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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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也會去法國吧!”
“我們分手了!”
“啊!”吉榕著實吃了一驚,“不是都買好了房子麼?”
“房子她退了,本來也是她買的。”
“你們倆其實挺配的,俊男靚女。”
朱思潭尷尬地笑,“嘿嘿,連你也這麼說,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兩個人又沉默了一氣,朱思潭靈機一動,問:“你呢?你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
“還好,挺充實的。不打算找了。”吉榕笑著對他說“我說了,你別介意,說真的,你都算一個好男人了,我都沒和你處好……可見是沒這份能耐。”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朱思潭低下頭,紅了臉。
事情過去太久,大家都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婚論嫁談談第三者了,可見,時間,治療一切。
吉榕再喝了一口,又換一個臺。 “咦,你看這個!張學友和湯寶如,哇!九二年的勁歌金曲。”前奏響起,張學友唱:難解百般愁相知愛意濃 湯寶如唱:情海變蒼茫痴心遇冷風。
朱思潭定睛一看,可不是麼?那一年的演唱會,他們看了不下十遍,因為吉榕愛看黎明,所以學校錄相廳一放這個,朱思潭就去買票。“你不是最喜歡看這盤錄相麼?每次放你都買票!”吉榕笑起來,“相思風雨中,哇,你最喜歡的歌。”
“其實我不喜歡看,是因為你喜歡看。”朱思潭長嘆一聲,吉榕在某些方面,實在是弱智得可以,而且弱智數十年如一日。“相思風雨中,其實是程小東喜歡的歌。”
程小東畢業時,吉榕和朱思潭是他的御用唱將,吃完飯大家都出去卡啦OK,程小東每次必點唱,“相思一把吧!”程小東每次都這樣說,他喝酒喝得很爽,淚流得很快,笑得最多,常常說,有我呢,不用怕。這樣一個人,居然就這麼去了。
眼淚突然湧了上來,吉榕把抱枕掩住臉,哭起來。
“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總是這樣?……”
“總是要人家去了,才知道人家的好!……”
《女人是比男人更高階的動物》35(2)
朱思潭聽她悶聲悶氣的哭,手足無措,他能說什麼,能說什麼,他也欠他太多。
他的抽屜裡存著一疊照片,那是程小東手把手教他洗出的第一套照片,等他把照片洗出來,程小東就再一張張把照片烤乾,然後又仔細把烤好的照片裁好邊兒,把片子碼齊後,他擠著眼睛對他說“小子,人生新的一頁開始了,等你老了,你會明白這些都是你這輩子最有意思的東西。”
他給他找到最有意思的事,他卻走了。
這叫有意思的事兒麼。
一個嚎啕大哭的女人和一個默默無語的男人,一左一右,相對無言。
蒼茫夜色浮了上來。
朱思潭給她幾塊紙巾,“好好休息吧,我走了,還要辦手續。”
“你跟我來一趟。”吉榕起身。
朱思潭跟著她往樓上走,到了七樓,吉榕拿出兩把鑰匙,熟練地開了門。程小東的家,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纖塵不染。吉榕走到那張星空圖前,說“你知道這兒吧!”
知道,程小東說過。在智利。
“他說他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這兒,要是你們還有時間,要是他哥哥同意,你們可以一起帶著他到這裡去看看,拿個DV,拍下來,帶回來讓我看看,行麼?”
朱思潭想了想,說行!
吉榕抱著手站在窗邊,看朱思潭的身影沒入黑暗裡。她總是愛在這裡看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她看著,觀察著,她的男人,全世界的男人,都是這麼孤獨的,他們孤獨地來,孤獨地去,狐獨地忙碌愛。
到夜空裡傳來支離破碎哼著的一首歌,“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無聲無息的你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分給我煙抽的兄弟 分給我快樂的往昔……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睡在我寂寞的回憶 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 如今再沒人問起……”朱思潭的嗓子很破,荒腔走板,如果不是和他是大學同學,誰知道他嘴裡哼的是什麼?小東,你離開了,我還能為你做點什麼?
小東,你離開了,活著的人能為你做些什麼?
吉榕手按在臉上,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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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比男人更高階的動物》36(1)
在美國,等朱思潭辦完這些手續,已經過了一個星期,然後轉機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