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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男人更高階的動物》10(1)
幸福真的有這麼容易來到人們的身旁嗎?
特別是心裡有兩個女人的男人身旁嗎?
這個問題朱思潭經常自己問自己,不過,接下來的這幾個月他確乎感到了幸福的降臨,首先吉榕不跟他鬧了,雖然話不如以前多,但勝在平靜正常。吃飯睡覺,有幾次,甚至把他從牌桌子上叫回去,簡訊內容是:飯在鍋裡,人在床上。
朱思潭熱血沸騰。
其二呢工作也順利,報社體制改革,像朱思潭這樣的中層幹部,底薪四千,圖片拍了另算,這樣算來,勤快的朱思潭一個月也有小一萬的收入,有時再加上投投稿什麼的,低的時候一兩千多,高的時候三四千也有。
朱思潭把報社這部分收入交給吉榕,剩下的錢,他笑著對吉榕說:“這算是外快,您就賞給我抽菸打牌吧!”吉榕也沒表示不同意見,只是說你別抽菸抽得太狠了,寧願買點好煙,別老抽紅雙喜了。
男人一旦手裡有了點活錢,人自然就不一樣了,朱思潭現在出去FB時偶爾也買買單了。
以前都是程小東買,為什麼呀,他有錢呀,月入數萬,況且他又愛買,就讓他買唄!
可當買過單之後,朱思潭才知道程小東為什麼那麼願意買單,一聲買單喊出去中氣十足,那一刻怎一個爽字了得——是男人,就得買單,不買單,枉為男人哪。
程小東出道早,人又活絡,不像朱思潭把攝影當成命根子,要玩藝術,要“決定性瞬間,要凝神屏思”(朱思潭的偶像布勒松老先生說的);而程小東的欣賞的前輩是荒木經惟,最著名的斷言是“攝影是快樂本身,它總是輕快的甚至是輕浮的”。為了實現他資產階級享樂主義的腐朽生活,程小東舞照跳馬照跑,廣告活照接。
朱思潭暗地裡不屑,“切,也就是老程,那種片子也接。”_______程小東又給本市一家黃金珠寶店拍了單品廣告。
吉榕常說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拍黃金拍玉多難,要打多少燈,人家技術比你好,你得服氣。”
從這一點上來說,和老婆在一起遠遠比不上和烏啦啦在一起快樂,每次看朱思潭的片子,總是一張一張驚歎過去,然後滿面通紅雙眼放光地看著朱思潭,“師傅,真好!” ——烏啦啦從小是看著莫奈、馬蒂斯、雷諾阿的畫冊長大的,她的眼光自然是高的。
可是,朱思潭是個明白人;不打算離婚,就沒必要破壞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能戀愛嗎?不能。 能繼續交往嗎?可以。朋友偶爾聯絡一下是可以的吧。
朱思潭發現了一種更好的交往方式,那就是,當!當!當!當!當!——簡訊!
既安全又隱蔽,言簡言厚,而且還出乎情,止於禮。見面幹什麼?要剋制噴薄而出的感情,有時還要主動制止烏啦啦的一往情深,還不如這樣短簡訊,既不打擾彼此的生活,又能表達關心,帶來快樂。
說些什麼呢?當然是什麼都可以說,早上聽到鳥叫、夜晚看到星星都可以分享一番,朱思潭愛文學,烏啦啦愛電影,抒情是他們的長項:
有時是白日夢。
“剛剛看了《魔戒》,我想學魔法。”
“哪一種?”
“看到不喜歡的,變到南極去。看到喜歡的,把他變到我口袋裡。”
“好呀,你趕緊學吧!”
有時是大哥式的提點。
“上班哪?”
“是呀,聽老總開編前會,他說我們要抓住這個城市的G點”
“你們陳總從前是個詩人,最愛找女孩唸詩。”
“是,吃飯時候他念過兩次了”
“同志,小心”
“收到”
有時是同志式的關心。
“你在哪兒?”
“去武漢的飛機上。”
“到了武漢給我簡訊,讓我放心。”
“嗯。”
有時,當然,當然,也是調情。
“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不好,我又夢見你了”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階的動物》10(2)
“夢見什麼啦?”
“那我可不能告訴你?”
“同志;你要對人民群眾負責任。”
“你猜?”
……
簡訊音一響,朱思潭就立即左右張望,四顧無人,再從容地低頭讀簡訊,表情變幻莫測,抬頭時,眼神迷離,直視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