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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找到沃土宗的行者時,他正在展館的一個角落裡,沉默地注視著眼前玻璃展櫃中陳列的展品,那是幾封陳舊的信件,顯而易見是很久以前遺留下來的,即便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將其保養得很好,連信封上的蠟漬與火漆都沒有絲毫磨損,但依然有一股腐朽與破敗的氣息撲面而來,想必會比博物館外的冬日更加寒冷。 這個展櫃前只有羅謝爾一人,與其他的展櫃相比顯得稀疏乏味。林格下意識放慢了腳步,但沃土宗的行者依然敏銳地感知到了從大地傳來的砂石塵顫,因此不需回頭便沉穩地開口,語氣中有股磐石般的厚重:“如我所言,我們於此相見了,陌生的信者。” 林格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似乎還沒有告知姓名,在人與人的交往中,可謂是很不禮貌的做法,於是他說道:“我的名字是林格,羅謝爾先生。” 他也在這個展櫃前停步,與羅謝爾位於同一條直線上,卻相隔著至少一人的距離,與他同樣凝視著冰冷玻璃後的那些信件,發現每一封信的火漆處,都有一個特殊的徽記:兩枚交錯的圓環,中間暈濺開無數的水花,形如飛泉,又似瀑布。 “這是聖泉修士會的教徽。”羅謝爾沉聲道:“公元1602年,尼姆舍爾市政府不顧市民們的反對,決定集中掩埋市內的十三條河流、五十二方泉眼以及一百零四口古井,其中甚至包括歷史最悠久的莎莉文古泉。她曾見證過克雷索夫王室的沒落以及立憲政府的崛起,見證了此地從多露希恩到尼姆舍爾的漫長變遷,如今卻似乎將迎來土石掩埋、難以聲息的結局,何其可悲,又何其愚昧。” “群情激奮的市民們聚集在‘靈泉聖所’蒂菲絲聖堂前,請求聖泉修士會的人出面制止這種毫無理性可言的破壞之舉。於是,時任第五十二任教首的別西亞冕下多次寫下信件,與市政府進行溝通,最終說服他們撤回政令,才為這座城市保留了‘泉之城’的美譽。” 林格聽著他的講述,落在信件上的目光略微動容,難以想象這些陳舊輕薄的紙張中,曾經寄託著多少人的期望與對這座城市深切的熱愛。 但是,《宗教法令》頒佈之後,迫於教團聯合的壓力,尼姆舍爾市不得不強行驅逐聖泉修士會的信徒,連曾經的靈泉聖所都被改建為今日的呂貝翁博物館,彷彿表明了自己與那個萬物有靈論分支教派徹底切割的決心。為何今日還堂而皇之地將其展出,供世界各國的遊客們參觀遊覽呢? 彷彿知道年輕人心中的疑惑,羅謝爾的聲音變得低沉:“因為,本屆博覽會的主題是‘人類的歷史與未來’,而對這座城市來說,聖泉修士會所留下的痕跡,也已成為了歷史。” 既然是過去的歷史,就永遠不可能影響現在的世界,那麼,將其展出又有何妨?博覽會的審查委員會,估計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態,批准了尼姆舍爾市政府的展覽申請吧。 可聖泉修士會分明沒有消失。 他們只是離開而已。 就像……羅謝爾所在的沃土宗一樣。 雖然,除了羅謝爾以外,林格再未見過任何一位沃土宗的信徒,更從未聽見有人提起過這個教派的事蹟。或許,當年輕人在此與行者談論過去歷史的時候,那些人正用肩膀扛起神龕、用馬車拉著神像,在大陸各地四處流浪,躲避秩序天平的搜捕,即所謂的“流浪教會”。 “你是林威爾人嗎,林格先生?”羅謝爾忽然問道。 林格沒有否認,而是反問他:“這是怎麼看出來的?莫非也是您的直覺?” “不。”羅謝爾搖搖頭:“只是我踏遍西陸大地後得到的些許靈感而已,每一片土地都有不同的氣質,又深深地影響著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們。林格先生,你很冷靜、理性,又十分現實。這種冰冷的氣質,是林威爾大地最典型的特徵,如倫威廷人的刻薄與自大、楓丹白葉人的放縱與糜爛、齊賽亞人的死板與嚴肅那樣明顯。” 倫威廷是大布列塔王國的首都,楓丹白葉是白色城邦共和國的首都,齊賽亞則是明德利亞斯大帝國的首都。如他所言,那麼這位行者真可算得上游歷豐富、見多識廣了。 “我確實是林威爾人。”林格回道。 羅謝爾便問他:“那麼,你聽說過寒月的‘血月異變’事件麼?” 血月異變?林格起先怔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應該在林威爾市教區委員會與宗教互助協會的談判日所發生的那場異變。年輕人輕輕點頭:“我親身經歷。” 甚至,被它改變了今後的命運。 “那是邪教組織【血紅宴樂】所信仰的偽邪神天界饗者試圖令自己從怪物途徑的序列3不朽者晉升為序列2龍血後裔而舉行的儀式。”羅謝爾的話,讓林格首次接觸到了異變的真相:“天界饗者與血族原祖夜母勾結,建立了【血紅宴樂】,吸納了一群邪惡的吸血鬼與怪物途徑的魔法師,並以赤紅禱會的名義進行偽裝,苦心營造局面,可惜最終還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