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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奏“六相”的部位的弦時,聲音較低沉、溫厚,“十八品”部位的弦,則較高亢、清脆。
琵琶有四根弦,第一根最細的稱為子弦,較粗的是中弦,更粗的是老弦,最粗的稱纏弦,腹部下方結絃索的板子,稱為腹手。琵琶通常依照腹部大小,可分為“大抱琵琶”與“小抱琵琶”兩種。
在中國的彈撥樂器中,最為複雜的莫過為琵琶了,它的音色優美,表現力豐富,唐代大詩人白居易在長詩“琵琶行”中說“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談,大珠小珠落玉盤。”
阮阿蠻號稱神手琵琶阮大家,彈奏起來,自然是“大珠小珠落玉盤”,曲風冬去春來,萬物復甦,緩緩如流水一般流淌在空氣中。
樓下一陣聽不清楚的吵雜聲,似乎是因為阮阿蠻的琵琶曲。
今天的鸞鳳樓價格特別貴,比平常貴上三倍,不過,對於這些客人來說,值了,還沒看到比武,已經能聽見阮大家的琵琶絕響,還有什麼不值得的。
“噌”一聲輕響,琵琶曲悄然結束,保羅眼神一亮,“來了。”
趙嫻收起異樣的心情,快步走到窗戶前向外面看去。
月色如水,這是一個非常明朗的春夜。
首先來的顯然是御貓展昭,手上握著他那把名滿天下的名劍巨闕,從長街而來,慢慢走到了橋頭。
“好氣魄的南俠,好氣派的御貓。”保羅喃喃。
黑色長衫,寶藍色鑲邊,頭上金翼冠,明黃色墜帶從兩邊垂下,這是典型的大內御前一等侍衛裝束,只不過長衫顏色有些區別。
兩眉飛起,面如冠玉,雙瞳漆黑宛如點漆,實在是俊俏人物,怪不得是天下年輕四傑之首。
展昭站在那兒,氣定神閒,似乎天底下就他一個,那是一種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傲氣。
橋對面,毫無動靜,陷空島五鼠一個也沒出現。
皺了皺眉,保羅回首看了阮阿蠻一眼,“阿蠻,我們下去了。”
說著一拉趙嫻的手就要穿窗而出。
“保羅!”阮阿蠻腳下幾步,又緩了下來,心頭千言萬語,吐出來化作兩字,“小心”。
保羅笑了笑,一拽趙嫻,人如大鳥一般穿出去。
秋月嘟嘴,看著窗外月色下兩人身影扶搖直上,引起四周暗處陣陣低呼,有些不甘心,“姐姐,你就是太順著他了,我聽媽媽說,這男人就要時不時用繩子拴一下才會老老實實留在身邊……”
“你懂什麼!”阮阿蠻難得呵斥自己的貼身丫鬟,心裡面卻有些動心,她心頭如明鏡,知道保羅雖然時常留在自己這裡過夜,但是外面謠傳他和米脂畫皮館的米香香以及火焰山的梅忒麗頗有曖昧。
米香香是党項佳人,梅忒麗是波斯胡姬,兩人和她同為東京花魁之一,這天底下的事情,哪兒有空穴來風的,她自然擔心,有些事情,心裡面知道和真正去做,是兩回事情。
嘆了口氣,她把雙臂撐在窗戶邊沿,兩手託著臉頰看著外面保羅的背影,心如亂麻。
這邊保羅拉著趙嫻落地後低聲對趙嫻說了句話,兩人把腦後兜帽遮在了頭頂,慢慢往橋頭走去。
“看不出來你輕功挺好的嘛!我聽說你只是拳腳厲害,沒想到啊!”兜帽下陰影裡面的趙嫻低聲說。
乾笑了兩聲,保羅低聲說:“一會兒可別亂來,咱們來就是看熱鬧,其餘的都別管。”
一聲長笑,“保羅兄真乃信人……”橋對面首先出現的是錦毛鼠白玉堂,白衣勝雪,雙手背在後面施施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在下只是個小人物罷了,能給名滿天下的五鼠和御貓做個見證,實在是三生有幸!”保羅打著哈哈,對與白玉堂,他的確有些琢磨不準。
四下低聲議論紛起:
那是四海的保羅館主……
嘖嘖!都說大隱隱與市,果然不假,保羅館主也是一個高人啊!不過……他好像沒怎麼遮掩過自己。
你懂什麼,保羅館主那叫不圖虛名,別的不說,十個包子的學費,天下還有第二家麼?
三天前保羅館主就在狀元樓下跟那個錦毛鼠白玉堂打了一架,當時我就在旁邊,嚯!那真是劍氣千幻烈日無輝啊……
據說保羅館主還是鸞鳳樓阮大家的入幕之賓,這天底下男人奮鬥無非就是名、利、女人……
什麼據說,沒看見剛才他是從鸞鳳樓第五層飛出來的麼?
……
各種各樣的小道訊息、傳聞、緋