吟,如果它突然斷裂了,那一定和林格的重量沒有關係,是某位金毛女僕不知道愛惜歷史文物的緣故。 “你在看什麼呢,讓我也看看!” 她嚷道,強行擠過來,把頭探出視窗張望,然後便張大了眼睛,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感嘆:“哇哦!” 呈現在兩人眼中的是一派暴風雪的景象,晦暗沉重的天空下,整個尼姆舍爾市都被籠罩在呼嘯的風雪之中,狂吼的風暴將漫天雪花捲起,白茫茫的似下起了萬里鵝毛,從建築到原野再到山川丘陵與草木砂石……全都只剩下了朦朧搖曳的影子,像是雪深處遊弋著無數只奇形怪狀的魔獸似的,這場景很有種奇幻的感覺。 而暴風雪中最龐大的那個影子,正邁著沉重的步伐,緩慢地朝著薩莉亞原野的方向前進,那八根尖銳的岩石步足每次邁出都深深地扎入地底,帶來恐怖的震撼感,大地搖動的感覺即便隔著遙遠的距離亦能察覺,最典型的證據是兩人所在的這間風車塔房正在顫抖,磚石砌成的牆體隱隱哀鳴、木製腐朽的地板嘎吱作響、風車扇翼在藤蔓與青藤間輕輕震顫,似乎下一刻就會轉動起來。 “所以,”愛麗絲明白過來:“之前山谷底下的那些動靜,全都是它鬧出來的咯?那傢伙是什麼東西,戴維教授所說的構想神明嗎?” 林格哪裡知道,他唯一能肯定的事情是,這頭怪物的出現一定與羅謝爾分不開關係。 但是,像這樣一頭龐然恐怖的怪獸在城市區域內被召喚出來,究竟會造成多大的傷亡,羅謝爾難道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嗎?林格看到在它前進的道路上,多麼高大的建築陰影都像是小孩手中的玩具,輕易便可推倒摧毀。在那些嘩啦嘩啦坍塌掩埋的土石之下,有多少人來不及撤離、有多少人會被捲入它的影子中去、又有多少人會被它視為不可見的塵埃螻蟻般輾軋過去?林格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手掌下意識捏緊了窗靈,忽然感到些許後悔。 他早就知道了,萬物有靈論的信徒試圖與教團聯合對抗的事情,還是聽羅謝爾親口說出來的。可是他覺得沃土宗的行者是個冷靜理智的人,不至於將太多無辜的民眾捲入這場鬥爭中去,因此既沒有嘗試勸阻,也沒有想過向教團聯合舉報,而是做出了任何時候的他都會做出的決定,那就是一走了之,早早地將自己和同伴們從一個註定爆發的漩渦中拉出來,成為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他現在的確是在旁觀了,可旁觀到的並不是兩個龐然大物為了某種理念和信仰在互相戰鬥,而是一場慘烈的災難,一次導致無數人死去的惡性事件,後果似乎大到年輕人有些無法承受的地步了。 羅謝爾自稱為真信者,也將自己視為真正的信者。可真信者莫非就是為了信仰可以瘋狂到犧牲無數生命的瘋子嗎?莫非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便可選擇冷眼旁觀,對即將發生的災難不管不顧的冷血動物嗎?他們兩個人其實都沒有那樣的資格。 如果是楊科先生的話…… 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但來不及將它變得完整,因為塔房的震動與哀鳴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